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兰克人抬起手上的十字弓,瞄准勃艮第公爵正准备射击的时候,忽然听得嗖的一声,他发出一声惨嚎倒在地上,
“有敌人。”西法兰克人连忙四处寻找,有人拿起死掉同伴手中的十字弓,冲灌木丛就是一箭。
“太好了,公爵大人我们有救了。”格林连忙小声的对公爵说道,带着他们想要乘机离开,可是却被西法兰克人发现。
“先杀了公爵。”西法兰克人提着剑朝公爵走来,其他人警惕四周,格林扑上去阻拦西法兰克人。
“公爵大人快逃。”
“快走。”勃艮第公爵拉起自己的女儿,拼命朝城堡方向逃去,这时候城堡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西法兰克人紧追不舍,就在经过有一条小溪流淌的山崖的时候,勃艮第公主摔了一跤,勃艮第公爵不得不停下来抓住自己的女儿,两人狼狈不堪。
“抓紧我的手。”勃艮第公爵抓住女儿的手臂,在公主的脚下是湍急的溪流,如果掉下去肯定会被冲走。
“沙沙。”这时候,从他们身后传来了草丛的响动声,很明显是追兵将至。
“父亲放开我,你快逃吧。”勃艮第公主抬起头,对公爵说道,她的力气太小无法自己攀上去,而勃艮第公爵只能勉强拉住,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两人都会被追上。
“我,我。”勃艮第公爵扭过头,他看向身后的草丛,随着响动声越来越近,似乎随时拨开草丛的西法兰克人会冲出来,勃艮第公爵的眼前浮现被射杀的贵族们,鲜血流淌在地面上,哀嚎声在耳边盘旋。
“啊~~。”在恐惧的驱使下,勃艮第公爵忽然松开了抓住女儿的手,公主发出一声尖叫扑通一声掉入水流中。
“我的女儿。”勃艮第公爵目瞪口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松开手,他趴在山崖边上看去,勃艮第公主浮上来在水中扑腾着。
“公爵大人。”草丛被分开,勃艮第公爵瞪大眼睛看去。只见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阿若德和哈维。
“快,快救我的女儿。”勃艮第公爵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他软坐在地面上,用颤抖的手指着下方的溪流。
“该死的。”阿若德连忙将剑插在地上,脱下碍事的外套。一个箭步跳下去,扎入湍急的溪流中。
此时,勃艮第公主已经精疲力尽,她在最后挣扎了几下后,溪水灌入她的口中,渐渐的沉了下去。
“哗啦。”阿若德在水中寻找到公主的位置,用力的游了过去,伸出强有力的手臂,将公主从水里托起来。
夜幕降临下,寒风四起可是在这森林中的人都不敢点燃篝火。追捕者害怕被城堡的士兵发觉,逃跑者害怕暴露自己的位置,他们就像是自己的祖先那样,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天空中出现的皓月将光芒洒向人间。
“好冷。”勃艮第公主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她蜷缩在一棵大树的根部形成的树洞里,这是阿若德他们能够找到最好的地方了。
“把这个披上。”哈维解下自己的外套,给公主披在身上,阿若德和公爵站在大树旁仔细观察四周,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紧张。因为西法兰克人没有放弃追击。
“她会恨我的。”勃艮第公爵看向树洞,他伸出手捂在脸上,心中充满了懊悔。
“那时候很紧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阿若德只好安慰勃艮第公爵道。
“我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勃艮第公爵看向阿若德。即使公主染重病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公爵还是选择了自保,这个想法让他倍感羞耻。
“如果我们能够活着从西法兰克人的手下逃走,您有的是机会道歉。”阿若德将目光投向茂密的灌木丛和树林。这真是一片够大的树林,头顶上的繁茂的枝叶如同伞盖。
在勃艮第人的营地中,西法兰克人已经清剿了所有的人勃艮第人,把他们的尸体堆在了一起,在尸体前有一个男人举着火把仔细观看,并不时的发出病态的大笑声。
“哈哈哈,这些该死的混蛋,敢嘲笑我。”法兰西斯苍白的脸浮现着红润,他睁大眼睛看着凄惨死去的勃艮第人,这些人都曾经暗暗嘲笑他。
“法兰西斯大人,还是灭掉火把吧,否则会被城堡中的勃艮第人发现的。”有香槟伯爵的士兵提议道。
“放心吧,营地中有亮光才是正常,要是漆黑一片才奇怪,把篝火燃起来。”法兰西斯对士兵说道。
“是。”
很快,一堆篝火燃了起来,法兰西斯披着裘皮烤着火,他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自己岳父的脑袋。
“法兰西斯大人,我们抓到一个勃艮第人,他说是您的朋友。”这时候,一名香槟伯爵的士兵,对法兰西斯说道。
“哦?”法兰西斯伸手烤着火,转过头看过去,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一名勃艮第人来到他面前。
“噢,我亲爱的朋友法兰西斯,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差点就没命了。”这名勃艮第人脸上沾满血迹,他那华贵的服饰已经破破烂烂,浑身泥土的摸样好似乞丐。
“是您啊,宫相大人。”法兰西斯冷笑了一下,他打量着面前这个往昔的盟友。
“没错是我,您永远的好朋友,哦,我就知道公爵犯错了,他不应该那样不公平的对待你。”宫相满脸谄媚笑容。
“啧啧,您可真是我的好朋友,那么我的好朋友能不能帮我个忙?”法兰西斯笑着走到宫相的面前,对他说道。
“您请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办到的,我向上帝起誓。”为了自己的小命,宫相已经不顾一起了,法兰西斯上前搭着他的肩膀,就像对待真正的好朋友般。
“我想见到更多的勃艮第人的鲜血。”忽然,法兰西斯狞笑着抽出短剑,快速的在宫相的咽喉部位划了下去。
“哦,咳咳,你这个,这个魔鬼。”鲜血从宫相的咽喉部位流淌出来,他捂着脖子仿佛想要将鲜血塞回去一般,可是只发出咳咳声,殷红的血从口鼻处喷出。
“一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公爵,我要用他的血沐浴。”法兰西斯将短剑在宫相身上擦拭了一下,一脚踢倒宫相的尸体,对身边的香槟伯爵士兵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