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这么告一段落,双方的恩怨不用再说。
王扬没有为此郁郁多长时间,更没有指责任何一个人,毕竟从众人的角度来看,没有做错。
尽管自己在那只头狼的心中成了恩将仇报,出尔反尔的小人,也不会影响到他。
众人也因为此事的落幕,重新变得开心。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人生还得向前看。既然说是向前看,那就不能只是说说,让我们将时间快进到冬季的第八个月。
持续八个月的冬季,是一件恐怖的事,一般人尝试这等场景。
毕竟在这八个月中,你的眼中只有白色,死亡一般的白色,你想在雪地中发现什么有趣的新事物很难,难如登天。
王扬倒是挺能给自己解闷的,有时候他爬到大树上观赏雪景,有时候爬到山上居高临下。
你猜他在干啥?是不是又犯文青病酝酿着什么绝世好诗?当然不是!天天看雪景都快看吐了,怎么还有作诗的兴致。
举个例子,让唐伯虎天天赏花赏月赏秋香,他会不会赏到吐?
他其实是在打量狼群掌握的地盘有多大。
如今狼群不再,自己自然要将地盘接手过来,可是他发现,狼群的地盘,似乎有点大……
怎么说呢,他带着众人向山上的平台扩张散开,扩张了很远很远,都不见其他动物的踪影。
他不甘心,让众人带着老鼠上山,检测其他动物的气味。结果啥也没有。
他还是不甘心,让众人全部分开。一个个单独的往四面八方扩张,扩张了好久好久。什么都没看到。
这么远,这么久,比喻修饰用得这么繁琐,却没有见到其他生物,不得不说是个打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扬不断的在山上绕来绕去,终于在一个下午,绕到了峡谷的上方。
之前王扬就怀疑过,两座山是相连的。左边的山可以绕到右边,此时他更加确定两座山其实是一条大的山脉的分支。
他站在峡谷上方往下看,可以看见峡谷中的动物舍,以及趴在中间的刃齿虎。
小伙伴们则无聊的在峡谷中玩耍。
他们现在确实很无聊,王扬很早以前就不让他们继续开垦果园,冰期的到来使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些果树估计很难适应新环境。
而果树的不适应,会让他们的辛劳变成徒劳,王扬可以想像到。小伙伴们累死累活的开辟出果园,种下种子,结果那树熬不过去,死了。
并且随着气候的逐渐寒冷。越来越多的树会死,要好多年才能确定哪些树一定能活。
王扬自然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回报少之又少的果园之上。
说实话。当王扬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心痛了很久。毕竟果园的计划实施了很久,现在却成梦幻泡影。
“呜~呜~”他朝下方叫了一声。冲众人挥挥手。
小伙伴们抬起头来,看见王扬,兴奋得挥手回应。
刃齿虎那家伙也抬头蹩了王扬一眼,目光中的鄙视之意十足。
下了山,王扬回到峡谷中,他去看了一下贮存的肉类和果子,食物还很丰富,还能吃两个月。
这就意味着即使冬季持续整整九个月,他们也不会挨饿。
九个月的冬季,应该算是十分严峻的气候了,只要不是在极地,应该是达到了一个顶峰,不会更长。
不过某些问题依然存在,比如说,越来越多的小动物,姑且不计兔子和鸡这类的动物,只说大老鼠。
曾经王扬养的老鼠才几只,前一段时间是几百只,现在呢?他走到鼠舍内,盯着满屋子怀孕的“孕妇”,心中一片冰凉。
这要是生下来,数量直接破千。
上千只老鼠密集的住在某片区域,便可以发生鼠灾,因为它们每天要消耗掉数量巨大的食物,并且还要找东西磨牙。
木头显然是最现成的东西。
王扬可以想像得到,一千多只老鼠遍布峡谷,一起啃咬木头的声音。
到时候冰雪不再覆盖大地,木屑覆盖大地。
王扬已经隐隐觉得苗头有些不对,他养老鼠看中的是它们的繁殖能力,短时间内会有极大的成效。
效果有没有?鼠山鼠海!
本来呢,他觉得将老鼠养起来,是打算找不到食物就吃掉它们,现在他发现,哪是它们养自己,是自己养它们啊!
每天下来,几百只老鼠所要消耗掉的食物数量,是众人的一半,可以说好多好多食物都被它们吃了。
如果新生老鼠降临,数量破千,所要消耗的食物,将比众人还多。
啥意思呢?意思就是说,自己和众人冒着风雪在外边儿蹲点蹲半天,腿都蹲麻了才抓到一只猎物,结果大半只都是为老鼠们准备的。
只是随便想一想,就觉得特别不爽。
而且当数量达到那么多时,这些房屋肯定不够用,自己是该盖呢?还是该盖呢?还是该盖呢?
怎么看都得盖,王扬不打算盖了,峡谷中的地盘就这么小,不可能再容得下那么多老鼠。
他必须想个解决方案。
这个解决方案在几天后出炉,说不上多么巧妙,但还算过得去。
他打算在峡谷外筑个篱笆,篱笆不用太大,半个果园的面积就行。
而为了防止老鼠们打洞逃出篱笆,他决定挖一条几厘米宽,但是很长很长的沟,然后将石头填到沟里面。
老鼠们如果想逃走,必须挖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绕过地底的墙,才能逃走。
就算逃走几只,王扬也不紧张,他不相信老鼠们在外面,会比在里面生存更滋润。
说做就做,王扬立刻召集来众人,只留驱赶者一队人继续在外面打猎,其他人全部投入到挖沟筑篱笆的大业中。
这个过程起初很快,到后来变慢,原因就在于,众人挖到一米左右的深度时,很难再挖下去了。
究其原因还是在于沟太窄,众人下不去,手臂够不到。
王扬叹了口气,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啊,感叹中,他将一根木矛的尖,削成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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