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给白雪皑皑的开封带来一丝暖意
马虞侯已经走了,可是李观鱼仍坐在酒桌旁,呆愣愣看着桌上的酒菜,默默无语
初闻唐吉噩耗,李观鱼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玉尹所
虽然玉尹被关在开封府大牢里,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唐吉是死在玉尹手中
原因?
他说不来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很准确
李观鱼觉着,玉尹要想杀唐吉,哪怕是被关在大牢,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玉尹而今在开封府的势力不小
他和开封府里关系密切,上上下下都已经打通
从押司肖堃,到衙门小吏,谁没受过玉尹好处?如果他真要出来杀人,并不算困难只需牢中班头配合,便可轻而易举冷飞?李观鱼不了解可他却了解,玉尹和开封府巡捕班头石三交往甚密有这层关系在,焉知他和冷飞没有交情?
不管怎么说,玉尹是开封人
他的人脉,远非李观鱼可以相并论
哪怕他找了马虞侯打探消息,也还是认,玉尹便是凶手
只不过,玉尹何要杀唐吉?
这始终是一个疑问
难道说,是谁走漏了风声,所以才使得玉尹下次毒手?若真如此,岂非自己也有危险?
想到这里,李观鱼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不知道玉尹和唐吉之间的恩怨,可现在唐吉死了,却让他顿生一种莫名惧意……
不行,这玉小乙不能留
李观鱼呼的站起身来,丢了些铜钱,便走出酒肆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屋檐上的积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屋檐流淌下来,令地面顿显湿泞风很轻柔,却带着严冬特有的寒意李观鱼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抓紧了衣领,迈步往外走
才走出巷口,却见从前方走来一群人
首的,赫然正是燕奴
杨再兴等人跟在后面还有一帮子便桥屠场的杀猪手
不远处,大牢大门打开,玉尹迈步从里面走出燕奴等人发出一声欢呼,立刻围拢过来
黄小七端着个火盆,站在牢门口大声喊:“小乙哥且慢且慢……跨过火盆,去了晦气再出来”
玉尹打算直接走出牢门,可是被黄小七等人这么一弄,不得不停下脚步
此时,兴国寺大街上已有不少行人见此状况便聚在牢门外,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小乙哥好”
有人冲着玉尹,大声叫喊
“小乙哥不知下期周刊何时能出来?”
“是啊,小乙哥休怕那些鸟厮,大家都等着你仗义执言呢”
也不知是谁,偷偷把大宋时代周刊是玉尹一手cāo办起来的消息传递出来有甚者还把玉尹入狱的原因,归结到了白时中等人的身上说正是因玉尹揭露了白时中等人的卖国行径才遭受牢狱之苦这开封城里,多得是血xìng汉子,听闻之后,便对玉尹称赞不已今晨在桑家楼,甚至有说书先生编了玉尹的段子出来
李若水等人处心积虑想要把玉尹赶出大宋时代周刊,却不成想,却平白成就了玉尹刚直不阿的名声
只是玉尹此时,还不清楚这状况
他盛情难却,笑呵呵迈步跨过了火盆,引得一阵喝彩声
面带笑容,朝左右看去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了站在拐角处的李观鱼脸上笑容一滞,但复又恢复原先的笑模样他遥遥向李观鱼点头,却见李观鱼脸sè铁青,狠狠一顿足,转身离去看着李观鱼的背影,玉尹眼中却陡然闪过一抹杀机
这厮,不能再留下来
想必先前那闯入牢里的马虞侯,便是这李观鱼指使
别看此人不显山露水,可是却聚集了颇大的能量他背后有女直人撑腰,收买拉拢那许多人便连殿前司的将虞侯也被他拉拢过来,保不齐还有多人被他拉拢
这厮拉拢人,真个不分人
居然连个将虞侯也要拉拢……那将虞侯,不过刚入品的武职而已,也值得要去拉拢吗?要知道,他李观鱼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学身份这般不计身份,却有些过了
想到这里,玉尹不禁摇了摇头
他刚要转身和大家离去,却突然想起一桩事,停下脚步
“哥哥怎地了?”
见玉尹停下来,黄小七愕然问道
玉尹想了想,突然招手过来,“去找封况,向他打听一下,殿前司一个姓马的虞侯,是什么来历个子不算很高,很结实,眼眉骨上有一个疤,长的颇凶恶”
黄小七一怔,忙点头道:“哥哥放心,我这便去找封况”
“小乙哥,出什么事了?”
