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摇筝轻笑,声音有些轻:“我要的,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
她想要的那个人,他没有必要一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也没有必要名垂青史,她想要的,至始至终,都只是能够陪着她的那个人罢了。
寒司渠的确没有那么好,但是他愿意对她一个人好,愿意从此以后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这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好了。
“他”寒司阙想说什么,但是他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他不信,不信寒司渠他真的能做到。
可是他不想再拿那件事,再伤她一次了。
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最后,他不想连她最后的梦都破碎了。
寒司阙是真的担心她,在乎她。
寒司阙站着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他只是怕自己这么一转身,就永远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他什么都知道的,你不必耿耿于怀。自认识他到如今,我从未信过他,但是这一次,我信他。”夙摇筝知道寒司阙在在意什么,曾经,那的确是她心里不愿意揭开的伤疤,但是现在,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镜儿说的对,她总该尝试着重新开始,才会发现人生新的意义。
若是她当年没有那么固执,若是她能不那么决绝的不给寒司渠任何机会,甚至一再的逼他,也或许,他们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新的开始了。
只是幸好,幸好如今也不晚。
只要开始,什么时候都不晚。
门外的寒司渠愣住,他真的没有想到,夙摇筝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她说,我信他。
就这一句话,足以让他开心死了
寒镜跟袭姑姑盯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的寒司渠,对视了一眼,这变脸要不要变的这么快
“我们该走了”寒镜提醒道。
再待下去等下寒司阙出来的话,他们很难掩饰啊,再被发现偷听的话,八成这好不容易的机会也没了
寒司渠还乐的跟个傻子一样咧着嘴笑,完全没听见寒镜的话。
寒镜无奈,只得拽着寒司渠往外走,然后示意袭姑姑快跟上。
三人刚走到院子外面,这边寒司阙就出来了。
夙摇筝没有出来送他。
寒司阙站在院子里,最后往夙摇筝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转身离开,刚好撞上假装回来的寒司渠,春风满面。
寒司渠冲着寒司阙摆了摆手:“大哥,这就走了好走,不送了”
寒司阙看了一眼寒司渠,他似乎还是老样子,也似乎是有哪里不一样了,哦,是不一样了,当初的寒司渠,十次见他大概有九次是喝多了,还有一次是阴阳怪气死气沉沉,现在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一旁的寒镜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镜儿见过大伯父。”
寒司阙点了点头,蓦地想起当年在凉山猎场的时候,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场景。
只是到底,什么都物是人非了。
寒镜跟袭姑姑先一步离开了,留下了寒司阙和寒司渠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