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周日开始为期七天的大封推,请多订阅打赏,书的销量关系着下个推荐的安排,谢谢。
穆风亲自派车去大坟脚村,接谢灵,杨逸辰和杨美丫到穆府,并且也在杨宗闰和杨二丫那里,带来了他们孝敬穆老太太和穆风的礼物。
谢灵见到穆老太太,穆老太太也坦诚了过去的不是,还带他们叩拜了穆老爷和谢灵亲娘的灵位。谢灵提出要尊享她亲娘的正室夫人身份,穆老太太也同意了。
赎罪的过程是痛苦的,要督促的,穆老太太做到了,穆风也做到了,他们并不只是口头上说说的。
谢灵渐渐的也原谅了他们。
穆老太太于是提出来,见一见杨康。
只要杨康也原谅他们,才是真正的原谅。
谢灵说,“我知道他在哪里。给我点时间,我去带他过来。”
穆风说,“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知道他在哪里。”
谢灵诧异的看着穆风。
其实穆风一直都知道杨康在什么地方,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说出去。
“也好。”谢灵答应了。
穆老太太拉着杨宗闰和杨美丫的手笑得一脸慈祥道,“这两个孩子就留在我这里好了。我年纪大了,可希望有很多个孩子们陪伴着,听到孩子们的笑声,我自己也觉得年轻不少呢。”
谢灵于是也笑了,“孩子们那你们在这儿可是要乖乖的,尤其是美丫,你可不许淘气哦。”
“我哪里有淘气嘛。”美丫不服气的耸着鼻子。
端午和杨康正在和知府冥大人喝茶,知府大人说:“如今的政事,已经是越来越不清晰的了。谢策虽然已经是九卿,可是,谢家的实力太为减弱,而皇上更加是没有实际权力。这就导致了不少大臣强大起来。好像过去那样,谢家一家独大的情况,已经是很少见的了。”
杨康点点头:“这种情况,表面看是好事,不至于过于集权,可也算是坏事了。因为,如果权力过于分散,天下就会出现大乱。”
知府大人点点头:“谢策虽然能力很强,可他太年轻了些,并且,他过于骄傲,就怕掌控不了这个局面,一旦他出了乱子,那么,当今天子一定是无法把持朝政的,只怕会带来更加纷乱的局面。”
端午笑道:“也不必过于担心,这天下哪次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若是不好好洗牌,也挑选不出最适合民心的人。”
“话是这样说,只是到时候,哭的又是老百姓了。”杨康忧虑的说,“好久没有战争了,百姓们到底还是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若是有战争,当官的怕什么,还不是老百姓最苦。”
端午和知府大人都点点头。
知府大人赞赏说:“杨贤弟还能如此忧国忧民,实在是让我敬佩。若是哪天,可以和杨贤弟合作,这必是我一辈子的荣幸。”
杨康以为知府大人说的只是客套话,其实知府大人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说:“禀报大人,穆大人求见。”
“哦?”知府大人说,“你们先避一避,我看看他有什么事。”
“好像穆大人指明要见杨将军,还说,他带来了杨将军最想见到的人。”手下说。
众人都一怔。
杨康喃喃道:“难道是,谢灵来了?”
知府大人想的却是,奇怪了,穆风怎么知道,杨康在他的宅子上?
不过,依据穆风的聪明,倒也是不难猜出来的。
“那爹爹还是去见见吧。”端午说,“我其实和大舅父已经相认了。没有经过爹爹的同意,还请爹爹见谅。”
杨康见杨端午都这样说了,就大步走了出去。
穆风身边站着的,正是谢灵。
虽然换上了精致的天蚕丝绸裙,裙面上绣着掐丝的团花纹路,可是,杨康还是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阿康。”
“灵儿!”
