颜老头忙岔开话题:“先不说他了,看来我要给你想个办法,下次出千被抓能跑的快一点,不至于挨一顿臭揍。。。”
“什么办法?”
颜老头‘摸’‘摸’下巴,踌躇一会,若有所思。不一会,他拍了一下脑‘门’,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只见他从破布袋子里掏出两张符。
明非看着这符十分眼熟,一下子人了出来,这是颜承允和他决斗时用的符纸。想起决斗时摔得一跤,脸还在疼。
“这是什么?”
明非充满期待,这一定是个战斗宝物。
颜老头介绍起来,好像手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
“亏你还决斗了几年,连这个都不认识。这叫注灵,取自自然的动植物和矿石,是强化身体,对抗魔法用的,知道吗?”
“对抗魔法,兰冰对我用的那种吗?”明非一下子回忆起明非的天罗地术,心有余悸,魔法的力量恐怖如斯。
颜老头:“差不多,如当你的‘肉’身和武器遇到结界术时毫无办法,只有借助注灵才能有机会突破结界,对抗魔法。这两张是强化‘腿’的,你试试看。”
说着,他把符纸绑到了明非的双‘腿’。
“跟着我学!”
只见他扣起无名指。
“念动注灵的名字,可以发动了。”
明非忙问:“这个叫什么名字?”
“神行!”
明非学着他的样子,扣起无名指,指食指放到额头前,心想着究竟会发生什么神的事情。
“神行!”
话音刚落,明非脚下的符化作两道金光。他觉得双‘腿’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或者说自己的身体跟不自己的‘腿’。他不敢相信,这还是跑几步喘的自己吗!
明非飞一般的四处‘乱’跑,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步伐,从没有跑过这么快,明非有种化作疾风的感觉,原来人可以跑得如此快。
“哈哈,好刺‘激’,颜老头,你是用这个逃跑的吧。”
一边急速飞驰一边说话,明非觉得嘴差点被吹歪。
颜老头开心的笑了。
“我可不需要用什么注灵来跑,这都是给小孩子玩的。”
听到他说的话,明非不得不感慨他实力的恐怖,不用注灵却用了跑的还要快,这是何等修为。
“我先回家了!!WOW!!好刺‘激’!!”
颜老头:“忘了和你说了,一个注灵五银币,从你的那份里面扣!”
这声音渐渐远去,明非大喊一声:“你这个‘奸’商,赌棍,老酒鬼!”
从远处,传来几声爽朗的笑,明非听得出,那是欣慰的笑声……
这些日子在赌场的厮‘混’让明非对赌术赌局样样‘精’通,也让他对大多数赌场脏‘乱’差的环境习以为常。在赌场,发现了很有趣的现象。
整个赌城,只有一家赌场开了决斗盘,那是果然赌档。而且只有这一家赌场没有抓过颜老头出千。
基于这一点,明非和颜老头最常去的是果然赌档,短短几天,他在这里积累了四百银币的财富,而颜老头也赚到了他的第二枚金币。
开始,为了调查而赌,调查了一番发现也没什么结果,赌钱成了惯‘性’。
明非理解了,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赌到倾家‘荡’产的赌棍。看来这赌瘾和烟瘾一样不能碰。
这一日,明非赌的天昏地暗,他下了二十几个银币,正准备施展颜老头教他的骰子**。准备在开盅前聚气击打赌桌。
正当明非赌的忘我,完全投入到了赌桌里,一个身影打断了他。
一阵香风飘过,明非扭头看过去,发现又是那个白发飘飘,婀娜多姿的‘女’孩。她今天穿的格外华贵,化繁为简,脖子没有再挂宝石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一百面值的银币,这是银币的最大面值了。
明非不解,为什么她这么喜欢来滥赌街?这阵子来赌,常常能看见古厉茵,她也是个嗜赌的家伙,而且赌术很强,常常能看到她赚的盆满钵满。明非看到她总汇觉得不舒服,不过赌局还在继续。
骰盅在荷官手,明非准备施展手段,出千做出一个小葫芦。
正当他即将动手,突然感到身后出现了一个人,这种味道,是古厉茵!
