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死活,不管你投靠了被北条家还是武田家,这两家此时都没有能力来支援你了,你就等死吧。”面对葛山家的公然叫嚣,政良却不以为意,甚至政良还希望葛山家能够蹦跶得更加嚣张一点,从而将其余潜伏起来、对远江今川家不满的豪族也一并引诱出来,从而方便政良乘机清除这些隐患。
同时,这一次对葛山家的征伐,政良打算只带领一部分的精锐前来,以便其余精锐得到充分的休整,至于攻伐葛山家的主力,则是准备以今川家各地的豪族兵力为主。
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一方面看一看这些豪族的对今川家的忠诚程度,另外一方面,则是看看有没有可能趁机削弱一下这些豪族的实力。
“征召情况如何了?”既然主意已定,政良随即开始向家臣询问起征召的情况来。
“还要十天时间才能完成征召。”手下几个家臣都眉头不展,今川家刚刚统一,词汇是还在融合当中,而且不少豪族都对新的家督抱着观望态度,所以征召起来自然并非那么顺利了。
“这段时间不要闲着,玄以起草一份缴文,用今川葬零今川家新任家督的身份,命令三河、远江、骏河各地各豪族讨伐叛逆葛山氏广。再给善德寺城,太原家发出一份命令要他们带兵前来一起誓师出征。否则一同视为叛逆予以讨伐。”政良说道。
太原家的善德寺城刚好挡在政良行军的道路上,必须拔下的钉子之一。不过太原家前任家督太原雪斋可是今川家以往的军师,虽然在太原雪斋死后。太原家已经尅是没落。但其在今川家的身份还是很尊贵的。所以,太原家会不会前来骏府城也说不准。
不过,在太原家家督接到政良的命令之时,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无赖。父亲太原雪斋死后,太原家开始衰落,而且此时作为其宗家的骏河今川家又被远江今川家所吞并,以此时太原家的实力,即便是打算反抗。也是根本无法抵挡远江今川家的。远江今川家的心思他清楚得很,根本不是想要讨伐叛逆,趁机扩大领地才是真的。在骏河今川家被吞并后,此时在骏河国地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阻止远江今川家在骏河的扩张了。战国乱世还是保存家名最重要。
想通之后太原家家督退位隐居,把家主之位让给了孙子。然后派出大将带孙子去骏府城拜见了政良。这时明眼人都能看出,远江今川家的重新崛起至少在东海道是无法阻挡的了。
“大人,葛山氏广不肯降服,还大骂大人是叛逆。”第二波使者依然没能让葛山氏广屈服。政良不禁佩服起这位倔强的老人。记得历史上武田家入侵骏河时,他也是死守不肯投降。最后逼得信玄和谈,以放过城里所有人为条件才开城。自己则跑去继续侍奉的今川氏真。
“既然葛山氏广冥顽不灵,不日便兴兵讨伐。”政良做出决定。葛山家的葛山城将成为今川家武名的垫脚石了。
“野太郎!”
“臣下在!”
