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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淳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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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草惊蛇贺光烈之前只是让人看住了曹达,现在才真动手逮人。
贺光烈的动作很快,贺林晚在内院几乎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动静,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不想没过多久就听到外头有人试图闯进内院,就连卫氏都听到了尖利的哭闹声。
贺光烈怕此事惊扰卫氏,不想让她操心,所以没有告诉她曹达的事情,
卫氏连忙让李嬷嬷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贺林晚却拦住道:“嬷嬷等等。”
卫氏见贺林晚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问道:“阿晚你知道是什么事?”
贺林晚将曹达勾结黎鹏飞结果惹怒了五皇子的事情与卫氏说了。
卫氏叹了一口气:“你父亲打算处置他?可是老太太那边若是知道了……”
贺林晚道:“母亲,这件事是五皇子下的令,老太太若是有意见,可以去五皇子跟前掰扯。”
卫氏叹气:“我只是担心回去之后你们跟着一起受气。”
贺林晚笑着起身:“既然母亲担心,那我就去处理一下。”
卫氏惊讶:“你要如何处理?”
贺林晚道:“这里是东临,老太太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也是得有人口耳相传,至于要怎么传,自然是谁的地盘听谁的,娘你说是吧?”
卫氏听到贺林晚这么一说若有所悟。
见李嬷嬷也面露担忧,贺林晚对李嬷嬷道:“嬷嬷跟我一道来吧。”
贺林晚带着李嬷嬷和春晓几人到了二门时,外头的闹剧已经结束,一个正在打扫的婆子连忙过来道:“姑娘,刚刚是外头那位伺候舅爷的春香姑娘在闹,说要见太太,刚刚已经被大人让人带走了。”
贺林晚点了点头,去了外院。
贺光烈已经带着曹达走了,他不打算在府里处置曹达,怕脏了地方。
见刀雷从原本曹达住的屋子里出来,贺林晚朝他招了招手。
刀雷连忙走过来恭敬行礼:“姑娘。”
贺林晚道:“春香呢?”
刀雷指了指自己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被关在里面了,大人说交给小的处理,可是小的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刀雷面露难色,他到不是怕事,只是跟了贺光烈久了也随了贺光烈的性子,遇到大事二话不说敢拼命,可是遇到内宅女人刀雷还没有贺光烈灵光。
贺林晚向刀雷招了招手,小声交代了他几句,刀雷见贺林晚肯接手那个泼辣的丫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立即转身去执行了。
春晓见贺林晚似乎要在院子里待着,便去搬了一把椅子来挡在院子里让贺林晚坐,贺林晚坐下之后,春晓殷勤的给贺林晚捏肩捶腿腿。
恰好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了春香鬼哭狼嚎般的哭声:“不要!不关我的事!我不认!我不要认!”
对比着自己享受的姿态以及屋内的哭叫,贺林晚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心狠手辣,以摧残丫环为乐的恶主子。
李嬷嬷看了半天没看明白,疑惑地看向贺林晚。
贺林晚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朝那发出哭叫声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刀雷正拿着一张纸如凶神一般站在春香面前,春香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都招了?”贺林晚淡声道。
刀雷走过来,将手里的那张写了字的纸递给贺林晚:“姑娘,是春香唆使曹舅爷出卖我们大爷的,这是口供!”
贺林晚拿过口供看了起来。
春香听到贺林晚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哭喊道:“不!那份口供我不认!我没有按手印!”
贺林晚闻言微微一笑,将口供递回给刀雷:“不说我倒是忘了,让她画押吧。”
“是!”刀雷再次走向春香。
在卖|身契上摁过手印的丫鬟,对画押这件事有着天生的畏惧,她们不懂别的,只是知道白纸黑字加上自己小小的一个手印就是能决定命运的东西。
春香挣扎着不肯按:“不要!姑娘!姑娘奴婢错了!奴婢刚刚不该跑去找太太,妄想为我家爷求情!求您看在老太太发份上饶过奴婢吧!”
贺林晚看都没看春香一眼。
刀雷让两个婆子抓住春香,拿着她的手在印泥上摁了摁,再将染了红印的手掌直接按在了那份口供上。
春香直直地看着那份已经画了押的口供,全身无力地软倒在地。
刀雷又将口供呈给贺林晚。
贺林晚扫了一眼:“连人带口供一同交给五皇子。”
春晓怜悯地看了春香一眼:“姑娘,五皇子会如何处置她?不会杀了吧?”
春香闻言打了个冷颤,满脸惊恐。
贺林晚道:“女人一般不会杀掉,可能会送入军妓营吧。”
春香脸上唯一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贺林晚转身要走,春香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不要命地扑向贺林晚:“姑娘!姑娘求您救我!奴婢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李嬷嬷冷笑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你不到老太太跟前造谣污蔑我家太太和姑娘就谢天谢地了!你有今日下场也是你活该!”
春香闻言福至心灵,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贺林晚哭喊道:“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只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好话!不不不,是您让奴婢说什么奴婢就说什么!”
贺林晚冷淡地道:“可惜,我信不过你。你死了无人造谣岂不是更好?”
春香生怕贺林晚走了,一边朝门口爬一边道:“姑娘,求您留下奴婢,奴婢保证奴婢有用的!奴婢老子娘和几个兄弟都是老太太信任的人,奴婢很有用的!”
贺林晚不置可否。
李嬷嬷想了想,上前劝道:“姑娘,既然她说她有用,何不暂且留她一条贱命?反正有口供在手,她以后若是不听话,再把她丢到军营去!”
春晓连忙点头道:“是啊,姑娘,奴婢会证明给您看的!”
李嬷嬷又接着劝:“姑娘,太太还怀着小少爷呢,您就当是积阴德了。”
贺林晚这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那就把她交给你处置吧。只是她若是再惹我生厌,嬷嬷你就不用再求情了。我身边不养咬主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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