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海路在申城算是一处办公写字楼集中的地段,大大小小许多的公司都在这里办公。白天的时候,可能会比较繁忙,但到了夜晚,大多公司都已经下班,显得有些冷清。
华山找到屠刚提到的东霖大厦。
东霖大厦在赤海路这一块,并不算特别突出,无论地段位置,还是造型高度,都很普通。
华山摸约观察了下,这大厦有十层左右的高度,从外部的灯光情况看,有几层的个别窗户还亮着灯,但大多数楼层的窗户都已经漆黑一片。
这么大一座大厦,总不可能每一层每一个房间都去查看,那么怎么才能找到高飞呢?或者说,高飞到底还在不在这里。
好在大厦的底层大厅并没有封闭,而是还亮着灯,也没有人。华山走进去到处查看,大门口倒是有一块介绍大厦各入驻公司名单的牌子。
高飞这种人,就算注册公司办公,应该也只是幌子,做的肯定是违法犯罪的勾当。
那么他们名义上的公司,应该也不会是那种做的比较实业的类型,可能更多是贸易公司之类的皮包公司。
华山仔细查阅每一层的公司名单,虽然自己把目标锁定在范畴比较广的贸易公司,但这种类型的公司在这大楼里还真不少,几乎每一层都有。
这高飞,或者说老魁,倒是相当有心机,所谓大隐隐于市,把自己的窝点建在这种鱼珠混杂的地方,的确更能起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看来从这里应该找不到什么太多有用的信息。
华山又走到大堂服务台,服务台里面并没有人,保安都没见一个,看来这个大厦的确不算什么高档次的地方,管理十分松散随意。
华山小心的四处探查,发现天花板的角落里还是有摄像头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在不在运作,好在华山早有打算,穿了件带帽子的卫衣,而且一直把帽子套在了头上。
随便翻查服务台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有一份材料上,写满了电话号码,应该是大厦里各个公司的联系方式,方便有人来问询时,这里的工作人员打电话通报的。
华山一个一个名字仔细的看。
赫然,真的看到了高飞的名字。还真是不虚此行,华山暗喜。
按照文件上的手写信息,华山记了下来:天魁外贸,高飞,后面是电话号码。
“什么人,干什么的!”突然一声大喝从背后传来。
华山一心探查高飞的信息,倒是疏忽了警惕,赶紧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持一个长长的手电筒,腰间看似还别着一根警棍,估计刚才是去楼上巡逻了。
“啊,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看见这里没人,查一下电话号码。”华山只得笑着应付道,并面带歉意的慢慢走出服务台。
并且还不忘从那份电话名单上随便看了一个名字。
“找人?大晚上的找谁,鬼鬼祟祟的。”那保安却不买账,凶巴巴的追问道,眼中尽是怀疑。
“我找华东商行的陈经理,说好等我的,怎么打不通他手机。”华山随意的瞎编道,这个陈经理就是刚才他记住的另一个名字。
“哦,你找华东商行陈经理,那不巧,他刚走不到半小时。”中年保安不疑华山有诈,并巧合的是,正好那个陈经理刚刚离开,倒是和华山随口说的有些吻合,心里去掉了一丝怀疑。
“啊,这家伙,说好等我的,那谢谢了。”华山心中暗笑,让自己瞎猫遇见死耗子,一边嘴上说着,一边跟那中年保安挥了挥手,急忙走出了大楼。
天魁外贸,看来就是这家公司了,老魁,高飞。华山稍一回忆,那块门口的牌子上,申城天魁外贸有限公司,在顶楼,也就是十楼。
知道了具体方位,华山心里总算有底了。走出大厦正门后,就绕到了后门,四处观察下,这大楼背后比较阴暗,除了一个停车场没有其他什么。
华山运用真气,像一只壁虎一样从大厦的墙壁上迅速的攀爬上去。
到了十楼,找准一个没有关闭的窗户,翻了进去。
整个十楼漆黑一片,看似并无任何人。顶楼是最隐蔽的,但应该也是最偏僻的,看来在这一层办公的公司并不多。
没人最好,这样华山行事更方便一些。
沿着走道巡查了一遍,果然看见天魁外贸的牌子。
大楼的格局很简单,中间是电梯和大堂,楼层的四个方位,各有数间办公室。而天魁外贸则处于靠近背面的一侧,也就是不在沿街正门的那个方向。
但是,天魁外贸的几间房间却都黑乎乎的,并没有人。华山一间一间的通过灵识探查到屋内,看看有没有人在里面睡觉。
一连几间都没有,直到最角落的那个房间,华山发觉里面有两个人的气息。
两个气息都很平稳缓慢,估计是已经熟睡。
华山轻轻的用真气贯入房门的锁内,打开了房间门。因为并不能确定里面是否就是高飞,华山并没有贸然强入。
黑暗自然阻挡不了华山的视线,这一间房,看来是一件临时卧室,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张三人沙发。沙发上那人并不是高飞。
而床上躺着的,正是高飞。
华山运气手指一弹,沙发上的那个人被他击晕过去。
然后猛地一把拉起还在熟睡的高飞,瞬间打开房间后方的窗户,拎着高飞一个翻身,就跃上了顶楼的天台。
原本只穿着单衣在熟睡的高飞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被楼顶寒冷的夜风吹的瑟瑟发抖。但还是不改他凶悍本性,正想怒喝着暴起袭击眼前的黑影,等冲近一看到华山的脸,立马吓得五官扭曲,胆战心惊。
第一次遇到华山被华山带到屋顶那种生不如死,恐怖异常的体验,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是想忘也忘不掉的恶梦。
