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在第一天打退了对方,却也已经是伤亡惨重,饶是夙行峤带兵多年,又有韩大将军跟寒司阙亲自出战,却也仍旧是艰难应对。
夜里,寒镜偷偷带了蓝陵跟木槿两个人,趁着众人不注意,溜上了城门。
原本木槿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寒镜去的,但是寒镜说,如果城破,他们所有人都要遭殃,把木槿给堵的哑口无言,只得跟着他们去了。
夙行峤虽然累了一天,但此时却仍旧没有心情休息,他知道,一旦等天亮,敌方的军队跟上来,那这城门,他们是无论如何都守不住了。
就在他百愁莫展的时候,却见到寒镜三人趁人不备上了城楼,整个人都惊呆了,过去就冲着寒镜喝道:“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这还是寒镜跟夙行峤认识以来,夙行峤第一次用这种责备的语气跟她说话。
“峤哥哥,你先别激动,我是来帮忙的。”寒镜知道夙行峤是担心她,但是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娇弱。
她怎么说也是杀手出身,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如果脆弱成了洋娃娃,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帮什么忙这里不用你担心”且不说寒镜还怀着身孕,就算是没有,他也不能让她来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战场谁知道夜里会不会有敌袭在这种明显敌众我寡的时候,连他都没有把握能赢了这场仗,所以又怎么可能让她来冒险
寒镜就知道,夙行峤肯定不会答应,不过她要是不帮忙,这场仗还真就难打赢了。
“峤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有办法,更何况,还有蓝陵在,我不可能会出事的。你别忘了,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寒镜是在提醒夙行峤,那一日,夙行峤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能力,所以她真的不是来捣乱的。
夙行峤沉了脸,仍旧是不想答应她。他知道,或许她出手,的确能阻挡一时,但他不想她冒险,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峤哥哥,你应该知道,敌军长居南地,南地常年湿热,他们最怕什么”寒镜提醒了一句。
“怕冷。”夙行峤是行军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军队所处的环境,会给一支队伍带来怎样的影响
南地靠海,常年湿热,而现在京城不过是三月初,虽说已经回暖,但仍旧还是有些冷意。只不过京城到底也地处偏南地带,虽说冷,却也还是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寒镜点头道:“他们怕冷,因为现在的气温尚且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不适感。可是他们到底是一路跋涉从南地到这里的,本身就有些精疲力尽,这个时候,也是他们自身的抵抗能力最弱的时候。所以你们白天才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打退,一旦让他们休整好了,就凭借京中禁卫军的那点儿实力,完全不会是敌军的对手,更何况,他们只是来了四分之一的兵马,大军还未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