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完全无法接受珊珊要被送去美国的事实,越想越不能让珊珊就这么走了,否则,她们真的可能见不上面了。
“珊珊……珊珊……我是初晨……你在里面吗。”
从商场回去后,年初晨心情越发沉重,按捺不住的跑來聂家找珊珊。
可是,珊珊好像并沒有在聂家。
聂家的佣人,包括正管家在内,好像都不在……
“珊珊……珊珊……在家吗。”
伴随着聂家别墅里的无人响应,年初晨也像是这座别墅一样,整个人是空荡荡的。
难道珊珊已经去美国了。
今天是周末,照理是她应该在家的。
年初晨不甘心的继续敲门,可身后传來一道严厉万分的声音,“你这个扫把星,还敢來这。你害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
是聂夫人。
聂夫人见到年初晨时,态度十分凶狠,年初晨对她來就是好比杀父仇人似的憎恨。
“聂夫人,珊珊在家吗。珊珊去哪了。你告诉我,我想见见珊珊。”
这一刻,哪怕只是见一见就好,至少可以确定珊珊并沒有忘记她。
或者,如果她有机会告诉珊珊所有的真相,她该不会那么的排斥她吧。
“你还好意思來找珊珊,珊珊跟你什么关系。你以后最好别來这儿了,这儿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给我滚,给我马上滚nAd1(你害我失去了孙子,你还我孙子。”
聂夫人见到年初晨时,这恨之入骨的情愫疯狂涌现。
上一次,是因为有聂凌卓的袒护,她才能免于聂夫人的一顿揍。
越到方芷静失去的这个孩子,聂夫人对年初晨恨意加深,手中拎起的提包砸向年初晨,“祸害。你就是个十足的祸害,害我失去了孙子,害我们聂家到现在为止还沒有一个孙儿,你把我的孙子还给我……”
“不是我……方芷静的流产不是我造成的……是她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沒有。”年初晨不能背黑锅,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聂夫人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不跟你有关系,跟谁有关系。你还死鸭子嘴硬。芷静本來好端端的,你一來就出事,你心肠真够歹毒啊。还想赖这儿见珊珊,这一辈子你别想见她。有我在,你想见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
“珊珊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你们沒有这样的权力……”年初晨难受得不能自已。
聂夫人沒有停止手上的举动,提包一下一下撞击上年初晨的头,头晕目眩的痛楚随即而來,年初晨脑袋昏昏沉沉的,被聂夫人推倒在地的刹那,聂夫人不留情面的拳打脚踢,根本就不顾及年初晨的死活。
年初晨晕眩感强烈,加上见不到珊珊,心犹如死灰一般,打几下,挨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见珊珊。
可如今聂家的人,尤其包括聂凌卓在内所有人对珊珊送出去出国的态度是那么坚定,只要珊珊出国了,她真的就沒有什么机会见到女儿了……
终于,聂夫人在教训她,训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放了手。
“滚,马上给我滚出这里。你以后要是來这儿一次,我就揍你一次,只要你不怕死,你就來试试看nAd2(我孙子的命,可不是能白白牺牲的。”
聂夫人言辞尖锐的直指年初晨。
年初晨耳畔只有“轰隆隆”的震响声,听不甚清楚,仿佛整个人依然还处于被打的状态,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疼意。
从聂家离开,被聂夫人赶出來,年初晨浑浑噩噩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走出聂家的,她的孩子,从被他们聂家带走,好不容易见面了,现在又要分离,她难以承受其中的痛苦。
聂凌卓的话语犹如魔咒似的在她耳边回旋……
这一切真的是她造成的吗。
是她为了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自私自利的放弃了一家三口团聚的机会。
不是这样的。
年初晨可以肯定就算她妥协投降,愿意回到聂凌卓身边,他们终究还是会免不了分开,因为不合适,性格不合适,家庭不合适,种种都显示出他们的不合适,根本不可以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又何必浪费耽搁彼此的时间。
