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我杀死的人都不会出现在时间回环里,我才是时间回环的关键,为了证明这个想法,我决定先杀死海边的其中一人,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我立刻开始行动。
渔民依旧在凉嗮鱼干,他从一个不大的袋子认真的掏出鱼干,然后摆在凉嗮台上。袋子里的鱼干似乎永远也拿不完。
我拿着噬魂走到他身后,他没有回头,只是认真的凉嗮鱼干。
“对不起。”我倾身在他耳边说道。
不待他有所反应,快速捂住他的嘴,噬魂抹过他的颈间,温热的鲜血滴在我的手上。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温热的感觉,心也变得越来越坚硬,早已没有了当初见到婴儿小鬼时的不忍心。
小孩依旧在那边玩耍,情侣仍在慢慢的散步,仿佛我这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以前韩子梦被我从海里救出来的时候,还有人来围观,最近我都没有见到过那些人。
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我深吸一口气,快速用噬魂插进自己的胸膛。
果然,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依旧是躺在海边的床上。我连忙跑出门去见证我的想法。
“哈哈哈。真的,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看着海滩那些人,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双手掐在我的脖子上。
再次睁开双眼,还是躺在床上,我不禁失笑,也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一定是我没有看到渔民在晾晒鱼干,情绪太过激动,心脏无法负荷,激动死了。
既然找到出去的方法,我只穿一个内裤就提着噬魂冲出了房门,快速走到小孩身边,一刀捅进他的胸腔,见他没了呼吸,我将目标转向那对情侣。
两人是背对着我慢慢向前散步,我将噬魂从那男人后背插入,直至贯穿他的胸腔。她身旁的女人大声尖叫着,不住的往后闪躲。
坏了,一定不能让她跑到海里,要淹死就不好说了。
我大步前跨,将女人扑到,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女人不断拍打我,我只是加重手下的力度,没一会,女人就不在挣扎了。
我抬头看向天空,那碧蓝色似乎能净化人的心灵一般,许久,我收回目光。整个海岛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拾起噬魂,慢慢走回房子,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
额头、脸、脖子、还有胸前沾满了鲜血,两臂上还有那女人临死前留下的抓痕,在这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杀起人来竟如此果断,一刀毙命。
我快速打开水龙头,清洗身上的血迹,一遍一遍,我恨这个布阵的人,在阵法中,一切都有可能是幻境,不管这个布阵的人是不是韩子梦,我都会去求证。如果,真的是她,从我离开那一刻起,我们便是敌人。
我躺在床上,割断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将床单染红,感受生命流逝的痛苦,我要永远记住这种痛苦的感觉,我要将这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敌人。
“哥。”
我缓缓睁开双眼,鬼灵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安晨,我哥醒了,你快过来。”
我坐起来习惯性的观察周围,天已经亮了,地上整整齐齐铺满了尸体。
“冶,你终于醒了。”安晨放下手中的尸体,朝我跑过来。
“见到你们真好。”我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为什么今天还是29号?”
“哥,你真奇怪,我们昨天是28号,今天当然是29号了。”
“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晨皱着眉头看我,又看了一眼那一排整齐的尸体,“我们昨天晚上接触妘祭后就莫名奇妙的晕了,醒过来就天就大亮了。”
“看你还在昏迷,我俩也不敢走远,就把长妘殿前面的这些尸体整理一下。”
“你们有看到韩子梦吗?”
两人同时摇摇头,安晨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犹豫。
“你想说什么?”
“我在长妘殿门口发现莫寻的尸体了,没看到徐嘉麟和姜伟雄。”
“也许是莫寻不够心狠吧!”我起身朝假山的方向走,“我们去看看十巫圣鼎还在不在。”
鬼灵和安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哥,我感觉你哪里不太一样了?”鬼灵上前挎住我的手。
“哪里不一样了?”
“杀气,对,你眼中充满了杀气。”鬼灵一边说,一边拼命的点头。
“我哪里有什么杀气,只是经历一些非人般的折磨罢了。”
“折磨?好好的谁折磨你啊!”安晨挤在我和鬼灵中间,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安晨还真是一个醋坛子,连我的飞醋也吃,真是服他了。
“你们听过时间回环吗?”
“我听家族长老提起过,凡是陷入时间回环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是啊!能出来的人都要先变成恶魔,杀光所有自己在乎的人,还要杀死自己,有多少人能像我这样狠心,才能活着走出来。
“哥,好好的,你提那个叫时间什么的干嘛?”
“时间回环,当真是很难走出来呢!”
“你...你...你这表情里藏着故事。”安晨指着我的鼻尖,扁着嘴,“鬼冶,你要是当我是兄弟,别这副表情,太吓人了。”
“是啊!哥,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自己扛着。”
“如果,是你每天清晨醒来都是同一天,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在你面前,新的一天才会重新开始,不断重复着死亡。直到亲手杀死自己在乎的人,时间回环中的所有人,再将自己杀死,才能走出那里,你们就会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我轻轻拍着安晨的肩膀,进了假山。
两人始终都没有跟进来,假山的密室被人大肆破坏,十巫圣鼎也已经不见了,看来妘家分支的惨死,都是因为自己的贪心,而接下来要面对的妘家,才是真正难以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