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返回后,三名外援很快就到位了。
这三名外援分别是巴西前锋孔塞、荷兰中场布伦斯和克罗地亚后卫米基奇。
智秀容虽然肯砸钱,但是,目前毕竟是在华甲,所以,除了孔塞是一名很有潜力的青年选手外,另两位都是从欧洲二三流球会转会来的非主力球员。
不过,比起国内的华甲球员,这三人的能力都要强上不少。
队员到齐了,智秀容还根据孟忠实的要求,找来了一位体能教练,加上原来的赵宣、蒋洪涛,教练班子也配齐了。
随后,荷兰人弗尔特也来到了玉龙俱乐部。
这个顾问的角色也很尴尬,孟忠实根本不理睬他,弗尔特只能是自己默默的观察球队的训练。
智秀容了解孟忠实的脾气,事先告诫了这个洋教头,觉得球队哪里做的不合适,直接向她汇报,免得与孟忠实发生冲突和矛盾。
队伍人一多,毛病就来了。
首先是球员,基本形成了三派。
原有玉龙队的球员,以韩林为首,人多势众。
新转会来的国内球员,抱团取暖,形成了以俞东来为首的一拨人。
三个外籍球员,相互打得火热。
其实每支队伍内部都免不了拉帮结伙,只要不过分,很多教练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不理睬。
最可气的是新来的这些家伙对于毫无名气的孟忠实也很不服气。
尤其是俞东来,仰仗着自己踢过华超,是一个比较出色的中场传球手,根本没把孟忠实放在眼里。
孟忠实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华甲联赛前的系列赛里面,将俞东来死死按在板凳上,杀杀他的威风。
荷兰教练弗尔特来了几天,就觉得球队的训练和比赛安排有些怪异,起码最近的战术演练让他迷惑不解。
他只是感觉到,这是一套绝对强调整体性的快节奏踢法,只不过从来还没见过任何队敢这么玩。
或者所向披靡,或者一败涂地。
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局,弗尔特愈发看不清,摸不准。
他曾想试探着与孟忠实交流,可是,孟忠实根本不理睬他,或者说只与他胡扯天南海北,不说正事。
无奈之下,他只有向智秀容如实汇报。
其实玉龙队现在演练的战术,是悠悠融合了他所掌握的足球理念,根据自己的独特理解而制定的,与现有的流行打法有些不同。
这套战术打法,对球员的体能和战术执行纪律要求很高。
表面看,阵型为三五二,三个中后卫,一前一后两个后腰,两个边前卫,一个前腰,两个前锋。
实质上,这个三五二的中前场,根据不同类型的对手会有变化。但总体讲,是一种搏命式的打法,要求全场跑动逼抢、强调出球速率和向前意识,在这种高速高节奏的情况下,比赛七十分钟后的局面很难控制,因为球员的体力很难坚持到最后。
目前,这套打法最受制约的是玉龙队里面找不到适合的边前卫。
“你这套踢法,对边前卫的要求过高,能攻能防还要有速度和良好的传控技术,对体能的要求更高,不说华甲里面,就是华超里面这样的边前卫也屈指可数。”孟忠实向悠悠提出。
“是啊,不过,这正是这个阵型和这套战术的关键所在,现在,只能凑合着使用队里现有的队员,当然,这套打法的威力也下降了不少。”悠悠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弗尔特说这套打法太冒险,而且队员的体能确实也跟不上。”孟忠实也有些顾虑。
“老实说,我们队眼下的实力在华甲里面实属一般,要想取得出人意料的成绩,就要有非同寻常的踢法,不冒险就意味着平庸,你觉得呢?”悠悠反问。
孟忠实沉思一会,一咬牙:“好,富贵险中求,我们就搏一次命,只要最后不掉到乙级队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弗尔特汇报后的第二天,智秀容就特地找来孟忠实了解情况。
在俱乐部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智秀容看着孟忠实,心里在琢磨如何说服他。
“孟教练,在战术训练方面,你是不是应该听取一下弗尔特的意见,或者与他多多沟通,他毕竟经验比你丰富。”智秀容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说道。
“说好球队的训练和比赛我全权负责啊,这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孟忠实一副根本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智秀容见他这副态度,觉得自己与他签订的那个军令状有上了圈套的感觉:“你搞的那一套,非驴非马,既不符合现代足球最新的潮流,也没有传统足球理念中优秀合理的东西,实在看不出来你要干什么?”
孟忠实眼睛一翻:“那个洋教练看不明白的就要否定吗?我跟你也解释不明白,过几天系列赛开始,你亲眼看一看效果,那时候再发言。”
智秀容又是憋了一肚子气。
孟忠实咬定一个理,那就是说什么也不能被你们干扰,一句话,联赛五轮见分晓,五轮完不成指标,再顺从你也没用,你不是连备胎都准备好了,现在少跟我扯淡。
他现在也是豁出去了,身后没有任何退路,必须打出成绩来。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先去解决掉。
原来公司的几个人,知道他现在居然当了职业足球教练,很是震惊。
孟忠实明白,自己必须先把这伙人安顿好,才能安心去征战华甲联赛。否则,一旦将自己过去那点经历抖落出去,无法收场。
于是,这天晚上,他在北阳繁华地段找了一家大酒店,将原来的一些同事请来聚一聚。
酒桌上,众人自然都是纷纷祝贺孟忠实鲤鱼跃龙门。
“小孟,你是怎么当上球队主教练的?”众人好奇的问。
“这个……是一个极偶然的机会,阴错阳差的就当上了。”孟忠实随口支吾过去。
最后,孟忠实说出自己的目的,在足球圈里混,自己的资历太浅,难以服众,所以,请大家对外不要提起自己的过去,免得带来执教上的不便。
他平时就为人仗义,人缘也不错,大家自然满口答应。
散了席,孟忠实独自来到地铁站,准备回家。
正要走入地铁站口,肩膀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不禁喜出望外。
原来是月韵清。
“哟,又喝酒了,你现在酒局不少啊。”月韵清笑眯眯的望着他。
孟忠实有些不好意思:“平时很少喝,今天朋友聚会才喝点。巧了,又被你撞见。”
月韵清咯咯一笑:“还好,你这次没醉。”
“你怎么在这里?”孟忠实赶紧把话岔开。
“我家就住在这附近,出来转转买些东西就回去。”
“哦,那这样吧,我请你到咖啡馆喝点东西,聊一聊,好久没见了。”
“好啊”,月韵清痛快的答应。
坐在附近一家幽静的咖啡馆里,月韵清打听了一下玉龙队最近的情况。
“看得出来,这个智秀容很强势,估计你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月韵清关心的问道。
“唉,别提了,我们俩几乎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闹,别扭透了。”孟忠实叹着气。
“哎,说得你俩像两口子过日子一样。智大美女很高傲,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俩凑一起,确实有的热闹看,哈哈。”月韵清笑得开心。
“你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跟她要是两口子,不超过一个月我就得挂了。”孟忠实苦着脸直摇头。
“哈,有点意思,今年你们俱乐部绝对有看点。”
这句话猛地提醒了孟忠实:“哎呦,我的大记者,我说的这些你可千万别在新闻里给八卦出去啊,那样的话,我会被智秀容扒了皮煮了。”
月韵清嘻嘻一笑:“这下你被我捏在手里了,以后要乖乖的好好表现,否则,哼。”
孟忠实做抢天呼地状:“千万不要啊。”
“哈哈,”月韵清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