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市,云尚集团顶楼的一间办公室中,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忙音,林徽如如遭雷殛,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明浩挂掉电话前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盘旋不休,仿佛一把尖刀在她的心头剐肉一般,让她心头痛得厉害。
犹豫了一会,林徽如下意识地按下了呼叫键,不到一会,林先定便出现在了林徽如的办公室。
“二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把事情详细地跟林先定解释了一番后,林徽如面色憔悴地问道。
听到林徽如的话,林先定沉默了。
作为林徽如的族叔,林先定自然知道林徽如这些来为了家族和门派所付出的心血和承受的痛苦,看到林徽如一个小女孩把那么大的使命担负在自己的肩上,完全不能像一般的年轻人那样享受亲情、友情、爱情的幸福,林先定为林徽如感到心酸的同时,他也觉得林徽如没有必要这样做。
只是林先定知道自己这个族侄女的性格,所以对于林徽如所做的决定,他无力更改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关心和守护她。
“你有没有做错事情,得看具体怎么说了,站在家族和门派的立场上,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站在人性和朋友的立场上,你肯定错了。艾德章、奈落和翁凌风都是叶明浩的朋友或者属下,他们跟叶明浩关系极好,又是因为杀掉夏武辉而被舞云门追杀的,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尽全力救助他们的,可是你却担心因此而曝光自己的力量,从而被舞云门的那些叛徒彻底剿灭以你为首的势力。”沉默了半晌后,见林徽如还是一脸迷惘地看着自己,林先定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道。
其实林先定很不想说出这番话的,因为这些话对林徽如实在太残忍,不过他知道林徽如把自己叫上来的意思,所以他还是说出了真话。
“果然是这样么?”听到林先定的话,林徽如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神色,随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朝林先定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沉声道:“林叔,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您跟我说了真话,估计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讳。”
“徽如,你……你打算去营救艾德章他们三个人?”看到林徽如如释重负的样子,林先定一惊,他担心地问道。
“没错,我之所以能够把夏武辉在荆东省的生意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吃下来,完全是艾德章、奈落和翁凌风三个人的缘故,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叶明浩不但对我有救命之恩,还送了我古武界珍贵无比的戒指,我同样不能让他失望,所以这一次我豁出去了。”
“我知道振兴家族很重要,整顿门派也很重要,可是这两副重担一直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快透不过气来,让我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孩,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同龄人享受过的乐趣。林叔,你不用担心我,也不要劝阻我,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当一回普通的小女生吧。”看到林先定嘴巴一张,便要劝阻自己,林徽如压根就不给林徽如开口的机会,她轻声说道。
见林徽如主意已定,林先定嘴巴蠕动了一下,最后化为一声叹气,“既然这样,我立即安排人去排云山。”
“谢谢二叔。”林徽如闻言甜甜地笑了一下,让林先定苦笑不已。
林先定知道,林徽如之所以愿意搭救艾德章、奈落和翁凌风三个人,并非她嘴中所说的那么多理由,事实上她救艾德章、奈落和翁凌风三个人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她很在乎叶明浩的态度和感受,要是没有叶明浩的电话,林徽如绝对不会如此不管不顾地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去拯救艾德章等人。
距离阳江市大概两百公里远的一座巍峨大山上面,匆匆迷雾掩盖着一座座宫殿般的建筑物,山门入口处,隐隐可见“舞云门”三个大字。
迷雾深处的地面下,一个巨大的洞穴隐藏其中,洞穴的地面阴暗潮湿之极,洞穴被寒铁精钢栅栏给分成了十几个区域,其中每个区域都或多或少地关押着几个人。