如今恶煞再次降临面前,如何还能扛住,瞬间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天台上。
惊吓恐慌,还有寒风刺骨的双重打击下,高飞整个人已经不停的抽搐着。
“你还认识我吗?”华山冷冷道。因为穿着的衣服戴着帽子,在黑夜中的华山看着更加恐怖阴冷。
“认,认,认识。”高飞吓得全身无力动弹,想喊都喊不出来,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认识就好,看来上次给你玩的游戏还不够刺激是不是?”华山威吓道。
“大,大侠,饶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飞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只能求饶。
“顾东明是我的朋友,你还敢去骚扰他?”华山不想废话,直接挑明道。
“顾东明?大侠明鉴啊,不是我找他,是他来找我的。”看来眼前这人只是为了顾东明的事,高飞倒是稍稍放心。
“他找你什么事?”华山一边问一边把灵识探入高飞大脑,以防他说谎。
“没什么大事,只是他找我,告诉我要和我完全撇清关系……啊……”高飞话还没说完,华山早就察觉他没有说实话,手上一股暗劲侵入高飞体内,锁死了他的一段经脉,痛的他惨叫起来。
“别骗我,你根本瞒不了我,说实话。再有半句谎话,我把你扔下楼去。”华山不耐烦道。
华山稍施了一点惩罚手段,这种手法,在修真界很常见,一般的修真人士都很难熬过,何况是高飞这个凡人。当然,华山还算下手很轻的。
刚刚缓过神的高飞,再次受到华山的折磨,再一次崩溃,裆间都被痛苦的吓出尿来。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高飞再次求饶。
“那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华山解除高飞的痛苦,冷冷道。
“顾东明有一份把柄在我们手里,他想要拿回去。”高飞颤抖道。
“什么把柄?”
“当时他跟我们一块时,我们为了控制他,把他和我们一起贩毒的视频拍了下来。啊……”高飞又是一声惨叫。
“混蛋,你们还敢贩毒害人。”华山本性善良,最看不得这种祸害百姓的事情。
“大侠饶命,不敢了。”高飞跪着求饶,眼泪鼻涕挂满了一脸。
“那好,就算如此,你不答应把录像还给他就行了,何必要亲自去他家找他?”这一点华山是最怀疑之处。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怎么会轻易还给他,我去找他只是想以此要挟他,想骗他说再帮我们做一次就把视频还给他。”从高飞体内的心跳波动来看,华山认定这些都是真的。
“那他怎么说的?”华山很怕知道答案,但必须问。
“他说让他考虑考虑,不过我只答应给他三天时间考虑。”
听完这些,华山陷入沉思。
顾东明知道有把柄在高飞手里,如果不能解决,肯定后患无穷。他想要去解决这件事,还是说明顾东明还是想从头做人的,因为按他的天赋,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全国闻名的球星,如果到时候再被爆出以前的丑闻,无疑这打击是致命的。
但是,高飞这些人怎么会是善于之辈,想因此利用顾东明,顾东明在无奈之下,确实有上当的可能性。
不过这个结果比华山预想的要好很多,华山很怕顾东明越陷越深,会继续主动找高飞他们做坏事。
“好,看你还算老实,我就放过你这次,东西拿来吧!”高飞只是傀儡,华山虽然知道这人十恶不赦,但也并不想以个人名义去惩罚他。
“东西?什么东西,大侠。”高飞哭道。
“装什么糊涂,还想吃苦头?当然是顾东明在你手里的把柄。”华山怒道。
高飞见华山要自己交出顾东明的把柄,吓得顾不上寒冷和害怕,赶紧跪着磕头,
“大侠,大侠饶命,录像真的不在我这里,我也拿不出来啊。”
华山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还是不想太容易放过他,又一次锁死他的经脉骂道:
“不在你那在哪里,又想跟我耍花样?”
“大侠饶命我,我哪有胆子骗你,真的不在我手里啊。”高飞翻倒在地抽搐道。
“那你说,在哪里?”华山知道,既然不在高飞手上,十有八九在老魁那里,但还是想让高飞亲口说出来,以证实自己的猜测。
“我也不知道啊……”
华山不等高飞开口瞎编,一把抓住他,就要往楼下扔。
高飞早就惊吓的魂飞魄散,被华山举在半空大声哀嚎:
“大侠,我不敢说啊,说了我肯定没命了,求求你了。”
“你现在不说,现在就没命!”华山吓唬他。
老魁控制这些这个世界的亡命之徒,用的肯定也是非常规的高压手段,才能镇住这些恶人,这高飞说的估计也是真的,他确实不敢出卖老魁。
但是,高飞这种人,死不足惜,华山自己不想杀他,但如果借老魁的手杀了他,却不算什么恶行。
见高飞还是僵持着不说,只能说明华山对他的威慑,还远不如老魁对他的恐怖。
既然这样,华山也不手软,一道真气灌入高飞体内,搅他的五脏六腑都倒腾移位。
“我说我说!”高飞如何能承受,几乎全身都扭曲的没有人形。
“说!”华山稍微减轻他的痛苦,怒喝道。
“是老魁,我们的大老板!”
虽然早就预料,但有高飞亲口说出来,华山还是暗呼一声,糟糕。
如果录像真的在老魁手里,自己想拿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老魁?哪里可以找到他!”但找到老魁的踪迹是关键,能不能击败他,只能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