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密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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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敬松就带了人专往僻静处搜,却不想连续几次都和人碰上,对方并不上前挑衅,往往一碰头就迅速躲开了,俨然是不想惊动更多的人。双方都心怀鬼胎,因此都没有动手。

  敬松把一根被磨得细细的炭条拿给宇文初看:“属下在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个。”

  宇文初拿起炭条在纸上画了几根线条,很肯定地道:“这是江珊珊用来画画的东西。临安王府里一定有密室。”他给敬松下命令:“传话给咱们布置在临安王府里的人,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江珊珊并杀了她,千万不能让她落到中山王手里。”

  明珠翻了个身,密室啊,临安王府里究竟哪个地方最可能有密室呢?静听亭、书房,这些地方都是宇文佑经常去的,但是书房已经被烧毁了,如果里面有密室,江珊珊当时藏在里面的话,江珊珊就活不到现在。至于静听亭,似乎更不可能藏得有人,除非是藏在地下。也许她可以提醒宇文初让人去静听亭里找一找,啊,不对,还有一个地方她忘记了。

  宇文佑经常去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正房。宇文佑一般是不在外头过夜的,不管是喝得烂醉如泥也好,暴跳如雷也好,高兴也好,多半都是要回去睡觉的。也许,密室会建在正房里也有可能。

  明珠把临安王府正房的结构回忆了一遍,圈出几个可疑的地方,起身拿笔画了下来。

  宇文初打发走敬松,走进内室就见明珠坐在灯下画东西,不由皱眉道:“刚才不是睡着了的吗?怎么又爬起来了?什么事非得半夜三更做?”

  明珠把临安王府正房的结构图递过去给他:“殿下让人去这几个地方着重找找。”

  宇文初接过去看了,狐疑地看着明珠:“这是什么?”

  明珠道:“临安王府正房的结构图。刚才我听见殿下和敬松的对话了,我觉着若真是有密室可以藏人,还方便宇文佑进进出出而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应该就只有这里了。”

  宇文初看了明珠一眼。明珠立时心虚起来,因为害怕宇文初会怀疑她怎么知道得这么细,赶紧给他解释:“上次我们不是去布置过新房吗?所以我有印象,你知道,我记性好。”说完了就冲着他笑。

  宇文初淡淡一笑:“知道你过目不忘,不必解释了。”

  明珠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便道:“殿下什么意思啊,我哪有特意和你解释,是和你讨要夸赞呢。”

  宇文初叹一口气,摸摸她的后脑:“接着睡吧。”不过是随便去一次临安王府,她就不但能知道静听亭里可以听见碎玉轩的声音,还能完全记住临安王府正房的结构。以她这样粗漏的性子,若不是上心,哪里会记得?就算是他这样特意去工部翻找出临安王府的建造图仔细研究过的人,也未必有她这样熟悉。终究还是对那段情不能忘怀吧?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却没有再多说别的,毕竟不管明珠曾经多么关注宇文佑,如今她也是站在他这边的,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拿出来和他分享,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宇文初拿起明珠画的那张图纸又反复比较考虑了一下,重点圈了两个地方——左右厢房。

  一般来说,按照王府的建制,男主人是有自己独立的居所的,但显然宇文佑的居所会成为搜查的重中之重,所以就算是有密室,他也不会把人藏在那里。

  反倒是临安王妃所居的正房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正房里乌孙郡主和她的侍女、嬷嬷们随时都在进进出出,显然不适合藏人什么的,因此密室一定设在左右厢房里,而这间厢房,平时一定是宇文佑的小书房什么的,会有他亲近可信的奴仆去打理,就连乌孙王妃也不能插手,把人藏在箱子里再搬进去,也不会引人怀疑。

  就是这里了。宇文初把图收起来,让魏天德送去给敬松。

  明珠往床榻里侧让了让,喊他抓紧时间躺会儿:“快些睡吧,明日又要去办差的,这样****夜夜的熬,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宇文初没有说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口水上上下下洗了一遍。明珠一颗心被他弄得忽上忽下的,一会儿紧紧揪在一起,一会儿又酥软如浸泡在暖洋洋的蜜汁里,好容易缓过气来,他便剑拔弩张地抵住了她,把她吓得连连求饶:“不行的啊,不行的啊。”

  原本是行的,可是她前几天被惊吓动了胎气,所以又不行了。宇文初咬了她的左胸一口,哑着嗓子道:“我不高兴,你必须让我高兴。”

  明珠就着灯光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颇有几分幽怨气闷之意。以为他是这些日子遇到的危机太多,又成日守着她这个中看不中吃的憋坏了,心里早就软了,偏还故意激他:“要不,让周女史她们过来让你高兴高兴?”

  话音未落,就被咬了一口,弄得她又是疼又是快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娇滴滴地抱怨道:“殿下是属狗的么?这么爱咬人。”

  宇文初也不说话,和她厮磨了许久,终于发散出来。因为怜惜她照顾她,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不过总比没有的好,他唉声叹气地把手放在明珠已经凸起来的小腹上,亲昵地抱怨:“这个小东西,可把他爹害惨了。”

  明珠快乐地哈哈大笑起来,宇文初愤恨地道:“你且猖狂着,再让你猖狂上七八个月,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珠抱着他紧实劲瘦的腰,把头埋到他怀里,怜惜地道:“到时候我来伺候殿下吧,你早前和我打的那个赌,不管是输是赢,都算你赢了。你待我好,我便双倍予你。”

  宇文初满腔的愤慨和难熬全都被这温温软软的一席话给拨弄成了绕指柔,他把脸埋进明珠松软芬芳的长发里去,轻声道:“我刚才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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