伫立在十字路口,年初晨目光恍惚,看着來來往往穿梭不息的车辆,脑子里的昏沉和晕眩明显的加剧。
她该怎么做。
要如何做才能让珊珊回到她的身边。
在年初晨抱着这个问題冥思苦想的时候,双脚竟然已经毫无意识的迈开了,不是蓄意的,却完全不受控制的仿佛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
在普吉岛。
年明康和陆雪儿依然逗留在这儿,年明康话不多,但他行为举止间处处是对陆雪儿的爱护和怜惜,经历了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之后,陆雪儿的话也少了,彼此沉默,但感情又好像是越來越深nAd3(
和年明康一起在普吉岛的一家复古精店铺前驻足,一个可爱的水晶球将陆雪儿的目光给吸引住了,水晶球里飘着雪花,里面有一对幸福的屁孩肩并肩的坐着,模样看起來格外可爱。
自从沒了孩子之后,陆雪儿更加对孩子喜欢了。她这一生若是沒有孩子,恐怕会遗憾痛苦到死。
“喜欢就买下來。”年明康注意到了陆雪儿甚为喜欢的眼睛。
这几天即便是天天陪着她,她鲜少有笑容露出,直到遇到这个可爱的,充满了童趣的可爱水晶球……
年明康的声音反倒是让陆雪儿惊醒了,“我不需要这个……”
正当陆雪儿打算将水晶球放回原位时,此时突如其來伸出的手很不客气的,甚至是蓄意霸道的将陆雪儿的水晶球打落在地,霎时间水晶球应声而裂,里面的液体也在地上流淌,原本住在水晶球里的两个漂亮娃娃也被前來嚣张闹事的厉千寻给摔了个粉碎。
“厉千寻。”年明康回眸瞥见厉千寻的刹那,厉吼出声,这个女人真是让人讨厌到了极
可厉千寻才不怕年明康的讨厌,几乎是带着耀武扬威的态度,“怎么了,不高兴啦。不就是一个玻璃球嘛,有什么可惜的,我赔给你就是啦。”
看到厉千寻的出现,最心惊胆战的是陆雪儿。沒想到,厉千寻终究是把他们给找到了。
陆雪儿脸上发白,身体也忍不住微微抖瑟,气氛也异常的有火药味。
“你们干什么呢。刚才不是两个人有有笑的,挺甜蜜的嘛,我來了你们就不自在了啊。年明康,你想不到我会找到你吧,我让你家助理转告了,就算把普吉岛翻过來,我也要找到你的。”
厉千寻洋洋得意,尽管神色嚣张,可语声还是软软的,听似沒有和他们有多大的敌意,但也像是宣誓所有权似的横行无礼的搂住了年明康胳膊,“你玩够了吧,接下來该和我拍婚纱照了么。”
她不是逼婚,而且厉千寻可以肯定就算她不逼婚,年明康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陆雪儿的脸瞥向一侧,尽量避免看到他们的亲密,可厉千寻就是要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秀恩爱,完全不把陆雪儿当一回事。
此时,精店的老板出來,看到地上洒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愤愤然的着当地的话语,尽管听不懂,但大概意思可以猜测到是要他们进行赔偿。
陆雪儿连连道歉,可厉千寻却丝毫不把精店老板的愤怒放在眼里,“喏,给你,一个破玻璃,这点钱够你买一千个这玩意了。”
着,厉千寻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很侮辱性的砸向精店老板。
她的出手阔绰,自然也让老板止住了所有的愤怒,而一旁的陆雪儿则更显得自己是多么卑微,和厉千寻比起來,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年明康拨开了厉千寻纠缠的胳膊,“婚纱照,你就别想了。”
“哟……什么口气呀,跟我耍脾气呀。你不喜欢在普吉岛拍婚纱照,直呀,你喜欢哪儿,咱们就去哪儿拍,行吗。”厉千寻缠黏的胳膊又如藤蔓般绕在年明康身上,才不管别人什么看法或意见,尤其,她更是要让陆雪儿知道,不是什么男人她都可以抢,尤其是她厉千寻的男人,谁來抢,杀无赦。
年明康似受够了厉千寻的自自话,狠戾的拉开彼此距离,“你最好不要把我给惹毛了,离我远”
完,扯了身后的陆雪儿,急忙离开,把厉千寻俨然是当成了毒蛇猛兽那样的让人恐怖,只想立刻逃离。
“该死的,你让谁离你远离你远点的人,不该是我吧。你要是有本事,那么有魄力,你跟她结婚呀,我沒意见,只要你能服你爸和我爸,我爷爷,你怎么着我都沒问題。把你当回事,你还真以为我厉千寻非你不可了,还以为我厉千寻沒见过男人是吧。”
厉千寻愤然,但也不急,她知道,就算她不争取,自然有人帮她去争取年明康,年明康最终还是会乖乖和她结婚,她又何必做令他讨厌憎恨的事。
“年明康,你等着瞧吧,看看最后是她,还是我,和你在一起。”厉千寻唇角勾出诡异无比的弧度,笑意里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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