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也不是一个木匠短时间就可以完成的，秦羽只好四处搜罗人才，第一个找的自然是县令，可县令只给提供五人，再多就没有了，虽然这五人从今以后就属于秦羽，可五人怎么够呢。秦羽只好再去找崔文这胖子，没办法，谁叫秦羽也不认识其它大户呢，得知秦羽需要木匠，崔文二话不说就送了十人。这一下子帮秦羽解决了难题，秦羽自然高兴，不但节省了时间，还白白得到十个木匠，不过这个情是需要还的，崔文自然知道永年县突然出现的好酒是从秦羽那传来的。这不和第一时间就和秦羽签订了买酒的契约，只不过这酒的进价却不是那么高的离谱，只是定了个范围，秦羽打算自己酿酒，然后贩卖，具体价格还有待商议。秦羽还想将制造曲辕犁的张铁匠给要过来，可永年县就这么两个铁匠，县令开始不答应，不过，当秦羽开了个高价后，爽快的卖给了秦羽。水车准备造了，索性将水力磨坊一起弄出来，不管是磨面还是切割木材都省时省力，当然还可以用来纺织，金属成形，不过具体怎么弄，秦羽不知道，只能叫工匠们去思考解决。弄完水车还要打井，毕竟干旱的时候，水车也不顶用不是，总之这几天，秦羽是忙的连轴转。流民部曲的安排到也简单，此刻天气还热着呢，露天睡觉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为了流民部曲保持健康的身体，秦羽还将蔡郎中派了过去，有个伤风感冒之类的赶紧救治。秦羽到也不是那么吝啬，还是买了布匹被褥，用来给流民搭建帐篷睡觉之用，秦府的仆人负责食物，十几口大锅同时进行，到也不会叫他们挨饿，当然食物是按照秦羽制定的工作量来分配的，记录由小桃小红一同执行。开始的时候，耕地效率也不慢，尽管现在的犁用着不方便，可耐不住人们的积极性高啊，甚至人们不用犁，几个人一起，完全的人力，一个个还流露出高兴的面容，一点也不抗拒。流民高兴是因为佃户契约，正是秦羽所说的那样，此刻也已经和他们一一签订，有了盼头，自然有了动力。曲辕犁正如张铁匠所说，一天弄出两幅来，有了曲辕犁的加入，这速度明显的提升了一大截。流民中还是有些拥有工艺的人，一个铁匠，两个木匠，一个酿酒师，他们的技艺来自家传，因为战乱，他们到是摆脱了匠籍，秦羽吩咐铁匠木匠前去制造曲辕犁和水车。酿酒师是个半老徐娘，手艺祖传，秦羽正好想要自己酿酒，总是买酒，蒸馏的工艺自然会被传出去，秦羽还不想过早传出去，只等着酒坊建成，这位酿酒师就会走马上任。原本一些老人孩子是不用做工的，可他们还是坚持要帮忙，一个个毫无怨言，进度再次加快。秦羽买的土地可以开垦的至少有三千亩，太行山永年县这一段，里面也有不少地方可以种地，而且这里的温度对于土豆甘薯来说是一个宝地，秦羽也着重开垦了一些，大约百亩。耕地因为人多，加上曲辕犁的出现，不到三天就结束了，而水车，这时也完成了一半，至于播种到是不会耽搁太久，不到一天就可以完成。现在还无法灌溉，不过沟渠还没挖好，到也不着急，等几天还是可以的。这么多人一起工作，倒是不慢，当然主力还是那些青壮，秦羽自然不会过分压榨他们的劳动力，可他们硬是坚持加班加点劳作，还挺开心，用他们的话讲，已经过了最佳耕种时期，自然不能再晚了。当秦羽前去查看水车的进度的时候，这才发现，水车的部件凹凸不平，多多少少会减慢水车汲水的速度，毕竟水流的力量基本就是那些，太重的话，速度自然会慢。一番询问之后，这才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刨子，秦羽连忙叫铁匠木匠一起合作将刨子弄了出来，水车随即变的轻便了不少。又是三天，水车终于在铁匠木匠的合作下成形，被众人抬到河边组装好，随着水车缓缓转动，由慢及快，股股河水涌进沟渠，流向种上大豆的田地，众人齐声欢呼。古时的百姓就是以地为本，有了土地就能吃饱肚子，就会感觉幸福，所以，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开心的，秦羽也不例外，万事开头难，基础做好了，以后就不用操心了。耕种完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建房，打井了，木头不用担心，这里有的是山林，都属于秦羽，而且唐朝时期的太行山比起现代可是优美不少，至少植被极其丰富。砖头的话，张家村有，价格还很便宜，如今的张家村，在村民一起努力的情况下，作坊的围墙已经建立起来，还留了不少砖，不过秦羽的佃户们建房还有些不够，不过也不是一下子用掉，到也不急。秦羽还想做些别的事的时候，却被早就等的不耐烦的程怀亮，愣是拉着离开了永年县。因为程咬金的催促，也因为秦琼的来信，秦羽只好跟着程怀亮前去长安。秦羽真没想到，秦琼真的认下他做侄子，从秦琼的信里秦羽大致上了解了一些情况，秦琼不是没有族人，秦氏有一支为躲避战乱而进山，多年没有音信。秦羽所说的祖籍恰恰就是秦琼这一脉当年居住的地点，而秦羽父亲的名字恰恰就在秦氏族谱上出现了，和秦琼同辈。