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诗流明明是男人,可是好像比她还了解女人似的。
“但愿不会吧。”多多耸肩,“她能怎么样呢?找人打我一顿?我才不怕呢。”
“你是不需要怕。”诗流拍了一下多多的肩膀,“要是她敢动你,我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的。”
多多丝毫不怀疑诗流的话。
他很护着她,这种守护让她又感动又安心。
莫名的,她突然抬起头,对着诗流笑了笑:“谢谢你,哥。”
她已经把他当成兄长一样的人物了。
诗流愣了愣。
她笑得那么好看,简直足以抵消他那一声“哥”所带来的心痛感觉。
但他只是愣了片刻,就微笑了一下:“谢什么,你都叫我哥了。”
“我很庆幸遇到你。”看到诗流朝自己房间走去,多多忍不住大声对他说。
诗流没有回话了。
他们都已经各自吃过晚餐了,所以接下来就是自己的私人时间了。
诗流一进房间就关了门,只剩多多一个人在客厅里。
多多独自坐了好几秒,然后看向了天花板。
诗流好像又有点不高兴?
他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呢。
管他的,多多从沙发上跳下来,接下来就是洗白白玩会儿游戏然后睡觉了。<>
总有一天,她会遇到邵云策的。
到时候……哼哼……
天微微亮了。
邵氏的大宅已经有人起来了。
佣人们小步子的行走着,忙忙碌碌地为主人们起床做着准备。
没过一会儿,邵云策也起来了。
他走过自己妹妹的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也有了动静。
他轻轻扣了扣房门,轻声问道:“葶葶,起来了吗?”
过了两秒,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女佣对邵云策鞠躬:“云少,早上好。”
邵云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房间里走去。
在梳妆台那边,有一个少女正坐在镜子跟前,有一个佣人在替她整理着头发。
“演讲稿都背好了吗?”邵云策微笑着问自己的妹妹。
邵云葶抬起头来,面上有些紧张:“已经背好了,但是我还是很怕到时候讲错。”
邵云策俯身,按住了妹妹的肩膀,他用无比温和的口气对她说道:“放心,你一定会成功的。你这么努力,又这么优秀。那些人一定会选你的。”
“可是我还是太年轻了。”邵云葶有些不自信地绞着手,“我听说好些竞争者都有丰富的经验。”
“但你是邵氏的大小姐啊,如果你能当选的话,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福利的。<>”邵云策安慰着妹妹。
可是邵云葶依然摇了摇头:“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了,如果我当选,他们一定会说邵氏在背后暗箱操作的。”
她要去竞选的是岚城一个比较贫困的街区的执行委员会成员,这是母亲要求她去的。
邵云策知道自己的妹妹从小缺乏自信。
当初父母婚姻的不和,对她造成的影响太大,就算家境优渥,也弥补不了这个缺憾。
他只能尽量安慰她:“葶葶,你怕什么呢?我们塞齐的八世女王,不到二十岁就继任成为君主。现任的九世女王,也才年仅三十六岁。她们都是那么年轻又杰出的女性,也没有人质疑过她们。”
可是葶葶依然摇头:“不,没人质疑是因为她们本身就很优秀,我差太远了……”
邵云策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安抚到自己的妹妹了。
他心里不由得又升起了对母亲的一丝不满。
她明明知道葶葶是什么样的个性,却还要逼她到公众场合去,逼她去竞争自己根本就不擅长的事业。
他知道,母亲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邵家在皇室面前加分而已。
涵公主的成人礼马上要开始了。
在母亲的积极活动下,皇室方面已经对于她提出的联姻表示了兴趣。
接下来,就是成人礼上的“相亲”了。
为了顺利和皇室联姻。除了有一个优秀的儿子,一个合格的女儿也是必须要的。邵母认为塞齐皇室阴盛阳衰,如果自己的女儿不够优秀,那么女王一定会对邵家有所不满。<>
所以,并不喜欢抛头露面的邵云葶,也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
邵云策阻止不了母亲的行为。
她拥有邵氏的重头股份,当初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和她离婚,就是因为她手握了大量的股权。后来父亲去世,手里的股份又一剖为二,一半给了母亲,另一半由邵云策和邵云葶平分。
邵云策的那份自己握在手中,云葶的那一份,则一直由母亲代持。
所以虽然邵氏现在已经全权在邵云策的麾下运营,但最大的老板依然是邵母。
邵云策叹息着:“葶葶,你这样,我就……放不下心走了。”
邵云葶立刻愣了一下:“走?哥哥你要去哪儿?”
不是原本说好了,今天他要陪她一起去的吗?
邵云策满眼都是歉意:“抱歉葶葶,我刚收到军方一个消息……必须要立刻离开……”
邵云葶眼里的光一点点落了下去。
“对不起葶葶,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是两个小时前才得到这个消息的。我原本想不去,可是这次的信息太很重要了,我……”
“没关系的,哥哥,我一个人能行的。”邵云葶低声说道。
邵云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他只能自我安慰似的说道:“我的车和保镖依然会跟你一起去。”
好像这样就是他陪着妹妹了一样。
“好的。”邵云葶转向了镜子,“哥哥,我要换衣服了。”
这是一个温柔的逐客令。
邵云策知道自己又再一次失信于自己唯一的妹妹。
他也知道从童年时期累积起来的信任和依赖,已经快要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
但是他也身不由己。
邵氏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说放就可以放得下了。
在外人的眼中,邵氏强大而生机勃勃,垄断了塞齐高端通讯业,甚至和军方达成了长期的合作。
但只有邵云策和自己的母亲知道,集团是怎么如履薄冰的。
,这是母亲给他下的死令。尽管,他对那个藏在深宫中的公主,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