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眸光带着狡黠的浅浅的挑逗,好看的樱唇微微翘起一角,俏皮而妩媚,莹白如玉的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嫩得让他怎么亲都不够,那眉眼、那挺巧的小鼻子、那小巧的耳垂、以及那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的脉脉情意,无不让高晏心动情动。
他真是爱死了这样的她!
无论是她的容貌、性情、还是那柔软妖娆的身子,以及床榻间的欲拒还迎,他每每认真去看、去凝视时,视线便再也挪不开!
上天很厚爱他的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如初初不经意间闯入他的心底那一年。
她这么一说,高晏更觉心痒难耐了,哪里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他更相信,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一定会让他大开眼界,然后——身心舒坦的!
于是,她略带戏谑的话他也丝毫不介意,反正在她面前,他根本不需要顾忌脸皮厚不厚这种问题。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他一向来不会亏待自己,当然要做吃个够的那个!
“当然是真的!当然真!这一次朕绝对不急!”高晏不觉得这么大喇喇的说猴急不猴急有什么不妥,正儿八经的下着保证。
徐初盈一撇嘴,道:“这么含糊可不成!皇上要答应臣妾,到时候什么都听臣妾的!”
她重重的咬着“什么都听”四个字。
见高晏张口便要答应,徐初盈“扑哧”一笑,道:“皇上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哦!您可是金口玉牙,做不得假的!您要是言而无信,哼,一个月别想碰我!”
高晏对这最后一句话有着几乎本能的排斥反感,想也没想脱口立刻就道:“一个月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徐初盈闻言偏着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高晏,没说话。
高晏一怔,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忙陪笑道:“呃,不长不长,一点也不长——啊不对!长不长跟朕有何关系,朕金口玉牙,说话定然算话!既说了什么都听盈盈的,自然会听!”
他说着一笑,在她脸上吻了吻,笑道,“所以盈盈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好啊!”徐初盈一抚掌,笑道:“有了皇上这句话,臣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到时候……皇上等着瞧便是了!臣妾——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惊喜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高晏眼睛一亮,十分愉悦的笑道。
他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起来了,他家盈盈这次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难道还有比上次那“旗袍”更加诱惑人的什么新鲜衣裳?
高晏心痒却不得不耐心的等待,表示这时代的差距啊,还真是叫人想都无从想到……
这一夜,高晏被勾得心动心痒,鸾凤销金帐中自有一番比之往日更热烈似火的颠鸾倒凤,其中滋味不足于外人道了!
中秋之前三天,是内外命妇们进宫给皇后请安、向皇后朝贺的日子。
徐初盈特特空出了一天,专门招待徐家的人,
这是高晏的意思。
自登基之后,高晏可算是费尽心思为徐初盈安排。
即便他再厌恶徐琳、即便徐初盈与徐琳的关系再不好,高晏依然封了徐琳一个侯爵的爵位,为春晖侯。
只因为他的皇后需要一个外家撑腰!即便做不到撑腰吧,起码要让天下人知道,她也是个有娘家的人,而不是孤家寡人。
春晖,由“报得三春晖”而来,说的是儿子对母亲的报答之情,高晏厌恶徐琳为人,故意用这个名称恶心他,意思就是给他这个爵位看的是穆轻寒的面子!
当时这个爵位果然把徐琳恶心得不轻,然而高晏早已同徐氏族长打好了招呼,徐氏族长是不可能任由徐琳推辞这个爵位的。
徐琳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跟自家族里作对,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这还不算,还有更让徐琳恶心的呢!
高晏随后又借口徐琳年暮无子,命徐氏族长和徐氏长老们从家族中挑一个品貌相当的过继到徐琳名下,作为徐初盈的弟弟,将来承爵。
并且暗地里叫人捎了话,就从族长这一支里过继!
徐氏族长一共有四个儿子,九个孙子,听到这话乐得不行,立刻就按照高晏的要求挑了一个!
高晏见了很满意,想象着徐琳的反应,更笑得恶劣!
这可是徐氏族里的“好意”,徐琳他就算想要拒绝也没有理由。他是万万不敢得罪族长的!
高晏原本也没指望他因为封了侯便会对徐初盈改观、会对她好,因此,又大力提拔任用了徐家族里好几个年轻有为、学识好、人品好的青年,这些人今后都会是徐初盈以及太子的助力。
整个徐氏因为后辈子孙、以及与徐初盈之间牵扯不断的关系,肯定会紧紧靠拢在徐初盈身边,为她做后盾。
徐氏族人从原本的名不见经传转眼间一跃而成为后族,当然知道这荣耀和将来无限的发展机遇是谁带来的,自然会对徐初盈忠心。
徐初盈自回到金陵之后,徐氏族长夫人以及族中几位有身份的长辈女眷已经进宫见过她,如今快要过节了,徐初盈在后宫款待她们一回,也是笼络亲近之意。
这日便在御花园桂花林旁的丹阳殿中设宴,招待徐氏一众年长祖母、伯母婶娘辈女眷共十三人。
这次进宫赴宴的女眷们都是家族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稳重知礼之人,在来之前又被族长严肃警告,不准在皇后娘娘面前无礼、不准乱说话、不准对皇后娘娘提什么要求,彼此之间气氛倒是颇为松快。
众女眷一来得了族长警告叮嘱,二来从前徐初盈艰难时并无人伸出援助之手,哪里敢在她面前托大?
怕她算旧账故意刁难刁难倒是有的!
可徐初盈并非那样的人,自己当初那样,族里人如何管的着徐琳府中对待子女之事?况且人不都是这样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愿意平白去惹是非呢?
没有人对她落井下石,便算对得起她了。
她从来不喜欢将自己陷入各种怨恨中,苦苦挣扎而解脱不得,那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