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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城一处属于他的妓院内,小指头伯爵正在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对面的一个黑袍人阴测测道:“伯爵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选择让史塔克死?为什么不是瑟曦?”
小指头微笑道:“因为冰原狼是忠臣,而狮子们是奸臣,我则是反贼!反贼怎么会杀奸臣?忠臣死光了,我们才好送国王上路!”
黑袍人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站出来替史塔克说话?让瑟曦当场求国王杀死他不就完了?”
小指头叹道:“国王虽然已经不再信任艾德大人,但绝不会因为这事情直接杀死他!再说国王也醒悟过来,对王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那种情况下,国王不会下手杀首相。既然这样,我站出来支持史塔克,将狼家和狮家推上决斗台,国家内战一定爆发,再合适没有了。”
黑袍人嘿嘿笑道:“这么说王子真的是野种”
小指头苦笑摇头:“是的。我杀死艾林首相之后,从他调查结果中看到的证据,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不过我还想把它作为底牌,发挥更大威力,却被史塔克家族那个侍卫当众叫破了。没有从中捞到更大好处,有些可惜了。”
正在这时,一位侍卫进来通报:“大人,一位史塔克家族的荣誉卫要求见您!”
小指头霍然站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里是小指头苦心经营的绝密地点,很多不可告人秘密都隐藏在此。他本来就对这个多智近妖的荣誉卫副首领感到不可思议。如今对方又大摇大摆上门。怎么让他不感到万分惊讶?
其实,柯克找到这里一点不稀奇。原剧中已经说明小指头喜欢经营妓院和赌场,在获取巨利同时广收情报。柯克只要找有心人查一查小指头伯爵经常出入的妓院,自然就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小指头强行平复内心的惊骇,他必须冷静下来应付这个不简单的荣誉卫。他命令黑袍人:“商议的事情就这样办理。把史塔克的行踪盯紧,那边的联系也要加紧,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还有注意保密!快离开这里!”
柯克带着王晗、lynn缓步走进这所妓院,见到了最深处的小指头伯爵。
不待邀请,柯克一屁股大摇大摆地坐在刚才黑袍人的wèizhi上,挪动了一下:“这里还是温的。让我猜猜。应该是有人刚刚在这里坐过?”
小指头还想先发制人问问柯克如何知道自己行踪,却被柯克这一句引起了好奇心。他本就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
“妓院里,人来人往,坐过有什么稀奇。说不定还有人刚刚在上面搞过妓女。”小指头一脸风轻云淡。
王晗嗔怒地看了一眼小指头。柯克大笑:“伯爵所言不假。但在这妓院主人的秘密巢穴内。能跟你御前会议大臣对坐的,不是一般人吧?让我猜猜刚才谈话的内容。你是准备对我主史塔克首相下手了?刚才这个人一定问过你为何不对兰尼斯特下手。你一定会说,自己希望忠臣死光光。才好颠覆这个国家,所以好人跟坏人让你选一个,你会选择让好人死掉。”
小指头心中的惊骇简直难以抑制,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有千里眼顺风耳吗?
他霍地站起,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是代表史塔克首相的意志前来,我愿意洗耳恭听,但上面的昏话,多半是你这个区区侍卫的私自判断,那我就不送你了!”
他一个眼色示意,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冲进来,准备将柯克一行驱逐出去。
柯克微笑道:“我们前来这里,是为了跟你小指头伯爵做一笔交易,一笔足以让你掌握几个国家的交易!”
这句话命中了小指头的要害,他挥挥手示意骑士们关上门先出去,这里是他的老巢,后面有无数机关暗道、暗哨监视,不怕柯克三人玩出什么花样。
几个国家的权势?
如果这话在几天前有人跟小指头说,即使是蓝礼或者史坦尼斯公爵,小指头也会嗤之以鼻,但说这话的人,几天前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免去了史塔克家族刺驾的泼天大罪,还将脏水反泼回兰尼斯特家。今天上午,则敢在50万诸侯君臣面前,公然指责王后**!所生三个子女都是野种!
就连蓝礼和史坦尼斯,也没有这个胆量吧?
他就敢!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不仅干了,而且还把这个看起来荒谬无比的事情干得有声有色,风声水起!
看看詹姆被剥夺铁卫身份,驱逐出宫,禁止出城!
看看瑟曦和儿女们被软禁在红堡,恶毒诅咒!
看看乔佛里王子被国王当众暴打,艾德当众退婚!
看看坊间传言,就连妓院和赌场中,到处都是吟唱着“狮子姐弟在国王床上苟合,混血野种高居王宫”的吟游诗人!
