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那京城和京城附近的有多少?”田尔耕回答的数字把朱由校吓一跳,怎么这么多,这个编制也太大了点了,集中起来可能不比那只军队少,毛文龙NB轰轰的,也就三万兵,能战的也就二三千人,这一下出来就是五万,大明的人可真多。他哪里知道历史上锦衣卫最多的时候是六万多人,也就是这两年锦衣卫到了田尔耕的手里搞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下边有的人见没有了油水,离开了,才这么少的。
“除了大汉将军外大概有三万人左右”,这个数字田尔耕还真没统计过,但不知道皇上打算干什么,只能说个大概?
“如果朕想集中京城内外的锦衣卫训练训练,以后好和建奴作战,有问题吗?”朱由校心动了,这支力量真的不小,即便是三个挑一个也能挑出一万人。而且这是体制内的,不要再去征兵另外发粮响,根本不费国家的钱粮。退一步讲,即便是练兵不成,借着这个机会也把这支力量紧紧的抓在了手里,何乐而不为呢?
“圣上这是对锦衣卫的大恩典,锦衣卫从诞生那天起就是‘天子亲军’,一切以皇上的意志为目的,一切生杀大权都是掌握在皇上的手里,圣上既然愿意亲自训练,那锦衣卫上下绝对非常愿意接受圣上的安排。但说和建奴做战的话,他们只是地方行政的武装,战力的确不足,那训练可得下好大的功夫了。”田尔耕太激动了,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就象学校里一个从来不受老师喜爱的同学,忽然被老师重视起来,主动要开小灶是一样的感觉。但自家知道自家事,锦衣卫可以在后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基本上很少有人敢反抗,但面对建奴鞑子,那可是真刀真枪,有多少人敢去面对,这还真不好说,所以田尔耕主动的把事情提前说一下。
“好,明天爱卿就招集他们到皇城的南宫校场来吧,地方上的就先缓一缓,主要是京城的。五天的时间应该都能到齐了吧,就定在上午,朕会亲自在校场等他们,让他们进行体能和纪律的训练,即便是后方的部队,那也是部队,成绩如何不说,反正训练总比不训练的要强的多”。朱由校也豪情满怀,自己也是个有军队的人了,到时候给配上诸葛弩前面搞点东西如铁丝网一类阻碍冲击的东西,后面再搞上******,天下哪里还会有敌手?越想朱由校是越兴奋。京城最大的当然是大校场了,但有点远,不如城南的南宫,要地有地要房子有房子。反正闲置着也没什么用。
“那臣明天就去召集他们,臣想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还不知道兴奋到什么模样呢?”田尔耕真的激动的都快不行了,听到皇上说了吗?是去等他们。这是什么概念,当然田尔耕不会真白痴到让皇上等他们的。
“回皇上李德全求见。”就在这时,去客氏家中抄家的李德全回来了。
“赶快让他进来。”李德全可是现在朱由校最盼望的人了,一是他有任务在身,朱由校想知道收获的成果是多少,二是刚刚想到了诸葛弩的方案,还想让他立刻施,所以忙叫他进来。
“皇上,微臣先行告退”田尔耕的脑子也不慢,一听李德全,就知道是上午去抄客氏家的那个宦官,自己在这里算什么?听还是不听,论起来自己可是老魏那边的人,而老魏和客印月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虽然这次没动老魏,但谁知道这把火会烧到什么程度呢?还是先闪吧。
“哦,田爱卿啊,那朕这里就不留你了,晚宴的时候你再来好不好?”朱由校一听田尔耕这样知情知趣倒是很乐意。
“微臣告退”田尔耕倒是高兴的走了。但朱由校没有传李德全进来,而是开始了沉思,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锦衣卫这个棋子最后能不能有作用还在两可之间,自己的小命和国家的安危也绝对不能完全的放在锦衣卫的手中,而自己搞的这个大恩与浣衣局罪监的棋还不错,为什么不能推广开来,收来更多的宦官,重组净军呢?这可是惠而不费的好事啊,既施恩与宦官,招收到一批为自己效死的心腹,又不另外花什么大费用,和锦衣卫一样,宦官同样是自己的自留地,根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听任何人的废话,而且现在已经向各战区派遣了太监监军,到时候只要以监军的名义带着些宦官充当监军的护卫,多是多一点,大不了自己带着粮草就是,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到了战场当然就可以直奔战争了。什么手续都不要走。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虽然老魏那边也在内廷招了一万人训练,但那些人对自己忠不忠根本就不知道,还是有大恩再有大利来的实惠。对,想到就干。