夫妻俩,再一次团聚,紧紧拥抱在一起。
看的端午都流了泪。
“端午,原来你也在这里。”谢灵也搂着了端午,“娘的宝贝,这次,你一定很苦吧,重阳的事,娘也听说了。”
端午摇摇头:“娘亲不要为女儿担心,女儿没事。”
谢灵拉着端午的手,看她这么坚强,心里更加的疼她了。
“好了,好了,都团聚了,是个高兴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知府大人笑起来,对穆风行礼,“多谢穆大人让杨康一家团圆。”
穆风说:“其实杨康也是我的姐夫了。”
这时,杨康才看向穆风。
谢灵说:“阿康,穆家的人,现在对我很好。”
杨康犹豫了一下,看了谢灵和端午一眼,走过去,忽然拍了下穆风的肩膀。
将军的手劲,就是重,穆风被打的后退了几步。
杨康大笑起来,穆风也大笑起来。
笑声都是如此爽朗和洒脱,这是真正男人的笑声。
端午喜欢听到这样的笑声。这样的笑声代表着男人们已经和解了。
男人不同于于女人,和解还要说出来,男人发出怎么样的笑,就表示他们的意思了。
“姐夫,请坐。”穆风拉着杨康坐上面去。
杨康说:“坐什么,走,我们去喝酒去,今天不醉不归。”
“好。”
两个男人去喝酒了,留下了谢灵和杨端午。
谢灵拉着杨端午的手,又是哭哭啼啼的,“女儿啊,你真是个苦命的,这次的事,娘知道你一定打击很大,你却是每次都挺过来了。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坏了。”
端午叹了口气:“娘亲,女儿已经没有眼泪了。”
眼泪有时候,也是奢侈的东西,它会流完,流完,流完。于是,你变的麻木了。
穆风今夜没有回穆府,竟然和杨康双双醉倒在知府大人宅子里了。
谢灵过去拉这两个男人。
“我没有醉,再来三杯。”
“三杯算什么,再来五杯。”
谢灵摇摇头,和醉倒的男人说话,最没意思了,你说东,他们说的都是自己的酒量好的话题。
端午和谢灵一起,扶着他们上了床,这才退了出来。
“穆老太太的意思是,既然来京城,就住穆府好了,总是麻烦知府大人不好。”谢灵说,“穆风现在正在帮我们杨家,办理平反的事。”
“我知道穆家现在是信的过的。可是就这样住进去,会不会给穆家带来麻烦?我们现在住知府大人宅子,可是没几个人知道的。并且一直都是没事的。”端午考虑的比谢灵长远。
谢灵说:“娘也不想住穆府,可是,娘好些年没住了,这次回去,竟然颇有些怀念小时候的事,若是端午同意,我们就住穆府也好,横竖住穆府,总比住知府大人宅子要说的通。”
谢灵对穆府是有感情的,端午于是就说:“娘高兴,我们就去住好了,横竖也是亲戚,多年没有走动,现在住一起,多熟络熟络,也是好的。”
当下就都决定了,第二天问过杨康的意思,杨康也是同意的,于是一起来告别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总是要挽留一番的,为了礼貌的缘故,可是杨康谢灵还是要走,知府大人说:“既然如此,我若是再执意留住你们,只怕也是辜负了穆风对你们的美意了。横竖都是在京城,都是可以再来的。”
“知府大人的恩情,杨某自然不会忘记。”于是众人拜别。
杨康和穆老太太相见了,也叫了“二娘”,跟谢灵叫的,然后也去拜了穆老太爷和穆正室老太太的灵位,然后又寒暄了一番。
穆风给杨康谢灵安排了上等大房间,在邻近处又安排给端午,逸辰,美丫,一人一间上房。
房子都很好,和穆老太太离的很近。
每天早起,谢灵带着孩子们,去给穆老太太请安,礼貌的很,穆老太太很是高兴,每天都请来戏班子给他们听戏,还买了京城有名的吃食零嘴给他们解馋,同时,请出穆家的裁缝,给他们量身材,为他们订做秋衣和冬衣。
倒是热情的让人无法拒绝了。
端午私下也和谢灵说:“穆家的人,现在对我们真的是太好了。”
谢灵点点头:“过去的恩怨,娘已经真的忘记了,孩子们也都忘了吧。”
“那么弟弟的事——”端午问。
谢灵说:“等杨家平了反,就让逸辰跟着他大舅父,为国家做事去。”
端午很高兴的把这事告诉了逸辰。
逸辰自然也是很高兴,虽然现在还没有真的上任什么官职,可逸辰喜欢找穆风谈论国家大事。
穆风说逸辰小小年纪,志向却不小呢。
舅侄俩聊的很是投机。
入了夜,秋风吹皱了秦淮河,灯光点点凄迷,秦淮河有种更加神秘的美。
倪鹏和何湘捷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坐在人烟稀少的河岸处,看着河面,不停的叹息。
“老头子,怎么办,这毒越来越深了,只怕我们活不过今天了。”何湘捷说。
倪鹏抚了抚爱妻的头发,“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不,不,能和你一起死,我很开心。我们死也不去找谢策要解药的。”何湘捷很有骨气的说道。
倪鹏点点头:“与其留在人世间痛苦的死去,不如,我们跳下着秦淮河吧。也落的一身干净。”
何湘捷点点头:“反正,儿子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好!”