燕奴忍不住问道
玉尹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所以让小七打听一下没事没事,咱们回家喽”
“回家喽”
伴随着杨再兴一声欢呼,众人呐喊着,簇拥玉尹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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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六年十月十八,太子赵桓就任开封府尹
同rì,徽宗皇帝罢御史大夫范宗尹,以御史中丞秦桧代之随后,秦桧便作大宋使者,与女直人展开了一场艰苦的谈判而谈判的主题,便是太原三镇归属
玉尹在这一天,离开了开封府大牢
任大宋时代周刊总编朱绚,则派人前往观音巷道喜
与此同时,善应向陈希真发出挑战,两人同赴少林,yù在太室山南天门决战
燕奴打算随同前往,却被陈希真拒绝陈希真只带了齐龙腾和杨再兴,以及御拳馆地字房教头周凤山三人赶赴太室山用陈希真的话说,人多了没有用处他已和少林寺取得联系届时将会封锁南天门之所以叫上杨再兴,是了让杨再兴能开阔眼界玉尹得鲁智深指点已有所领悟,而杨再兴作陈希真的师侄,自然不可以厚此薄彼而且在陈希真看来,杨再兴走的路数和玉尹截然相反
玉尹之前是过于细腻,所以要经过鲁智深的打磨
而杨再兴,却过于粗矿……虽说杨再兴也是军中打法,但却少了些变化此次前去太室山,正好可以指点一番对于此玉尹倒也没有在意,只让杨再兴多多留心
出大牢第二rì,依旧风和rì丽
玉尹打算前去拜访黄裳,哪知道封况却匆匆赶来
“哥哥,你要我打听的马虞侯我打听到了”
“呃?”
“那马虞侯上任并不算不久,也是前次禁军遭遇大范围袭击后,补缺上来
我听人说此人原是广济军节度使曹荣帐下也不知犯了何事,被发配灵河镇充军后又不知怎地,有人在暗地里使了钱,便调到了禁军不久前接掌将虞侯”
广济军,属京东西路治于定陶
玉尹听了封况话,心里顿时一咯噔……
“似马虞侯这种情况,多不多?”
“有不少”封况笑道:“前次禁军遭袭,有许多出缺,便我也是因此才做了押官”
不对,真个不对
玉尹这心里面,越发惶恐起来
他有一种莫名的慌张,莫非那李观鱼,和此前禁军遭袭有关吗?
若真是如此,东京禁军之中,恐怕有不少基层军官,已经被李观鱼所掌控如果……
玉尹想到这里,激灵灵一个寒蝉
封况道:“哥哥,莫非出了事情?”
玉尹闭上眼睛,沉吟半晌后,突然走到门口,“九儿姐,家中还有几多闲钱?”
燕奴在门口,正缝补衣衫
听闻玉尹的询问,愣了一下之后,便说道:“家中而今,尚有几千贯”
“取一千贯来”
“啊?”
“便取来再说”
燕奴不明白玉尹这好端端要钱做什么,不过既然他吩咐了,便也不再询问
唤上了高世光,从地窖里取了一箱银子出来
玉尹把银子往封况跟前一放,“贤弟,把这些钱拿走”
“哥哥这是作甚?”
“三郎休要误会,我与你这些银子,确有用处我打听过了,禁军一个都头,需五百贯
我知道你有门路,所以要你拿五百贯去走一遭,买个都头回来
剩下的钱,我要你帮我打听一下,似马虞侯那样的人,在军中几多,最好能控制起来”
封况吓了一跳,“哥哥意yù何?”
“你休问这许多事情,只管笼络住那些人,做一回都头
其他事情,我自会你谋划你我兄弟一场,莫不是以,哥哥会害了你的前程?”
封况闻听,顿时满面通红
“哥哥这话怎说来,只要哥哥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三郎也不皱眉头”
玉尹顿时大笑,“好端端,我要你上甚刀山,下甚火海?我只要你做一回都头,在给我盯紧马虞侯那些人其他事情,你不必多问,该你知晓时,自当让你知晓”
封况听罢,用力点头
“既然如此,三郎便尊哥哥吩咐”
送走封况之后,玉尹独自坐在屋中,闭目沉思
燕奴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小乙哥,莫不是又出了事?”
玉尹闻听睁开眼睛,朝燕奴微微一笑,“莫担心,最困难时已经过去,而今已无大事
不过有些事情,却要弄明白才好……最近许要使些银子,你便多费心一些
过些时候,待十三郎回来,自然会有好转对了,告诉霍坚,让他着人继续,给我盯死那帮虏人”
燕奴听罢,点点头,螓首靠在玉尹肩膀上,心中却平添了一丝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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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不稳定,盖因相亲不断
父母给的压力越来越大,以至于情绪波动甚巨,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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