“你们谁知道皇宫里还有哪里的宦官是比较苦的。”朱由校问。
“回皇上,皇宫里直殿监的宦官们最受苦,除了打扫卫生,什么权利都没有,吃饭都成问题。”
“回皇上,守皇陵的也苦了,长年的在山上,也是缺吃少穿的。”
身边的二个宦官争着回答。
“传旨,把浣衣局和直殿监从十六岁到三十岁身体健康的宦官立刻到乾清宫前集合起来,昨天和今天送去的除外。命令以后的打扫卫生的工作由所在区域的宦官负责。”朱由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附合条件的宦官,但只能如此了。这边吩咐传旨,这边开始想着一些军训的规章制度,在龙书案上开始整理训练手册。
朱由校不知道的是,整个皇宫因为浣衣局那些宦官的平反提拔,已经疯狂了,底层的宦官还是最多的,他们的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一个月就是一石米的俸禄,想想也知道,明朝最多的时候太监有十几万,而围在皇上皇后身边的人就那么几个,要是多些妃子还多些主子护着,但朱由校上没有老、下没有小、中间还没几个妃子,在这种前提下又能有几个宦官受宠,要知道宦官本身是没有任何权利的。所以对这种幸运儿那是百般的羡慕嫉妒恨啊!怎么这个金蛋就不能砸到自己的头上呢。在这种前提下,竟然听到了皇上让直殿监浣衣局十六到三十的宦官集合的消息,那跑的叫一个快。所以很快就在乾清宫的门前聚焦了大量的宦官。
“去看看有多少人。”正在写着的朱由校一听人都到了,出来一看,比自己料想的三四千人还要多,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
“回皇上,有一万三千多。”
“怎么有这么多?”朱由校一愣,不是说两个部门没有多少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奴才刚才问了,有一些都是别的监自动跑过来的,说想为皇上效死,可能在平时混的不怎么样,所以这次才冒着被罚的危险跑过来搏个机会的。如果圣上不喜,奴才这就让他们走。”
“算了,把他们分出来,单独一个队吧,可能里面也有许多的人才。”
很快两边就分开了,宦官的纪律性还是可以的,毕竟宫廷的规矩也大,特别是在自己‘最高长官’的面前,那速度叫一个快。等到两边分好了,朱由校的讲话也开始了。
“各位,朕今天把你们招集过来,是想重建净军,以后随着监军出去杀敌建功立业。但是注意了,可不是象现在的监军一样,躲在战兵的后面,相反,是要比他们还能杀,冲在战斗的最前沿,所以为了保住生命还能够杀敌立功,训练是相当相当的苦,可不要想着三天五天一训,这里是一天到晚的训练,三条训练的内容,体能、纪律和杀敌本领。朕透露一点,训练的时间,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的一站就得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你们自己首先要给自己评价一下,自己能受的了吗?朕这里采取自愿的方法,愿意接受的留下来,朕会为你们立块大明英烈石碑,记上你的名字和你的战功,等你老了不能打了,朕给你们钱帮助你们收养孩子回家养老。死了,你的名字长存此英烈石碑之上供万世景仰。不愿意留下的,现在就退出去。但愿意留下愿意为朕效死的,你们一定要想好了,如果完不成训练,就是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胆敢偷懒耍奸者以欺君论处,给你们一刻的时间考虑。”朱由校的讲话也简单,先把难苦之处讲了出来,没胆量的要了也没用,大浪淘沙先把胆小的赶走了是正经。而好处就是大把的空头支票,净军本来就是愿者上钩的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上了船就不要指望下船。只有大毅力者才能进来,这样的队伍才是纯洁的,才有战斗力可言。
果然朱由校一说完,真的有一些人动摇了,本来跑到这里来是找机会求圣眷的,早知道是去前线去送死,谁还去?什么英烈碑不英烈碑的,那不都是空的?保住性命才是真的。还有的一些人死倒是不怕,一听要训到站太阳底下一个时辰,就受不了了,可能说现在就去战场他们也不怕,反正不健全的身子,死了也就死了,总比活受罪的强,但一想到那训练,可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万一受不了这苦,再落一个欺君之罪,那可就是没事找事逗自己玩了,这些人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