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旁安静的李诺,他皱着眉头像是思索什么,很快他眼中充满欢喜,他快速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让我们传阅。
“你的意思是白冥家族做的?”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机上的文字。
“对,这个禁制一定是白冥家族的人下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小美先是肯定了李诺的说法,随后又提出了疑问。
“哥,也许李诺说的对,我之前故意接近徐嘉麟,其实也是想调查白冥家族的一些事。”
提到徐嘉麟,鬼灵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安晨,那样子似乎怕安晨在意她之前和徐嘉麟的那段过往。
“白冥家族的人十分擅长制造幻境,更重要的是,白冥家族与妘氏一族是死对头。”
安晨没有看鬼灵,只是他说的这个消息犹如重磅炸弹,我不禁将目光移到手臂上,姬月似乎感受到我心情低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臂。
“安晨,你的这条消息可靠吗?”
方小美将信将疑的看着安晨,就连李诺表现的也是十分感兴趣。
“当然可靠,之前灵儿对徐嘉麟那么上心,我当然要好好调查一下他的情况,这些都是灵媒侦探告诉我的。”安晨怯怯地看了一眼鬼灵,继续说道:“这种事虽然隐秘,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
“灵媒侦探?好你个安晨,你竟然背着我调查徐嘉麟,还用上了灵媒侦探。”灵双手抱胸,把头一扭,不理安晨了。
“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架,安晨,你现在与灵媒侦探还有联系吗?”
“有有有,你有什么想查的?”安晨立刻跑到我身边,拿我当挡箭牌。
“我要查徐嘉麟和姜伟雄的下落。”
“好,我现在就去给灵媒侦探打电话。”安晨借此机会立刻拿着手机往外走,还不忘观察鬼灵的反应。
“徐嘉麟和姜伟雄怎么了?我和李诺虽然没有再回妘家,但我总感觉妘家出事了。”
听到方小美的问话,我们几个都沉默了。
“真的出事了?”方小美瞪着大眼睛询问我。
我把在妘家的遭遇给她讲了一遍,方小美长长叹了一口气,“都说大家里的争斗无情,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死了,真狠。”
安晨匆匆忙忙推开医务室门,“死了。”
“徐嘉麟和姜伟雄死了?”我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是灵媒侦探死了,他家人接的电话,就是帮我调查完白冥家族的事后就死了。”
姬月拍拍胸口,“哥,你吓我一跳,能不能以后说话别大喘气,我就说徐嘉麟命那么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了。”
“我觉得白冥家族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要不然当初徐嘉麟的母亲就不会带着他离开白冥家族了。”鬼灵皱着眉头分析着。
“好了,白冥家族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说不定斗灵大会能看见老熟人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医务室,我一点都不喜欢住院。”
“不行,小冶哥哥,你才刚醒过来,怎么可能离开医务室,留下来观察观察再说吧!”
我本想反对,但想起另外一桩事情,便没反驳,转头看向愣神的方小美,“方小美,我之前给你的那段录音,处理的怎么样了?”
“啊,哦,录音你不用担心,我把那段录音处理好了,已经交给北辰院长了,他说学校会处理的,让我们不用管了。”
“好,我知道了。”
见我没事大家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医务室,安晨把晚饭给我送来,他强烈要留下来陪我,被我直接拒绝了,好在安晨没再坚持。
等安晨走后,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出门,到学校的超市买了一包白蜡烛回来。
好不容易挨到快凌晨十二点,我来到医务室的独立卫生间,对着镜子。
我将蜡烛点燃,端到我与镜子之间,待时间一到,我开始在心中默念。
“我信仰血腥玛丽。”
“我信仰血腥玛丽。”
“我信仰血腥玛丽。”
我静静地等待着,周围十分安静,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等了许久,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穿着白色蕾丝裙子的玛丽出现在我面前,她裙子上大片大片的殷红血迹,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让人触目惊心。
她手中的水果刀直接插进了我的心脏,我倒在地上,鲜血不断外涌,原来这就是生命流逝的感觉,我的眼皮越来越无力,在即将合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双黑色皮鞋……
窒息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挣扎,我豁然睁开双眼,鬼灵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灵儿?”我惊讶地大喊出声。
“离这么近还这么大声,你想震死我?”鬼灵一边说,一边掏掏耳朵。
“小冶哥哥,你起来这么晚,来快点把早餐吃了。”说着,姬月就将一个包子塞进我手里。
我不是被玛丽杀死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包白蜡烛就被鬼灵丢到病床上。
“鬼冶,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说,你买这些蜡烛是什么意思?”
我呆呆的看着那包没拆封的白蜡烛,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那是我的梦,那个穿黑色皮鞋的人是谁?
还有,这个人敢进入到我的梦中,看来他对我十分了解,竟然能猜到我会再次召唤血腥玛丽确认。
“奇怪,卫生间里怎么会有把水果刀?”安晨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我连忙起身,把手中的包子扔了,顾不得鬼灵的质问,光着脚跑到安晨面前,抓起那把水果刀。
是玛丽手中的那把水果刀,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转身又回到床边,拿起那包没拆封的白蜡烛,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不对,是有人跟我恶作剧。
伊莲?不对,不可能是她,我连忙捂住胸口,有点痛,然后快速掀开衣服,胸口处被人划了两道口子,刚好打了一个红叉。
我心中一惊,昨天,有人进了医务室。
“小冶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三人看着我的目光也变得紧张起来,我知道,这把水果刀的出现,是对方给我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