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那边有圆竹方丈协助,我俩应该找谁?”我问道:
“其实要回去并不是很难,关键是要看机缘巧合。这个时代圆竹方丈早已圆寂,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属于你俩的蜡烛。”李叔说道:
“属于我俩的蜡烛?”我和洪霁雯问道:
“那当然,你们来到这个时代,肯定都有自己的那支蜡烛,你们还有印象吗?”李叔问道:
“我俩没有各自的蜡烛呀。我和蒋凯用的是同一支蜡烛。”洪霁雯惶惶的说道:
“你俩用的是同一支蜡烛过来的?”李叔惊讶的说道:
洪霁雯于是将她是怎样跟着我过来的一些细节和李叔交代了一番,李叔听完后,蹙着眉头说道:“这个就很麻烦了,你俩其中有一个肯定不能回到你们的世界了。”
“什么?”我和洪霁雯脱口惊呼道:
“据我所知,一支蜡烛对应了一种空间,一种灵魂。每个人的‘蜡烛’注定只有一个空间。洪霁雯,你用了蒋凯的蜡烛来到了蒋凯的‘空间’,换而言之,你所在的这个‘空间’肯定没有属于你应有的那支‘回归蜡烛’。”李叔继续说道:“当然,如果蒋凯高风亮节,用属于自己的‘空间蜡烛’让你回归属于自己的年代也不是不可以,但蒋凯却只能注定留下。”
“同样一支蜡烛而来,不能同一支蜡烛回去?”我问道:
“不可以!”李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李叔,我们都是你的小辈,这事可不能开玩笑,也希望李叔不要吓我们!”洪霁雯谨慎的说道:
“不开玩笑不吓人!”李叔依旧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李叔,先不管这些,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我问道:
“回到你们穿越而来的地方,找到属于你们的那支蜡烛,到时就有办法了。”李叔说道:
“这个不是很难。”听到李叔这么说,我心中有了些许的放心,我原本最担心的是,要像李叔那样,找到相关的神秘人士,然后恳求对方,帮助穿越回去,如果那神秘人士像圆竹方丈那样,一再考验李叔,让李叔三年后而回,那岂不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你俩是一起去,还是一个人去?”李叔问道:
“我一个人去肯定没用,变成空气人,连根绣花针都不能捡起,何谈蜡烛,洪霁雯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还是我和洪霁雯同去。”我说道:
洪霁雯不做声,算是默认。
李叔站起了身,缓缓说道:“祝你们顺利吧,快去快回,拿回来后,就说明你们有这个机缘,不用漫长等待。但谁先回去再想办法,你俩自己商量好了!”
李叔这话说的有些沉重,我和洪霁雯一脸愁容的告别,直赴我们来时的那家医院。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很肯定的对着洪霁雯说道:“你先回去,我再想办法。”洪霁雯眼眸子朝我一白,没说什么,就说了一句“能回去再说”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路上的难民比适才我们走来的时候要少的多了,但这时远方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炮火声,我和洪霁雯心里都很清楚,北越军队打过来了。
由于南越南军队已经撤的差不多了,西贡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抵抗,零星的炮火声仅能代表战争从理论上还没有结束。
路上的难民虽少,却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恐慌,哭爹喊娘、丢儿弃女的事情此起彼伏,我和洪霁雯随着难民潮慢慢的向前走着,一些所谓的南越宪兵在维持着所谓的秩序,但打砸抢烧的现象已经开始出现了!
南越的宪兵显然无心理会那些打砸抢烧的人们,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国家要“交付”给他人了,是满目苍夷的“交付”还是完完整整的“交付”他们已经无所谓了。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些难民对他们构不构成威胁,难民中最可怕的就是有奸细,一但在难民潮中散布流言,那难民脆弱的心理将会给这个行将倒塌的国家给予致命的一击。
而我,显然成为南越宪兵眼中的奸细。
来时的时候如此,回医院的时候还是如此。
只听洪霁雯在旁轻声对我说道:“那几个宪兵对你起怀疑了!”
“为何?”我忙问道:
“我隐约听到,他们认为你不像普通的难民,成年男子的难民都是大包小包的,拖家带口,而你,一正常的成年男子,即孤身一人,还没有包袱,实在是可疑!”洪霁雯说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急问道:
“我先跑去医院等你,你先变成空气人再说。”洪霁雯说道:
洪霁雯的建议不错,这样至少可以回避南越宪兵的“阻扰”。于是我立马同意了!
只见洪霁雯跑开后,正向我走来的南越宪兵突然脸色突变,很显然,我无缘无故的在他们的眼前“消失”了,他们的脸色岂能不变?
我就在那几个南越宪兵的面前,看着他们一脸惊恐的样子,在那叽歪的说叫一通,心中顿觉好笑,只可惜我是空气人一名,否则真还有心存心作弄他们一番。
但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终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能是南越宪兵不信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认为是有些难民从中作梗,竟然将在场的所有难民都阻拦了下来,随后对他们一番问话,问答的内容我听不懂,但傻子都能判断出,南越宪兵是在问询我的下落,如果被问询的难民推说“不知道”或者“不清楚”,“嘭”的一枪,就地解决!
屠杀,这绝对的屠杀。一会儿,七、八名难民因为回答不出南越宪兵所要的答案,都遭到了枪杀,顿时,其余难民引起慌乱,纷纷起义倒戈,场面一度失控,南越宪兵虽手持有枪,但尚不敢肆意屠杀,只能一边鸣枪示警,一边且战且退。大量难民已经积怨难平,又遭此变故,无论男女老幼,纷纷“加入”了起义倒戈的队伍,南越宪兵一看如此状况,便骑着摩托逃离了现场,忿忿不平的难民们顿时打砸抢烧,沿街的店铺、民房立时遭殃,整个街道陷入了一片赤火炎炎的汪洋之中!
这一幕前后不过半小时,一时把我看呆了!
呆醒过后,才反应过来,洪霁雯还在医院等我,于是我“连飞带跑”地跑向了医院。
可我跑到医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绝望——医院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