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
傅止言已经回来了,客厅里坐着人,茶几上还摆放着大袋小袋的礼物。傅小猫也放学回家了,一看到她们回来,赶紧招招手,“妈咪,奶奶,小猴子。”
傅小九已经一岁半了,依稀听得懂小猴子是不好的话,哼哼唧唧的瞪了她哥哥一眼。
“坏!猫!”
奶声奶气,气的粉嫩嫩的小脸通红,又瞪着漂亮的眼睛,愤愤再说了一遍。
“猫!坏!”
傅小九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但没有像傅小猫一样,从小显露出强大的智商优势。
胖乎乎的、粉嫩嫩的,可爱极了。不止早教中心的老师们喜欢她,连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都喜欢跟她玩。傅小九从小显露出善良,热情的性格,几乎来者不拒。不止愿意分享自己的小玩具,还能和男孩女孩们打成一片。
唯一让韩小野头疼的是,女孩子一般喜欢的东西,傅小九一般都不喜欢。比如洋娃娃、比如毛绒绒小玩具,总是看一眼都啪的一下甩开。
傅小猫举起一个奶瓶,里面装着小半瓶牛奶,在傅小九面前晃晃,“叫哥哥。”
傅小九眼睛一下子直了,盯着奶瓶眼睛都不转一下。
“小猴子,叫暮夜哥哥。”
“……”
傅小九虽然年纪小,但依稀能听懂傅小猫在戏耍她。很想有骨气的拒绝,可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牛奶,又移不开眼睛。求救似得看了自己妈咪和奶奶一眼,见两个大人无动于衷,委屈的鼓鼓腮帮子,刚想假装听不懂,就被傅小猫看穿了。
“不叫哥哥就没有,叫了哥哥才给你喝。”
“……”
傅小九腮帮子都鼓成了小包子,她本来就胖乎乎,还有婴儿肥,这会儿鼓起腮帮子,看起来小脸真的跟个圆圆的小包子一样。
“叫不叫?”傅小猫晃了晃手里面的奶瓶,诱惑她。
傅小九口水都流出来了,允吸自己手指,没经住诱惑,小小声,“格格。”
“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格格。”
傅小猫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得寸进尺,“那谁是小猴子?”
“……”傅小九不出声了。
韩小野看不下去了,把傅小九抱起来,“好了,小猫,你就不要欺负你妹妹了。”
傅小九点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格格,不欺负。”
傅小猫就是逗逗她,哪舍得真的欺负她,顺手把牛奶瓶递过去,“咯,小吃货。”
傅小九立刻抱着吧唧吧唧喝起来,连傅小猫说她小吃货她都没听出来。
冯雅琴就喜欢她吃什么都香的样子,笑眯眯,“暮夜,你带小九去洗个手吧,她回来还没洗手。”
“真麻烦。”嘴上这么嘟哝,身体却很诚实的把被韩小野放在地上的傅小九牵着,“走吧。”
“小心点啊,你们两个不要摔到了。”
“不会。”
冯雅琴还不放心,“我是不是应该看着点他们,万一两个小家伙摔倒了呢?”
韩小野很放心傅小猫,“妈,不要担心,暮夜都那么大了,照顾小九肯定没问题。”
她家的儿子有多天才她知道,只差没在脑门上刻上逆天两个字了。聪明的不要不要的,放在外面,简直是上天创造出来蔑视芸芸众生的。
冯雅琴多少知道傅小猫有多聪明,想了想,放下心来。一放下心,她马上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大包小包,笑着说,“止言,你买这么多回来,全是给我们带的礼物吗?”
“恩。”
冯雅琴来兴趣了,“我看看你买了些什么。”
她翻开了下,“嗯?这个菩提珠我喜欢。这个是……小九的衣服。这个呢?什么电子机器人?应该是暮夜的……”
她一边翻,韩小野一边期待的往那边看。
傅止言带了礼物回来,那给她买了什么?
等冯姨找到给她买的礼物,她就可以顺便找到话题,自然的搭讪,这样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吗?
韩小野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就从自然聊礼物切入,这样大家都不会太尴尬。他总不可能当着冯姨的面不搭理自己。只要搭理了,他们就不算冷战了。
“咦。”冯雅琴把几个袋子看了一遍,奇了怪的抬起头问,“止言,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沙发上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子。
冯雅琴眉头皱的打结,“怎么没忘?!”
她话音戛然而止的看了眼旁边的韩小野,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可又十分生气,所以眼睛狠狠的瞪着沙发上的人。
他怎么忘记给小野丫头买礼物了?
这个石头,她之前不是在电话里面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出差回来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小野丫头匡回来吗?他现在给全家都买了礼物,独独把小野丫头漏掉算什么事。这不是故意制造夫妻矛盾吗?
冯雅琴快被气死了,偏偏当着韩小野的面她诱惑不好说,生怕直接说出来伤了韩小野的心。
可这拖着也不是办法啊,大家都有礼物,小野丫头又不是眼睛瞎,能看不出来就她一个人没有吗?
这个傅二!
冯雅琴心头一堵,恨不得揪着他耳朵,好好的吼他一顿!
就在她神色变换,举棋不定时,沙发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回了卧室。韩小野看着他跟自己擦肩而过,连发丝都没有动一下,心头难掩失落。
更打击她的还在后面,傅止言前脚刚进去,后脚冯雅琴就奇奇怪怪的把茶几上的几个袋子都拿着了,“小野,里面这款香水妈好喜欢,正好我的香水用完了,你先让给我,改天我让傅二给你买瓶新的可以吗?”
香水?
韩小野一看她抱着几个袋子不松手,看都不让自己看。再一看她忽然提出这么个不符合她性格的要求,就算再傻也明白过来了。
傅止言没有给她买礼物!
袋子里压根可能就没有什么香水!是冯姨为了不让她难堪,故意撒谎的!
韩小野胸口闷闷的,闷到了极致,竟然有种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