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拨通了傅小猫的电话。
“喂。”
“妈咪。”傅小猫就是个网络高手,她在网上看到了的东西傅小猫都看到了。只是这次黄安安是直接在电视上爆料,网上的新闻出的太快太多了。他不停的黑都黑不完,因为不停有新的又冒出来。
“你在学校等我知道吗?我马上过来接你。”
傅小猫知道事情严重性,头一次乖巧的没有贫嘴,“好。”
韩小野跟他说好了怎么躲避记者和狗仔之后,收起手机,抬起头,“王叔,麻烦快一点好不好?”
“好……”
好字刚落,一辆车忽然从另外一边刹车出来,砰的要撞上来。
司机老王大吃一惊,厉声大喊,“小野小姐,抓紧上面的车扶手!小心!”
与此同时,他凭着自己多年的开车经验,猛的打方向盘,惊险的避开了撞过来的车。但饶是如此,车头还是撞上了绿化带!
“砰!”一声巨响。
他在身体俯冲向前,撞上车玻璃之前没有忘记给韩小野打开安全气囊,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撞在了挡风玻璃上。顿时鲜血直流。
“啊!”
韩小野虽然有安全气囊挡着,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刚刚那一下的冲击太强了,她身体根据物理定律,无法控制的往前撞去。被安全气囊弹回来后,后背重重的撞在了车座椅上。
“唔!”
她闷哼一声,刹那间浑身冷汗都出来了。
好痛!
肚子好痛!
那种痛,仿佛有人拿着刀使劲在她肚子上插一样,痛的人快要昏厥过去了。
不行!
她不能昏!
小包子……小包子……
韩小野咬咬牙,心一横从旁边捡起一块玻璃,在自己大腿上割了一下。刺痛之下,她整个人立刻清醒了。
“王叔?”
“王叔?”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韩小野上过早教课,心里暗叫不好,可能是羊水破了。挣扎的往前,伸手绕过椅子,想要叫醒司机。奈何刚刚那一下,司机撞晕了过去,她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随着羊水越流越多,韩小野肚子越来越痛。她被卡在了安全气囊和座位中间,想要出去都出去不了。
“唔——”
额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多,汗水都要遮住了她的眼睫毛。她脑子一阵又一阵眩晕,依稀听到了一声吱的刹车声,然后好像有人在不远处打架还是怎么的。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眼睛发黑,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
“妈的!”
权容莲一脚踹飞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在他满地打滚,连滚带爬的准备逃跑时,舀枪打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脸色铁青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怜悯,快步走过去,从后面跟抓住了一只弱鸡一样把人提起来。
一拳又一拳跟不要命的往那人肚子上打。
“容莲!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尹爵赶紧下车拦住他。
随之下车的还有一个长相温柔似水的女人,大概三十左右,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她温柔的拉开尹爵,取下墨镜瞄了眼发狠打人的男人,淡淡的开口。
“小二,你什么时候连人都不会揍了?”
说着,她从权容莲那里把人扯过去,猛地抬起膝盖,一膝盖顶在了满脸是血的男人的关键部位。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撇断了那个男人一根手指。还维持着嘴角的蔑笑,把人一脚踹在地上。用高跟鞋尖细的脚跟,一根一根碾碎那人的手指。
那人惨叫不止。
“好吵。”
她一脚踹出去,快准狠把人满嘴的牙给踹掉了。
这才抬起头,看了眼震撼的傻眼的尹爵,再看一眼满脸风暴的权容莲,温婉一笑,“看到了吗?这才叫打人。弄死了是要负责的,弄残了……”
她美目一转,落在了不远处的货车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车祸致残,真是不幸。”
这叫哪门子的车祸致残?
两辆车根本就没有撞上,她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么说的。
尹爵对她已然无语了,反正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有权晚绾这么狠的!
权容莲没理会两个人,疾步往撞上绿化带,前面车头已经撞的变形了的车走去。
刚走近,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头破血流的司机。
心脏蓦然紧缩,玫瑰色的薄唇苍白了起来。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被卡在安全气囊和座椅中间的小女人。
“韩小野!”
“该死的!”
他拉扯开有些变形的车门,把人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
人才刚刚抱出来,他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血腥味重的几乎熏得人头痛,他脸色勃然大变,飞快的翻找她身上的伤。
发现除了几处擦伤之外,没有什么大的伤口。
没有伤口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桀骜的男人狠狠皱起眉头,桃花眼毫无平时的懒散,全是滔天的怒火。
权晚绾解决了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走了过来,诧异的说,“你说好的董事会不参加,忽然调转车头就是为了她?”
“肚子这么大了,小二,你口味挺重的啊?”
“小泥鳅?”尹爵看到权容莲抱的人,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权容莲一言不发,眸色却满是煞气!
——萧寒!
自从上次莫夏夏出事之后,他就让人盯着萧寒。之前盯着的人就跟他说萧寒通过别人的银行账户转钱给过一个混混。他多了个心眼,让人把那个混混也盯住了。刚刚盯梢的人忽然给他打电话过来汇报说一直没有出门的混混开车出门了,出门之前还在小卖部买了一瓶二锅头,喝了之后开车走了。
他马上让交通部门的人查那辆车,追过来时还是来晚了。
车祸已经发生了。
幸好小泥鳅没有被直接撞到,要不然刚刚他一定杀了那个男人!
“咦,她羊水破了。”权晚绾注意到了韩小野腿上的血迹,难得皱眉,“她肚子里的该不会是我们权家的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