除了葛山城的攻略外,政良此时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北条家的伊豆国地区。此时的北条家,家督北条氏康被杀,北条氏康指定的继承人北条氏政又被太-田、里见联军围困在江户城当中,而作为北条家大本营的相模国又再次遭受到了以太-田、长野为首的关东众豪族的入侵,此时的北条家根本无暇顾及原本因为盟友骏河今川家的存在而最为安全但又空虚的伊豆国的,所以政良自然是趁着这个机会看上了这里了。
而这一次政良把原是东海道沿海海盗的野太郎招来,战时他将用水军在伊豆国南部登陆,一方面防止北条家万一会派兵再次干预今川家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则是乘机为迟一点对伊豆国的进攻做好准备。
“你的任务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吗?”政良问道。
“臣下已经完全农明白,保证把伊豆国弄得鸡飞狗跳。”野太郎诚惶诚恐地下拜,这还是他第一参加评议,成为高级武士似乎就在不远。
“不是要你防火打劫,是要你收降在那边的土豪,一起攻略伊豆国地区。”政良说道,这个水军大将一直改不了海贼的思维,让他有些头痛,“算了,还是派个副将给你。亲吉,你去野太郎水军中充当副将。”
“哈,臣下定然辅佐野太郎大人完成攻略目标。”平岩亲吉是跟随着骏河今川家臣服的当地豪族,他原本就是骏河今川家的水军大将。这一次,对伊豆国沿海的进攻,政良同样准备以原属今川家当地的水军为主,利用这一次机会,将一些来自罗氏家水军的将领分配进入这些水军当中,同时也清除掉一些不稳定的份子,至于来自于罗氏家的水军,则是留守在今川家沿海。
不过,以原属今川家当地的水军为主力,尤其是以野太郎这个海盗出身的家伙为主将,政良觉得还是不放心的,于是他又嘱咐野太郎要他除了交战的事,其余都听平岩亲吉的才让两人退下,准备出征。
要攻打葛山城还必须通过兴德寺城。当地大族太原家已经降服,政良让百武贤兼和太原家家的军势作为前锋,当先进入兴德寺城当地调略当地豪族,自己带领大军在后压阵。
出发的前一天,政良带着刚刚臣服于远江今川家的当地众豪族一起登上天守阁最高城。指着下面大片士兵:“诸位,尔等认为这样士兵如何?”
众豪族家督顺着手指看去。下面士兵成队成列来回走动,人数三千以上。箭只成困的搬运上车,粮食一石石运进营地。特别是今川家的大旗下。远江今川家备军依然操练不停。长枪密密麻麻。指天林立。喊杀声和大将的叱喝声。时不时的传上天守阁。
“果然不愧是精兵强将,怪不得骏河今川家最后只能臣服了。”当不少豪族看到如此情形后,不少人拿出手绢擦擦额头的汗。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整齐的队列,喊杀声好像真的在杀人一样。就连那飘扬的军魂大旗都觉得刺眼。
狠狠地震慑了一番臣服的众豪族以后,在第二日,三千五百大军从骏府城出发,开始攻略东骏河地区。在太原家帮助下,一路没有遇到抵抗。土豪反而纷纷加入。抵达葛山城下时人数已经涨到三千七。葛山氏广自知不敌,带着三百人死守城池,希望能够等到北条家甚至是武田家方面前来调解。
城下远江今川家军大帐中,政良第三次劝降被拒绝,颇感恼怒,于是当即决定道:“明日攻城。成松信胜和百武贤兼听令。”
“臣在。”
“你们两人率领所部,信胜攻打东面,贤兼攻打西面,谁先攻下,一番城大功就属于谁。”政良命令道。
两人下跪领命。谁都想要抢先拿下大功。百武贤兼要巩固自己在东海今川家第一大将的位置,成松信胜则要得到东海今川家第一大将的位置。第二日两人身先士卒展开攻城。
成松信胜配下是一千人,比百武贤兼太亮还多两百人。而且他们两路大军攻城战法在昨天被政良亲自改过,显得极有章法。
百武贤兼带着本队压阵,一声令下足轻们推着一车车土前进。走到沟渠边,几名足轻吆喝着用力把土倒在壕沟中,然后退回去加土再来一次。
期间大原军用弓箭射击,全被土车上加装的木板当下。这还是远江今川家军第一次用新战法攻城,一切都按部就班的依照训练来进行,还真颇为有效。
要不了两个时辰,沟渠就被填平了。百武贤兼又发出命令,本队中推出三台三米多高,宽两米的登城车,缓缓向城墙靠拢。百武贤兼本人跟着大车后面,全军压上。
“远江今川家军准备充分,定然是早有预谋。要是我有火油,远江今川家军就不会如此猖狂了。”葛山氏广看到登城车出场,知道第一道城墙是守不住了。
三台登城车,在经过壕沟时,由于填满的土质太软,陷入泥中。
“赶快把车抬起来!”在百武贤兼的命令下,十几个足轻围着大车,双手死死扣住木板缝隙,向上猛用力。
“一、二、三,嘿!”