秦琼来信，着时教训了秦羽一番，意思很简单，秦羽竟然敢用植物的根茎做聘礼实在是胆大妄为，好歹程咬金也是个国公，怎么能失礼呢，不但落了程家的面子，就连自家的面子也丢尽了，甚至还可能结仇。为了这个，秦琼特意重新备了一份厚厚的聘礼，这事算是结过了，不过秦琼还是嘱咐秦羽，不要嫌弃程灵芸，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当然言辞委婉，不过秦羽看的明白，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别人认为程灵芸丑，不但瘦，肤色还不白，而且头发黄，可秦羽喜欢啊，在别人看来，秦羽就是看上了程府的名望，这才准备娶程灵芸，这不秦琼都是这意思，生怕认下秦羽，秦羽的尾巴就翘上天，不娶程灵芸了。程咬金脾气可是很大的，相处这么多年，秦琼自然知晓，这也是为了秦羽着想，万一程咬金发火，真没准拿着斧子就把秦羽砍成几百段。信里还说了一些欣慰的话，秦羽所写的食谱还有补血的方子，确实管用，身体比以前明显的好了不少，最后就是催促秦羽尽快来长安，好认祖归宗，了却心中大事，至于什么大事，秦羽却是不知道。程怀亮没接到信，却是听到了程咬金的传话，叫他赶快带上姑爷滚回长安，不然扒了他的皮。秦羽走的匆忙，只来得及把大半缸酒带回长安，其他的什么也没准备，当然，银子得带着，只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婚事都由秦琼操办，根本不用他去操心，估计也花不了多少。秦羽走的时候将诸事交代给旺财，他有些能力，不过明显的不足，秦羽也没办法，此刻无人可用，也只能暂时交给他，而小桃小红则辅助旺财打理秦府诸事。赶路其实很枯燥，不过程怀亮却没感觉，其实想有感觉也有不了，这货一路走，一路醉，用他的话讲，回到长安就没他的份了，趁着现在要多喝一点。秦羽劝说也没用，哪怕说了以后还有，程怀亮也不听，说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长安，大唐国都，此刻时刻，消失在历史长廊，变成废墟的古城出现在秦羽眼前，秦羽的心情颇为激动。高大的城墙，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厚重雄伟，牢不可破的感觉，随着越来越近，秦羽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这就是长安！”。城门口车来人往，络绎不绝，一个个神采奕奕，就连普通老百姓的穿着也极其讲究，不但干净，还很整洁，衣服上连一个补丁都看不到，秦羽着时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是大唐国都，李世民的政策肯定会很好的执行下去，有房有地，地主不敢过分欺压，百姓的日子自然会好过许多，至少比起别的地方要好上不少。程怀亮确实有面子，醉醺醺的骑在马上，守城的兵将连上前检查都不检查，直接放行。当秦羽一行穿过城门以后，路上原本拥挤的行人，呼啦一下让开了通道，一个个窃窃私语，声音很低，秦羽听不太清楚，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对程怀亮没什么好感。“这货，果然是纨绔子弟。”秦羽叹了口气，却也不反感，至少这货对自己不错，而且，这是通病，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从路边行人的表情来看，程怀亮也不是天怒人怨的人物。秦羽需要先去秦琼的府邸，程怀亮虽然醉醺醺的，可还有着几分清醒，知道秦羽不认路，就带着秦羽直接前往秦府，原本一路还算安静，可谁成想，刚一转进一条街道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他的身后跟着大群的家丁，气势汹汹的就堵住了秦羽一行。“程二黑子，终于叫我逮住你了，快点随我去跟高阳公主道歉。”白面书生脸色通红，极其愤怒的吼道，从他抖动的身体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心情有多激动。“咦？房二呆子，怎么，屁股又痒了是不，敢找老子麻烦。”程怀亮被堵住，酒立刻醒了三分，看清了对面的书生之后，随即跳下马来，不屑的说道。“房二？大唐绿帽王？”秦羽古怪的打量着被称作房二的书生，白面无须，身体柔弱，顷刻间，秦羽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小身板。”。
第十五章 前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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