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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打扮之后,墨菲斯的整体魅力值再一次大幅度上升,从一个资深宅居贵族的邋遢和不修边幅变成了或许是日后君士坦丁相貌数一数二的英俊少年。
继承了阿卡尔这个素有帝国“第一铁血男人”称号父亲的血统,墨菲斯有如此的出众外表不夸张。
更难得的是他身上从未出现过纨绔气息,娇生惯养和飞扬跋扈两个词汇与他绝缘,单这两点便已经让他和即将接触的贵族圈子大相径庭。
当穿着简单而整齐的老公爵和墨菲斯一起走近马车时,这对或许是第一次独处的父子并未出现多余的尴尬,相反的,微笑着打招呼的墨菲斯和笑容舒展的老公爵在一起仿佛是一对关系融洽异常的模范父子。
这种关系,在上层贵族并不多见。
晚宴并没有在贵族云集的诺贝区举行,而是设在君士坦丁号称艺术气息最浓厚的博迪良区,这里有建立于两百一十七年前的斗兽场,有三十七年前建造的巨大歌剧院,还有场地宽阔气氛奢靡的露天酒店,阿兹特克金币在波尔区或许很少见到,在这里却需要用红色的绸缎袋子装盛,一个社会的金字塔结构在这里体现无疑,一群帝国一线大贵族聚会的时候,仅仅是身上所携带的首饰价值就能让普通人咋舌。
温德索尔家族的马车在夜幕中行驶着,依旧是十二人的卫队,在街道上算不得张扬,却也不低调,马车中的父子话题不多,但是气氛还算融洽。
“作为一个贵族继承人,或许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他所要做的只是老老实实的按照父辈的意志去做便是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走上自己的路,温德索尔家族如果在这么下去,灭亡只是早晚的事。”
老公爵坐在墨菲斯的对面,宽阔的马车让两人保持了两米不到的距离,一身黑袍的公爵在说话时声音低沉,马车内的灯光是靠魔法阵驱动的,并不简单,一块价值比等体积黄金还要昂贵的晶核缓缓的在马车天花板位置旋转着,散发着柔和的光茫,光源的位置很微妙,抬起头的墨菲斯显得有些冷酷,而微微低着头的公爵大人则看起来沉默如山。
驶入博迪良区后四周不再是诺贝区的安静沉稳,而多了一种别样的喧嚣,不浮躁,却勾人。墨菲斯耳边没有多余的人声嘈杂,偶尔传来的也是古典乐器的演奏声,悠扬而让人有些沉醉,又或者是跳跃的火光映在车厢的窗帘上,那是一些别开生面的表演,时时刻刻的引诱着好奇心浓重的人们想要看一眼。
这就是博迪良区,一个时时刻刻充满诱惑的城区,也是大贵族经常进行社交的地方——自然社交还是“射交”要看这些贵族们的身份,年轻一代的男男女女你情我愿的去豪华酒店寻欢作乐是很自然的事情,老一辈的贵族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过很显然,核心圈子内的这些人不会那么随意,贵族联姻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历来是失去婚姻自主的贵族们头疼的东西。
婚前失去贞操,那可不是尚未结婚贵族的女儿们会做的事情,婚姻是一笔赌注,赌的便是自己的前程,在真正结婚前,女孩子们还是会很矜持的。
所以当马车驶入今天晚宴进行的会场时,四周传来的有不少都是年轻少女所特有的轻柔交谈声,下车前,老公爵轻轻道:“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是要记得保持自己的警惕。”
“我明白。”
墨菲斯点头,跟随着父亲走下了车。
这是他第一次涉足所谓的上层贵族圈子,抬起头,一盏盏华丽的魔法灯光已经将眼前算不得宏伟的建筑照的透亮,高大的马车比比皆是,纹章若隐若现,墨菲斯数了数,君士坦丁近乎数的上名号的上位贵族基本齐聚一堂。
号称帝国第一智囊的法兰克家族、家主担任财务大臣的尼多朗家族,掌管近乎帝国一半金属矿脉的卡伦家族,凡此种种,让墨菲斯大开眼界。
所谓贵族百态,首要的就是一张天衣无缝的面具,虚伪不虚伪已经不用去提,当墨菲斯跟随着父亲走近这所门框算不得高大的建筑时,四周无论男女所表露出的表情都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滴水不漏。
从看上去比墨菲斯还要小的卡伦家族最小继承人拉比克卡伦,再到一位位衣袍华丽的贵妇人,又或者低调内敛的各个家主,迎面望上去气氛都仿若中主在传道时那群虔诚的信徒在讨论教义般温和。
“让我猜猜这是谁…”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却比同样年纪的阿卡尔公爵看上去苍老不少的家伙伸手捻着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睛微微打量,随即笑道:“会不会是我们今天晚宴的焦点,那位紫鸢尾的年轻继承人?”
