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跑到哪里去,我晚上八点回来的,回来立马回家然后去找你了。”
“八点?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让andy给小流氓买最近回来的飞机票,andy跟他说的买的两点的飞机,怎么可能八点才到,“飞机晚点?”
“……不是。”
韩小野心里暗暗郁闷,早知道小舅舅要去应酬不在家,她就不给他发消息了。要没发消息,现在她就可以顺势说晚点,这样就不会暴露权容莲了。可惜她发了消息,等小舅舅手机冲上电,他打开手机肯定能看到当时她发的短信。
反正都要知道,韩小野深吸一口气,踌躇开口,“我……我不是回瑞市了吗?”
“恩?”
“我回去之后,先跑去把纪舒雅揍了一顿,再去找的韩承明。之后接到你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回去。我有乖乖打车到机场,结果在用身份证换飞机票时,被柜台举报了。一群警察跑来抓我,我被带去警察局才知道,纪舒雅报警了,她跟警察说我聚众施暴,还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想拘留我。”
傅止言眉头皱的死紧。
韩小野瞄了眼他的脸色继续说,“我给你发了短信,但你没有回我,我不知道你手机没电了。就在和警察对着闹时,那个……”
傅止言眼睛一眯,“恩?”
韩小野心一横,反正她和权容莲什么都没做,她问心无愧,“权容莲来了,他把我从警察局捞出来,然后我们重新买的机票,回来刚好八点。”
虽然她问心无愧,但韩小野还是有点心虚……
特别是她看到傅止言听到她说权容莲时,骤然降到冰点的眸子,更加心虚了。马上接着说,“我只是顺路和他一起回来,他正好回瑞市办事,也要回来。下了飞机后,我就给小宁子打电话了,小宁子来接他的。我一出飞机场就和他们分开了。”
“他去瑞市办事?”
他怎么没听说权二最近有什么事需要专门跑一趟瑞市,关键是还恰恰好和小流氓去瑞市的时间一模一样,还刚刚好一起去,一起回来。
这种鬼话,也只有她才会相信!
他是男人,最清楚男人的想法,权容莲去瑞市,绝对不是有事,恐怕有工作只是说服小流氓的借口!
一想到小流氓都结婚怀着小孩了,那个男人还虎视眈眈,傅止言的心口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什么感受傅止言说不出来,只感觉一口气上不来似的,卡在胸腔,那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烦躁!
该死的!
她一声不吭的跑到瑞市不说,还跟权容莲一起去!
他记得他分明不止一次跟她说过,让她不许跟权容莲接触,她究竟有没有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
还是说,权容莲是个例外?
韩小野看着他浑身上下透出逼兀的冷气,跟着不自在,“对啊,他跟我说正好有事要去瑞市办,所以……”
“他说你就信?”
怎么每次他说的话,她就不相信呢?
韩小野感觉到他吃醋了,心里有一丝甜蜜蜜,解释说,“小舅舅,你还觉得他喜欢我呢?没有啦,你不用吃醋,他现在和小宁子在一起。我听小宁子说,他们发展的挺好的,等再过一段时间她打算带权二见家长了。我又不是西施,人家现在有女朋友了,不至于对我念念不忘的。我之前还怕他专门跟我去瑞市的,还问过他,他直接让我别想多了,还说我是雕牌搓衣板。这像是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吗?”
“你还问他喜欢不喜欢你?”傅止言快要被她气炸了,脸黑的跟锅底灰有的一拼。
韩小野立刻摆手,“我不是问啦,我是试探!试探!”
“我才没有那么瓜,直接问别人这种话,万一别人打脸,脸多疼啊。”
好吧,虽然她试探还是被打脸了。
不过她脸皮厚,可以自我催眠。
“他说你是雕牌洗衣板,你就认为他不喜欢你?”傅止言反问。
“他都说我搓衣板了,难不成还喜欢我呀?”韩小野拿着碗,决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哎呀,小舅舅,你怎么老是在意这些小事,太小气了吧。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小宁子,你也见过。长的多可爱的,又活泼,别人两个人相处的好好的,搞不好过段时间要结婚了,你还惦记着陈年烂谷子的往事,太伤感情了。”
“你要吃饭吗?要吃我帮你舀。”
“……”
看着她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还反说他小气,傅止言已经不知道他应该有什么感受了。
他该有什么感受?
她跟着别的男人跑到瑞市去,又跟着别的男人回来。而他被蒙在骨子里,既不知道她去了瑞市,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也跟去了。那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是权容莲。谁都知道权容莲喜欢她,她自己也知道。现在她居然反呛他说那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还说是他小气。摆明说他想得太多。
他想多了?
权容莲根本没有需要亲自跑到瑞市去一趟的工作,却跟她说有,这叫他想得多?
再说,不管有没有,一个男人,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她是不是应该避嫌?
傅止言心口的火苗已经快压不住了,极力握住拳头,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来,哑声问,“你记得你去西藏的那次吗?”
好端端的他提西藏做什么?韩小野没多想,“记得呀。西藏阿里嘛,我跟教授他们去拍照。”
“你回来答应过我什么?”
韩小野仔细的想了想,“我答应了什么?”
“……”
“我答应你的太多了,我一时有点想不起来,要不,你提醒我一下?”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丢丢的距离,“一丢丢。”
傅止言面无表情,“你跟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你不管去哪里都会提前跟我说。”
“……”她有说过?
韩小野脑子一转,想起来了。
当时她从西藏回来,他跟自个儿冷战,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后面为了把他哄回来,她似乎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