明非吓得手一下子缩回去,双‘腿’发抖,开始紧张起来,一定没好事!她不会是来举报出千的吧?明非一阵心虚后怕。
咚的一声。骰盅落桌,明非惊得身体一颤,背后突然一只小手附在了他的腰眼,这是人身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明非又是一颤,浑身不自在。
回头一看,果然是古厉茵。
她眯起眼睛,柔声细语的对我说:“继续啊,怕什么啊,我的小赌圣。”
明非不敢再下手,心骂该死的古厉茵,骰盅打开,是个小,明非一跺脚,这恶‘女’人,害自己二十银币打水漂!
明非急忙走开,换到颜老头那边的赌桌。古厉茵倒是没什么大动作,只是一直盯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她走过一个赌桌,一个赌桌的荷官毕恭毕敬的对她点头哈腰。直到明非面前的赌桌,才听清荷官说的话:
“老板您早好!”
老板!果然赌档的老板居然是古厉茵!
明非突然感觉自己在玩火,想起那天她因为两个银币对赌徒赶尽杀绝,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还不是要被她追杀到天涯海角。
感觉不妙,不如溜之大吉!
颜老头好像对眼前的危机浑然不知,一‘门’心思全用在了赌桌。谁知在这时,古厉茵居然走开了,明非疑‘惑’:这是‘欲’擒故纵吗?
颜老头见明非发呆他把手里的钱全下在了赌桌。
“你干嘛!”
颜老头:“你傻了,开盘了,下注啊!”
正当明非心不在焉,他瞟了一眼古厉茵,发现她靠着一张桌子,拿着一杯酒,另一只手指向大‘门’,紧接着是妩媚的一笑。
有种不祥的预感!
向‘门’口一望,明非看到了一个我此刻最不希望看到的身影。
泷川!
他一下子‘乱’了方寸,泷川应该已经看了半天了。她最不希望的是明非‘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明非慌了神,心里一万个问题,但心问题只有一个:我要怎么向她解释?
或许有时候,当事实摆在面前,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解释也无法掩饰,掩饰不住的是她眼的事实。
泷川缓缓走来,明非没有去面对她。不同于市集的民众对她的反应,没人惊呼,没人下跪,只有‘色’鬼的目光和几个吹口哨的。赌徒是这样一群平时无敬无畏,关键时刻无法无天的人们。
泷川:“这是你说的地下拳击?”
“……”
泷川:“跟我回家吧。”
她的目光平平淡淡,却像刀子一样锋利的戳在明非心头。
“额,能不能等这一局结束,我下了三十几个银币……”
明非紧张过度,这本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将成为他一生最后悔的几句话之一。
泷川面无表情,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明非心想:我现在一定是天底下最尴尬的人。
在路人的眼里,现在是这样一番景象,一个整日赌钱败家的男人,被贤惠的老婆堵在赌桌前,苦劝无果。
明非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有的赌徒已经开始在旁边起哄了。
“看戏咯!媳‘妇’来抓赌了!”
“别怂啊!爷们在外耍钱,要你‘妇’道人家去管!”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
……
一片‘骚’‘乱’之,泷川默默跑开了,而明非望着她的背影,心打翻了五味瓶。
“呦呦,跑喽!”又是一阵‘骚’‘乱’。
“啪”的一声,后脑勺被打了一下,是颜老头。
颜老头:“你赌傻了!还不快追!”
明非放下手的一切,拼命追去。一旁响起了掌声,古厉茵放下酒杯,大声的鼓掌。
“好一出赌鬼丈夫气跑贤惠媳‘妇’的好戏啊!今天我做主,酒水八折,烟土九五折!”
听到她的风凉话,明非非常想去撕她的嘴,但此刻的他心里全是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