看上去,还算友好。
当然,危机往往是毫无征兆的,墨菲斯不至于一句好话便立刻信任对方,他像是本能的笑着点了点头,和这位拜占庭帝国手握对国民教育重权的大臣微微寒暄,话题不宽泛,却很容易聊到一起——一位年长的贵族总会制造一些产生共鸣的话题,无论你是十岁的孩童亦或者三十岁刚刚步入政坛的新秀又或者七老八十的老妖怪,这都难不住一个能稳稳站在帝国政局三四十年的老家伙。
晚宴还未开始,只是一个让大家提供交流的前奏,阿卡尔公爵在进入这里后便扔下墨菲斯自己进入了二楼和几个政界大佬商讨事情了,站在一楼宽敞大厅的墨菲斯依旧脚步自然的踱到了一个类似他在塔伦斯学院教堂经常坐的地理方位,微微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算不得巨大的大厅,会场内大约三四十人,宴会分为几个步骤,其中正餐需要在一张巨大的长条桌子上进行,不过在死板的吃过这顿饭之后,便可以似乎寻找聊天的对象,同时邀请的乐队也会在这里演奏一些舒缓的舞曲,让有兴趣的男男女女跳一支浪漫的“法兰克之舞”。
墙壁上挂着几幅百年历史以上的油画真迹,门廊石雕精致异常,丝毫没有粗制滥造之感,更惊奇的是屋内两侧地面有清泉般的溪水,在人工开凿出的水道中缓缓流过,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小鱼,无意中总是透着惬意而慵懒的气息。
这就是上位贵族生活的基调么?
墨菲斯在这里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懈怠,他的站姿很有军人风范,这或许也是刚才那位大臣愿意主动搭话的原因,虽然上位贵族的儿女们仪态方面都无懈可击,可是不经意间所透露出来的气息却无法遮掩,比如此刻在墨菲斯不远处正在与母亲一起和各位贵族问好的家伙,虽然年纪和墨菲斯差不多,可侵略性的目光和气息毫不遮掩,相比之下孤零零的墨菲斯则泯然众人般在角落中毫不起眼。
由于之前阿卡尔公爵已经上楼的缘故,这个独行的年轻人引起了不少人的推测和注意。
不过像今天这样高级别的宴会似乎以往也很少举行,或许一年也只有一次或两次,而这段时间也许就会有新的家族融入或旧的家族离开这个圈子,有一些陌生的面孔自然不稀奇,随后进入会场的贵族们并不知道以往永远缺席的温德索尔公爵今天到了宴会现场,而这位英俊却气场并不强大的少年就是那个古老家族的最后继承人。
会场内的贵族们渐渐多了起来,墨菲斯饶有意味的观察着,正式晚宴场合是不允许佩戴剑的,不过墨菲斯不忘将那柄匕首藏在身上,此刻的他游离于这个圈子外围,冷眼旁观着圈中人的百态。
年青一代的大概七八人,年纪与墨菲斯相仿的有五个,看得出宴会的舞台主要是给家族新锐所铺设,三男两女,不过在墨菲斯看来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威胁感。
跋扈,张扬,这种大贵族应该学会克服的东西似乎那几个年轻人并没有学会克制,看得出他们在努力,却总是在眉宇间流于轻浮,看到墨菲斯,其中一位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倒是一脸优雅的笑容问道:“新的客人?我是莫拉,莫拉卡斯特兰奇。”
一个简单的问候里,拿捏得火候尚可,墨菲斯微笑回应,身体微微正对以示礼貌,没有一丝倨傲道:“墨菲斯。”
他没有随便说姓氏,贵族中有一个规矩,若为家中最小的成员,则姓氏不会再普通谈话中提起却只能由长辈介绍,个子比墨菲斯还要高一些的莫拉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便离开,并未有拉拢他进入那个同龄人的圈子的意图。
对此墨菲斯并无失望,抬眼望了望那两个打扮的还算精致的女孩,心下平静的很。按照正常人的审美来说,这两位伯爵大人的女儿姿色都在上乘,其中一位身材发育更是优秀,一身紧身衣裙总是隐隐有撑裂趋势,但是那眼神中的轻佻和挑剔的神色不经意间的让墨菲斯有些反感。
果然是胸大无脑啊。
唐吉坷德用来感叹那些村妇的话语似乎在这里无比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