“一、二、三,嘿!”
足轻组头挥舞手臂,一声声大吼指挥手下使力。突然一阵箭雨对着大车周围的足轻射下,几个倒霉蛋中箭,所有人赶紧躲到车后。
“怕什么,那些弓箭射不死人。”百武贤兼鞭子一抽,手下弓弓箭队立刻还击回去。
而百武贤兼本人则是直接跳下了战马,带着旗本亲自取抬大车。
“一二三,用力。”
大车起来一点点,赶紧有人垫些杂物品到车轮低下。
“一二三,起!”
几只弓箭射中百武贤兼,箭头卡在肌肉上,他毫不在意继续用力。
“一二三,起!”大车终于靠在城墙上。
百武贤兼大喝一声,拔出长刀,大喝道:“跟我冲,杀光葛山氏广的小崽子。”率先跨上登城车,纵身跃上城墙。
政良在本阵一边观察百武贤兼队表现,一边说着:“填土的车可以再造大点。登城车造轻一点,挡板不用那么厚。攻城时如果器械不全,本军任何部队都不得攻城。这句话加在远江今川家流军略书中。”
前田以玄赶紧记下来。
随着百武贤兼抢先登城,葛山城第一道城墙陷落,成松信胜那边也跟着突破,很快城门打开。两人在政良面前交功。百武贤兼兴高采烈,成松信胜似有所思。
“贤兼战功第一,先下去休息,战后不吝赏赐。”政良夸赞道。百武贤兼对着成松信胜哼了一声,随后回到了座位上。一直以来,从作为政良的小姓开始,他们两人就一直在相互攀比着,企图尽可能多地在主公政良面前获得夸奖的,这一次能够获得比成松信胜多的夸奖,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信胜也不错,战功当为第二。战后同样不吝啬赏赐。”
“谢主公。”成松信胜先是感谢一番,随后又向政良请战道,“臣下请求继续攻击二之丸。”
“战意可嘉,信胜先带兵休息一刻再去,我带远江今川家备为你压阵。”
随军的米粮奉行立刻送上,食物,清水给战斗过的士兵补充体力。政良的本阵也随之进入城中,今川家的大旗就立在守军眼前,攻城士兵背后。
成松信胜回头看了一眼大旗,觉得有进无退,指挥士兵猛攻上去。守军也奋起抵抗,第一波攻击败下阵来。士兵乱哄哄地退下来,跑到大旗附近全部自动停下。重新组织好第二波攻击上去,这波还是无法建功。成松信胜咬着嘴唇,又望了一眼大旗和大旗下的政良。下定决心,叫来麾下大将,大喝道:“要是还打不下来,我就战死在这。”
“再冲一次吧,如果不行我们就死在那。”麾下大将们也决绝道。
周围部下听了众大将的话,默然不语转身再次发起攻击。第三波攻击,在几员大将决死的突击下,终于突破城墙,把葛山氏广赶往了本丸。
“主公,臣等不辱使命。”成松信胜等跪在政良面前,伤口还在往下滴血,气势却更加威武。
政良对这些家臣越发敬重:“各位勇武让人印象深刻,此战之后,你等勇命必将名扬。”
葛山城最后剩下的本丸,政良派出远江今川家备。面对更加严密的组织,更加精良的装备,更加完善的技巧。轰地一声,本丸围墙被推倒。葛山氏广见生存无望在天守阁内自杀。
“大人,请问俘虏如何处置。”家臣请示道。
“叛军武士家中男丁全部杀光,其余家眷发配盐场为奴。”政良眼里漆黑如夜。以后征战,敌人都如葛山氏广一般死守,不知道要征战多少年才能达到目标。不如现在用酷烈手段立下凶名,为今后铺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