两个人正打算要跳下去,忽然,背后,想起一个声音:“你们死了,怎么为你们的儿子报仇呢?”
二老回头一看,一个带着斗笠,披着面纱的男人,正朝他们走过去。
“你是谁?”倪鹏问,脸色没有恐惧。
他们都是打算要死了,所以,来的这个人,是要来杀他们的还是怎么样的,都不关他们的事了。
“我是来帮你们的人。”那人从喉咙里发出低沉难听的声音。
“我们中了毒,没有办法活了。”何湘捷说。
“可是我有解药。我可以救起你们。”那人说。
倪鹏一怔。
“可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那人冷笑道:“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帮你们的儿子报仇。”
倪鹏握紧了拳头恨恨的说:“谢策杀害了我儿子,如果我可以报仇,我当然要报仇了。”
“那就对了。你们跟我来吧,我有解药给你们,可以保证你们不死。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定要配合我,去杀谢策。”那人说
倪鹏和何湘捷犹豫了一下。
“还犹豫什么,你们这辈子都是在做好事,最后还被谢策害的这么惨。你们何必要死呢,不如好好活着,杀了谢策。”那人说着,转身走了。
倪鹏连忙拉起何湘捷,二老跟了那人走了。
月光下,三个人的身影最后越靠越近。
谢府。
自从杨端午走了之后,谢策变的安静下来,每天,除了去解决公事,回来就是吹箫,他的箫声,越来越是凄凉。
就连周芷若听了,都感到心疼。
他也派人去查探端午的消息了,虽然他知道端午住在穆风,可他没有去打搅她。
他只是躲起来心伤而已。
这一切,谢诰命夫人都看在眼里。
她挑了个没有星星的月夜,请谢策来谢府上的湖边吃夜宵。
谢策来了。
谢诰命夫人说:“策儿,还不快过来,你很久没有和娘,坐下来好好说话了。今天的夜景这样好。”
谢策坐定,谢诰命夫人让人上歌舞。
都是秦淮河最有名的歌女舞女过来,给谢策献技,可是谢策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倒是一直在吃喝。
谢诰命夫人说:“策儿,你过去可是最喜欢去秦淮河看她们歌舞的。娘还记得,过去你爷爷不让你去,你就偷偷的去。如今,娘把她们都请到府上来了,你怎么反而不看了呢。”
谢策喝尽一杯酒,坏坏一笑说道:“娘,人是会变的,过去,儿子喜欢,不代表现在,儿子也喜欢,再说了,娘,让儿子去秦淮河看她们唱歌跳舞,和把她们请过来看她们唱歌跳舞,这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若是儿子去秦淮河,还有点意思,可是请过来,歌女也不像是歌女了,那样,就没意思了。”
谢诰命夫人听了有点不高兴:“我看不是吧,我看你现在,对任何美女,都提不起精神来。”
谢策低下了头,“既然娘亲知道,为何还要逼我去看她们呢。”
谢诰命夫人于是让歌女们都退下。
歌声歇了,天空里是一轮安静的,橙黄色的大月亮。
谢诰命夫人说:“杨端午已经走了,策儿,你就别再念着她了,不是娘说你,其实,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谢策打断了谢诰命夫人的话:“娘,您就别再提端午姑娘了。”
“好,你不想听,娘就不提她,可是,娘来提提你的婚事,可不错吧。”谢诰命夫人笑道,“你还记得吗,一个月前,娘说,已经帮你物色到一个极好的人选了。”
谢策不耐烦的说:“哦,是哪个大臣家的姑娘?”
“不是哪个大臣家的。”谢诰命夫人很神秘的说。
谢策笑了,“不是大臣,难道还是公主不成。”
“对,她的确是公主。”
谢诰命夫人的话音一落,谢策哈哈大笑起来。
“策儿,你不要笑,她真的是长公主。”谢诰命夫人很认真的回答。
谢策说:“娘,长公主都已经嫁了人,唯一的一个长公主还没成亲的,也和倪重阳差点就成亲了,她一心要为倪重阳守身如玉,您不是不知道的。哪里还有什么多的长公主呢。”
谢诰命夫人笑道:“我说的长公主,都不是你刚才提到的那几个。”
“哦,难道还有谁?”谢策一怔,细细数点着先帝的几个女儿,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公主了,“娘,儿子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