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还是能嗅见污水沟酵的味道,到处都是漆黑乱糟糟的违章建筑,导致头,这姑娘轻飘飘的跟耿妹子的肉呼呼完全是两种风格,脑海里闪过这个很不要脸的讯号以后,很想给自己一嘴巴的小布衣连忙快走两步跳下台阶把姑娘放下来,指指门里面:“左边小屋的床头,好像还有两件耿妹子留下的衣服。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先换了。换好了我们再说话,天大的事情,只要人还在,都好商量。”
自己就转头蹲在了门边墙外,就好像无数次耿妹子在家洗澡,他娴熟的蹲在外面一样。
实在是刚刚接近门口,有了点屋里的灯光,就看见撕开的衬衫领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更不用说那肩膀上白色的细细带子了,石涧仁好歹知道那是什么。
还是非礼勿视。
一手提着牛仔包,一手使劲抓着自己领口,低头看看那其实也没什么起伏沟壑的春光,女大学生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转过去蹲着的背影,转头再迈进屋里,第一眼看见的又是墙上那张自己作废的素描画,咬紧的贝齿唇瓣都能沁出血来了
好一会儿,石涧仁听见后面低低的一声:“好了,你来吧”
声音不太对劲。没了往日的怯生生,更多是一种绝然的悲壮。石涧仁下意识的点评辨识着这句话,站起来转头迈步,站在门口刚刚适应了门口的光线,哎呀,头晕
估计是站起来太急,供血不足的头晕
就在竹板床边,那以往都扎成两个麻花辫的长已经散开披在脑后,石涧仁这一刻只能注意到这个。
因为很明显长下面啥都没穿
白炽灯下,乌黑的长衬托出好像雪白的青春,虽然脸上愈显白,脖子却不可抑制的通红一片,还有下面啥都没看见,没看见
小布衣猛的转过身来抓起门边刚晾晒好的自己衬衫外套之类背身扔过去:“穿上你在做什么”
似乎是为了帮助自己关闭所有视觉系统,忍不住蹲下去之前,石涧仁顺手关掉了门口的拉线灯绳。
周围原本就只有这盏灯的环境,一下变得漆黑,石涧仁才松了一口气,但脑子里却始终晃悠着点什么
背后的声音好像在哭,但又竭尽力气的挣扎出来:“包养我一年,一年就好,她们说五万块你就能包养我一年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就给你包养一年”石涧仁脑海里还在回旋那是素馅包子还是红糖馒头,就感觉声音越来越近,干脆一下趴到自己背上,哪怕是隔着一层衬衫的纤薄面料,还是能感觉到那无比轻柔的身体贴靠在自己背上不停颤抖
其实还真有点像当初雪花刚抱在怀里的瑟瑟抖。
那种充满恐惧,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心有不甘又迫不得已的复杂情绪似乎一下都传递过来
不得不说,洪巧云对赵倩的评价是真到位的,这种看起来就干净清澈的柔弱少女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呵护感,哪怕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刚才潮水般爆出来那些个晃悠的绮念,似乎都在这种颤抖中瓦解了,君子不欺暗室的说辞都不用搬出来,光是这种怜惜感都让石涧仁好像被浇了一盆冰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自然也把那轻飘飘的身体驮起来,可能感觉到他在转身朝着竹板床那边走过去,赵倩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甚至有磕牙齿的紧张:“一年,你,你包养我,只要五万,五万块”
可能这时候她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这个念头在支撑着她不至于滑下去,支撑着她已经完全放弃的尊严,支撑着她忘乎所以的疯狂,虽然她都不完全明白这五万块的价格意味着什么。
石涧仁早就忘了今天自己反复告诫自己别对女孩子殷勤的细节,凭借对自己房间的熟悉,从床头捡起一件折好的t恤展开反手兜在轻柔的身体上,隔着面料温柔又坚决的把赵倩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也许感觉到膝弯已经在床沿,紧张甚至恐惧得牙齿可可响的女大学生松开了手,松开躺下去,准备面对最无奈的遭遇,但手指死死的扣紧了床沿。
石涧仁却顺手拉过了床单一下裹住了她
再快捷的抓过床头棒棒必备的绳子,娴熟的就把她给捆在床单里
当棒棒最紧要的就是能捆东西,一根结成圈的手指粗麻绳,三两下对折就能把一件货物从四方均衡的扣套在一起,再最后打上个蝴蝶结方便穿过棒棒挑起来,这一手石涧仁可是跟杨德光他们学了真传的。
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的女大学生吓得尖叫声都憋在嗓子眼了,却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就打开了。
黑暗中突然看见光芒的赵倩低头看看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的自己,有些目瞪口呆又恐惧得想大叫
石涧仁却终于松了口气,抓过自己放在水泥台板上的开水杯,咕嘟嘟的仰头喝了一大杯水,又提起水壶倒上:“你喝不喝”
对异性接触还处在厌恶恶心阶段的女大学生下意识的先摇头,再强迫自己点头,石涧仁却又咕嘟嘟的自己喝了,好像彻底浇灭了心底的火焰,哭笑不得:“把你包起来,是为了能好好说话,你说你是干嘛,中午看起来就有点不对劲,现在居然闹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么晚你在这里来干什么,刚才巷子里面就是你在叫,遇见什么事情了”
一边说,一边又倒上水,拉过旁边的小板凳坐下。
实在是一头乌黑的长下,被抱在床单里的姑娘,好像被麻绳在腰间绑出来更多的凹凸,他忽然又觉得嗓子眼有点干
他当然是不懂这种异国邻邦的捆绑艺术啦。
看着他的表情,更诧异的是看着自己被绑成怪模怪样,赵倩忽然开始脸红,使劲的脸红,整张脸好像烫一样脸红,之前视死如归一样的气势终于也被扑灭,重新回到那蚊子般的声音:“解开帮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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