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姑娘事忙,我去帮阳哥哥弄点吃的吧!”谢静怡对夏怛罗说道。
夏怛罗看了眼虚怀,见他正睁大了眼望着这边,忙对谢静怡点点头,说道:“我先去安顿一下师傅,一会儿再过来帮你!”
谢静怡笑笑,说道:“不用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忙完了就去睡吧!这里有我!”说完便朝厨房走去。
夏怛罗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对虚怀说道:“师傅,夜深了,先去休息吧!”
虚怀颔首应道:“恩,也好!”
安顿好了虚怀,夏怛罗又去收拾了一间房给尚孔阳,把古南丰日间躺过的那间厢房被子换下,留给顾清儿过来睡。
一番折腾下来,待她实在熬不住坐下来歇息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四更的梆子。
怎么还没出来?
担心着齐友生的病情有误,又挂心尚孔阳吃了东西没有,夏怛罗取了烛火便去了隔壁。
齐友生房间的窗户大开,里面火光寥寥,显然已是残烛。
夏怛罗伸手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的,并没有上锁,只是碍于林大夫的脾气,她哪里还敢轻易抬脚进去,只探身朝里看了一眼。
屋内恶臭已消散不少,空气中只残留一丝余味,书桌前,林大夫一人趴在那里鼾声连连。
夏怛罗踮着脚悄悄进了屋,床上齐友生一脸安详,正睡得深沉。
又悄然出了屋,轻手轻脚的掩上门窗,夏怛罗站在夜风里四下张望。
却是万籁俱寂,四顾无人。
夏怛罗眉头轻蹙,朝兰姨住的那片房舍望了一眼,一点孤灯在黑色里格外的醒目,顿时了然。
回到房内,不知顾清儿何时进城,于是便又重点了一支新烛续上,自己和衣歪在床头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夏怛罗还未睁眼便听到屋外顾清儿说话的声音。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留在山上,现在一下山,受陈敏这阉狗的委屈不说,还病的病倒的倒,齐老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你拿什么来赔!”
睡了不过两个多时辰,夏怛罗勉强的睁开双眼,挣扎着下了床,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衣亵裤,连忙回身从床头取了衣裳披上,这才出了屋。
“三千人?你要我三千人守住锦城?侯爷,要不我给你三万,你守给我看看,若是你能做到,我顾清儿从此不姓顾,跟你姓,如何?”
夏怛罗一出门,便见顾清儿指着尚孔阳如此说道。
她朝尚孔阳看了一眼,正好对方也转过目光来,见她看他,便对她微微一笑。
李昊见她露面,顿时松了口气,迎上前来说道:“夏姑娘,你来得正好,赶紧来劝劝刘夫人……”
“别以为阿罗来了就没事了,我还没说你呢,我们前脚刚走,后脚陈敏就死了,以后若是小皇帝不认账,我们找谁理论去,难道找你吗?”顾清儿扭头指着李昊质问道。
李昊一听这话顿时暴起,指着顾清儿怒道:“你什么意思?”
夏怛罗见状连忙拉开顾清儿,刚要劝说,只听到哐当一声,木窗被人从里一把推开,林大夫探出半个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