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有点心忧祖师爷师父他们说女人就是老虎,是不是就这样了。
而且纪若棠表达的坚决和长远比耿妹子……嗯,这会儿石涧仁甚至有动摇对耿妹子开阔眼界的信心,万一那姑娘念了几年书还是********要收拾自己,那时候……
石涧仁忽然有点不敢想:“可能对你来说,现在生活的意义还在于恋爱或者好玩,但是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些闲暇时间和经历考虑男女之间的事情,我现在刚刚解决了温饱的问题,还想带着几十个年轻人改变他们的生活状况……”
纪若棠温柔的打断他:“我不耽误你,反过来还想尽量的协助你,你说你想做个能照亮别人的灯塔,我就想陪你一起。”
可能换个姑娘多半会嘲笑这小伙子异想天开吧,但在纪若棠眼里,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与众不同。
石涧仁摸摸后脑勺,倒是推心置腹:“不知道你母亲提到帮她在公司里面看看人,观察一下集团工作的机会在什么时候,一方面我的确能够帮助你母亲辨别一些下属的情况,另一方面,我就是想学习一家正规的企业站在较高的角度来看是什么样。”
没想到纪若棠居然说:“妈妈的企业就不正规,反正跟她给我看的那些商业管理书上讲的完全不沾边,好像现在国内的企业大多都这样,不是家族企业就是做关系起来的,真正要看正规的大型企业,还得去沿海的外企,妈妈这次去沪海就是到一家外资五星级酒店取经,然后还要去日本考察据说是特色酒店,现在我反而觉得你做的事情才更接地气一些。去市中心,我看了几家奶茶店,很有特色。一起去看看。”
这样有心的姑娘,石涧仁还是有点感动。把汽车汇进车流里,讲述了自己目前对于小作坊慢慢扩大的困惑,纪若棠听得很专注,时不时还提出点问询。
其实石涧仁早就把市区主要商业圈的快消费奶茶店考察了个遍,但纪若棠关注的似乎都是更高级一点类似咖啡店之类的档次,有她带路的确方便许多,起码顺势能讲解一下小西点的刀叉餐具礼仪。
果然接下来纪若棠就只字不提情啊爱的,就跟普通青年男女约会逛街差不多。先陪着石涧仁把市中心的奶茶店咖啡馆转悠考察一遍,坐在肯德基吃了晚饭,就开始换成英语逛商场,而且还不仅限于她习惯的高级女装店,便宜的休闲品牌,男装店,运动品店都好奇的一起走走看看,明显这个时候,就算走再多的路,已经进入二人状态的女高中生都不会累。全程兴致勃勃,还不花一分钱,除了忍不住怂恿石涧仁在一家高级男士用品店试过一副八百多的入门款墨镜。验证了一分价钱一分货以后,才建议石涧仁一起去看电影。
石涧仁看看电子表已经九点过了摇头拒绝:“现在把你送回家差不多十点过,按说你妈妈也该打电话来询问了,别让她担心。”
纪若棠当然不会给他讲母亲跟自己开的玩笑:“她还在沪海呢,加上去日本也要都得下个月底了,而且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担心的,这些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要不到我家去好不好?”
石涧仁连忙笑着摇头:“我还是做好这个司机和课外老师算了,你教我的英语也足够消化了。那就送你回家。”
纪若棠不着急,徐徐图之:“可能你觉得我是家里条件好。闲得无聊才成天关注这个,但我是认真的。你很努力上进,我当然更高兴,所以只要你不跟其他女人往来,我什么都依你。”
开了车的石涧仁做个惊骇鬼脸:“怎么可能……”
纪若棠还是有阶级观念:“我都听洪教授说了,你根本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只不过条件所限才不得不从零开始,我们在一起不是能够更快更好的完成你的心愿么reads;。”
石涧仁笑:“我的心愿就是没人逼我谈恋爱,没人逼我结婚的全身心做事。”
纪若棠尽量不表现出轻蔑:“可……她们又帮不了你什么。”
石涧仁看她:“我们也是因为互相有用才往来的?”
女高中生连忙补救:“我们有感情……”说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脸红的笑,实在是这种完全不带防备的准恋爱状态很让她陶醉。
但石涧仁觉得这种状况要刹车,把纪若棠送回安保严密的家里,刻意留下了轿车:“接下来我可能要忙碌准备开第三家店的事情,如果你母亲回来了,需要安排我什么时候到她那里上一段时间的班就最好,无论是鉴别新老员工还是帮她看看身边的人以及部门领导,都是很有用,也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换做其他姑娘可能会着急生气,但只要不涉及第三人,纪若棠就笑眯眯的送他走:“你什么都替别人着想,也不贪便宜,我是很喜欢的,走着瞧吧,反正我告诉你我不是玩。”
石涧仁隐约觉得她有什么谋划,不过这会儿不探讨,挥挥手告别就回家了。
结果坐着公交车回去差不多就磨蹭了大半小时,这让石涧仁不得不考虑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必要住在美术学院周围,似乎跟洪巧云之间的关系是留在那的唯一理由了,毕竟随着奶茶店和盒饭生意的扩展,那个地方的确有点偏。
顺着众多临时建筑的小道走回去,开学以后,这些出租屋又纷纷亮起灯光,到处都是音乐和学生们的喧哗,和暑假期间的暗黑冷清有巨大反差。
然后反差一直延续到石涧仁跳下自己门前的台阶,脚刚落地看见门缝里的灯光,还立刻听见响亮的狗吠声,定睛一看,雪花正给拴在门前,欢天喜地的要朝自己身上扑。
石涧仁诧异的解开了白色大狗开门,当初被高中生们以为是流浪小狗的雪花一两个月就飞快的窜大了不少体型,加上盒饭那边吃得充足,几乎三天一变样,这会儿更是热情的围着石涧仁转悠,门一打开,就算心里有点征兆,石涧仁还是被里面的情景给吓一跳。
美术学院周围出租的房屋除了给大学生做画室,就是给艺术考生的落脚点,反正以石涧仁看来基本都是满带不羁的艺术气息,到处脏兮兮的,这屋原来颜料、涂鸦、泼墨到处都是,他也不在乎,只收拾干净就好。
但是现在所有的墙面都用白色的纸和胶带贴了一遍,顿时显得格外天光地白,光是那种漂白画纸的反光度都让整个房间里亮了好几倍,更不用说地面还全部换成了齿边咬合的那种海绵地板,属于按照城里的装修进屋都要脱鞋的档次!
房间里静悄悄的,石涧仁小心翼翼的挑开里屋的帘子,才现里面也被这样重新打理过,自己那些出门的衣服全都洗好叠在里面的小床上,然后里面所有的床单被套也被拆洗了,换上一套蓝色的崭新土布床上用品,不用说肯定是赵倩的手脚,好像走之前的确是有把这里的一片钥匙给了她。
这就好像传说中那什么渔夫家里的海螺姑娘,家里没人静悄悄的来把家务做了。
转了一圈,才在竹板床上现设计部经理留了个纸条:“我已经把好消息通知给了妈妈,妈妈高兴得哭了,谢谢你,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感谢。赵倩”
重新躺在床上,被人照顾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特别是土布被单都带着粗糙的质感,裹在身上格外舒适,有种温柔乡的感受。
石涧仁不得不承认在整理家庭环境这件事上,自己也很享受这个结果,睡得格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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