艾德章、奈落和翁凌风三个人此时就被关押在地下洞穴的一处铁笼之中,他们三个人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那种龙精虎猛的样子,反而变得面色苍白,萎靡不堪。
三个人的身上除了一条遮羞的内裤外,其余的衣服全部都被剥光,他们每个人都少了一条胳膊,而且额头上、胸口上、背上、大腿上、脚掌上全部都充满了烙印,他们的身上几乎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三个人目光呆滞地依偎在一起,艾德章和奈落还好,他们仅仅是面色憔悴,可是翁凌风此时却接近了崩溃状态,他的眼神黯然无光,好像行尸走肉的尸体一般。
艾德章和奈落看了一眼皮开肉绽的翁凌风,他们眼中同时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自己两个人毕竟是特种兵部队出身,经历过各种非人训练,而且也经历了太多的辛酸苦辣,所以能够承受得住舞云门的变态折磨;可是翁凌风毕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骤然间遇到这种非人折磨,他能够承受得住才怪了。
“凌风,你一定要坚持住,只要你能够坚持到你师父前来救你,你就赢了。我们的胳膊虽然断了,那都是小事,很多大的宗门都有灵丹妙药可以恢复的,你师父身为万兽宗的宗主,他肯定也不会缺少类似丹药的。”艾德章往翁凌风的体内输入一道真气,轻声安慰道。
“是啊,凌风,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可是一直都很看好你哦,只要你能够度过这一道坎,你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以后老艾也好,我也好,只能唯你马首是瞻了。”奈落轻轻地搭了一只手在翁凌风的肩膀上,大笑着说道。
有了艾德章的真气支持,翁凌风的眼中总算有了几分生气,听到艾德章和翁凌风的话后,他顿时精神一震,“哈哈,我是神一样的少年,我迟早会把你们给打得满地找牙的,师父,等师父把我救了出去,我一定要去湘阴省,我要当万兽宗的开山大弟子,哈哈。”
见翁凌风突然间变得神采奕奕,艾德章和奈落不由相视苦笑,神经脱线的孩子伤不起啊。
不过艾德章和奈落又有点庆幸翁凌风的神经脱线,要不是如此地话,每天三番五次的折磨,估计早就让翁凌风给崩溃了吧?
翁凌风笑得正欢快时,洞穴入口处突然间传来一阵脚步声,翁凌风三个人正笑得开心,他们还来不及伪装自己的表情,就被来人给看了一个正着。
“好啊,看样子你们一个个在这里过得挺开心的啊,居然连续折磨了你们十天,都没能够消磨掉你们身上的锐气,而你们身后的人也迟迟不肯出现,本宫已然彻底对你们失去了耐心。”似乎被翁凌风的笑声给激怒,为首的宫装女子厌恶地瞟了一眼翁凌风等人一眼,她不耐烦地说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说出你们背后的人是谁,以及你们背后的人藏身之地,我便给你们一个痛快,不然的话……”
说到这里,宫装女子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她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朝身后招了招手,顿时又几名彪形大汉围到了翁凌风三个人的身边,他们眼神炙热地看着翁凌风,让翁凌风的脸色一下子便垮了下去。
“你……你们想干什么?”看到几名彪形大汉色迷迷的样子,翁凌风只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心惊胆颤地问道。
“想干什么?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那样正好,我找人帮你破处了,你不用担心自己能力不行,因为我给你准备了药水,保证你喝下我精心准备的药水后,绝对会成为个中高手。”宫装女子还是第一次看到翁凌风害怕的样子,她顿时一颗心落到了实处,一番话说完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乐子,自己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宫装女子的话,艾德章、奈落和翁凌风同时面色大变。
之前被舞云门用酷刑对待时,艾德章三个人都能够咬牙忍受,即便前天被舞云门给砍断手臂,艾德章三个人同样咬牙承受了,可是看到眼前几个龙精虎猛的彪形大汉,他们承认自己害怕了,估计只要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就没有不害怕的。
“其实你们即便你们不开口,我同样知道你们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这世界上除了林徽如那个小贱人,还有谁能够聚集那么多先天境界高手为他所用呢,这世界上出了林徽如那个小贱人,又还有谁敢处心积虑地跟舞云门对抗呢,所以你们三个人要是不想承受破瓜之苦的话,最好老实地把林徽如的藏身之地给说出来,不然的话休怪本宫不客气。”宫装女子止住笑声后,她的脸色陡然间变得凌厉无比,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