一天以前,谁能想到,一个区区的侍卫,可以在君临如此搞风搞雨?
但他的言语拥有一种魔力,他对时机的选择更是无可挑剔!
就连自己,不也是在上午出言支持了他的提议?尽管那是符合自己利益的选择!
利益!对了!就是利益!
他正是利用了自己和蓝礼、史坦尼斯公爵对利益的渴望,才会得到了足足四票支持,将狮家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边缘!
他长舒一口气:“我对权势这东西没有任何渴望,身为一个小贵族,能够腆居财政大臣高位,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倒是万能的金龙币,我还是有些兴趣。不过我愿意听听您的提议。”
柯克冷笑道:“对权势没有兴趣?那您干嘛要毒死琼恩.艾林首相?”
小指头勃然大怒:“胡说!一派胡言!别以为你是艾德大人的侍卫我就不敢杀你!别以为你能诬陷王后就无所不能!艾林大人不是我杀得”
“对”柯克皮笑肉不笑:“是莱莎夫人杀得!但是你指使那个迷恋你的女人这样干的!你才是幕后真凶!”
小指头猛然站起:“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了。希望你们归途愉快,一路平安!”
他的这句话就是在回去路上动手杀人灭口的暗语,墙后面的杀手们早就磨刀霍霍,露出了狞笑。这三个人注定回不到首相塔了。
柯克微笑地翘起二郎腿:“伯爵大人不要生气,艾林大人的死,虽然对史塔克首相是一种哀伤,但对于我们几个,没有半点损失。我说过了,来这里是要做一笔交易!”
小指头气哼哼坐下来:“有屁快放!废话少说!”
柯克冷眼道:“我要琼恩.艾林大人死后留下的所有纸稿、证物和证人线索!琼恩首相在死前已经搜集了不少关于乔佛里王子是野种的证据了吧?我需要那个。史坦尼斯公爵早就怀疑劳勃国王跟瑟曦.兰尼斯特的三个婚生孩子实际上不是劳勃的血肉。他把这一怀疑告诉了琼恩.艾林大人。他们一起调查了劳勃所有在君临的庶生的孩子,艾林大人发现。所有的孩子都跟劳勃一样是黑色的头发。而瑟曦诞生的三个孩子都是金色头发的。随后琼恩大人查阅了这本书,内附许多关于爵爷夫人和他们子女的描述,发现在过去的全部的贵族通婚中,有这么一条定律:已知的所有拜拉席恩家族和其他家族通婚的后嗣都是黑发。”
小指头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继续!”
柯克无辜的大眼神看过来:“没了。你给我那本书和那些证据就行了。”
小指头被他气死了:“你说做交易。你的交换物呢?你说的几个王国呢?”
柯克眼睛眨啊眨:“你给我。你就有机会拿到几个王国啦!”
小指头都被柯克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小子想空手套白狼啊?什么都不想给就想拿走证据!赶紧滚蛋!”他随即发出手指信号,示意在路上动手灭口。
柯克却不急不缓地弹着桌子:“伯爵大人,你是什么人我非常qingchu。你想要什么,你做过什么,将要做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他站起身来,将焦躁不安的财政大臣按到座位上:“我之所以前来,是为了培提尔伯爵您的利益啊!”
小指头嘿嘿冷笑,不发一言。
柯克自顾自说道:“你总觉得帮着兰尼斯特家族,一起陷害史塔克家族才符合你的利益,但这一点就说明你不懂政治,大错特错!”
小指头自矜一笑,他自信是玩弄政治的高手,哪到这个小侍卫说三道四?
柯克笑道:“那么伯爵大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一只狼跟一头狮子相争,你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是先帮狮子,还是先帮狼?”
小指头嘿了一声,默不作声。
柯克继续分析:“如果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一定要先帮那个弱小的势力,对消磨强大势力的力量和斗志,杀死他们的族人,削弱他们的军队,才好进行你的下一步计划。”
“但你在干什么?你总想着偏帮兰尼斯特家陷害消灭史塔克家族,除了对史塔克公爵夫人还抱有一丝幻想这微不足道的理由之外,无非是觉得他们是忠臣,兰尼斯特是奸臣,你要把水搅浑,才好浑水摸鱼,所以你选择了帮助奸臣搞忠臣!”
突然,柯克的声音高了起来:“但是你的方向搞错了!”
几个骑士推门而入,显然是听到了柯克的大叫以为发生了冲突。小指头不耐烦地摆手示意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