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吉川兴经的败逃,政良只能表示无奈了。
毛利元就果然是战国第一智将,虽然政良提前作了安排,但是还是被毛利元就给破解了。当然,这也是政良所托非人所致,即便政良再如何提供帮助,但是有吉川兴经这个扶不上墙的的阿斗做家督,也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看来毛利家的崛起是不可阻挡的了,而另一个小早川家估计也会在不久后成为毛利元就阴谋下的一个牺牲品了。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本应该在被软禁数年后被毛利元就诬陷设计而死的吉川兴经现在逃了出来,成为了罗氏家的猛将。
这样一来,不但为罗氏家增添了助力以及为日后进军安艺的提供了大义,而且也很可能因此而让那些在历史中因为支持软禁中的吉川兴经而被毛利家杀死的吉川兴经众家臣们活了下来。这些家臣说不定在将来会在吉川兴经的劝说下成为罗氏家的内应。
将吉川兴经两父子安置好,并且派人暗中返回吉川兴经在安艺的领地寻机将他的其余家眷护送到罗氏家的领地后,政良再次关注起南肥后的攻略进展起来。
此时,肥后八代郡的高塚城、八代城、鹰峰城这三座最主要的城砦都落到罗氏家的手中了,剩余的一些小城砦或被当初一向宗的大军攻陷抢掠一番后就废弃了,又或者保持着中立防守的态度。可以说八代郡已经落入罗氏家的手中了。
为了尽快将八代郡控制在手中,政良下令内政阁的肥后守护代锅岛清房立即带人进入八代郡开始接收领地。此外又命令正在鹰峰城休整当中的甲斐亲直率领大军开始往八代郡边境地带的高尾城以及佐敷城进发。
高尾城,位于发源于球磨郡的球磨川流入八代郡与苇北郡出口的高尾山山下。把控着球磨郡进出八代郡与苇北郡的出口。
天文十六年。七月。甲斐亲直率领着由罗氏家第七常备足轻番队部分常备以及陆续向甲斐亲直表示臣服的八代郡小豪族的士兵组成的三千人的大军杀到了高尾城的城下。
负责守卫高尾城的是相良家的家臣佐牟田长坚。一开始的时候。佐牟田长坚在面对甲斐亲直大军仍然决定死守城砦。
后来,逐渐控制住了人吉城局势的相良治赖也派出了三百人的军势来到了高尾城的另一侧,与八代郡方向的甲斐亲直大军形成对高尾城夹击之势。
此时,又从八代郡传来罗氏家家督罗氏政良向甲斐亲直索要了相良义滋的尸身,并且就在鹰峰城附近的鹰峰山厚葬的消息。随后甲斐亲直亲自入城劝降,在得知甲斐亲直就是罗氏家的家臣后,震惊之余的佐牟田长坚最终做出了献城投降的决定。
随着高尾城的投降。意味着罗氏家进入球磨郡的通道被彻底打通了。此时的球磨郡,随着相良治赖的投诚,西球磨郡那里的岗城、人吉城等城砦相继纳入了罗氏家的范围,而面积较大的东球磨郡那里则是分别分成了上村家、东方家、冈本家三家为主的势力,其中上村家的实力最大。
而相良晴广、上村赖兴两父子此时也逃回了上村家的锅城当中。闻言甲斐亲直已经攻陷了高尾城,两人当即吓了一跳。要是甲斐亲直在这个时候继续往球磨郡东部前进,他们根本就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啊。
不但东球磨郡相良晴广两父子有这个想法,就连丰福城的东长家家督东长兄以及冈本城的冈本家家督冈本赖氏都有这个想法。
的确,若是甲斐亲直的大军继续乘大胜之际继续勇猛进军,甚至可以赶在东球磨郡众豪族联合起来之前将这些豪族逐一击破。
可惜的是。在政良看来,一山之隔的萨摩岛津家才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候,政良向甲斐亲直等人下达了命令,让他留下部分人巩固所得领地后,就立即转道杀入苇北郡,赶在另一边的岛津家出兵南肥后前将进入南肥前的苇北郡这一条通道给抢占下来。
可是,政良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岛津家实际上已经做出全力攻击中萨摩的决定了,暂时没有分兵南肥后的打算。
政良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策,完全就是因为出于他对历史岛津家的了解,潜意识地去防备岛津家,最终导致了这个决策上的小小失误。
也正是因为这个失误,让东球磨郡的众豪族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他们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地动员起领地内的农兵来加强各自领地的防备,同时更加是形成了以上村赖兴为首的临时联盟,共同对抗甲斐亲直。
这一边东球磨郡的众豪族在全力防备甲斐亲直,而那一边的甲斐亲直大军已经进入了苇北郡。大军的首个目标就是位于八代郡与苇北郡交界处的佐敷城。
令众人感觉到惊讶的是,还没等众人的大军杀到城下,佐敷城的守军就一哄而散了。甲斐亲直的大军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佐敷城。
正当众人以为苇北郡将会被轻而易举地拿下之时,大军却是在后续的进军中遇到了当地势力极大的阻击。阻击的势力主要是当地豪族,但是其中发现有不少的寺庙也参与到抵抗中来了。这些都是水俣城中的犬童赖安暗中煽动所致的。
面对这样的抵抗,甲斐亲直直接下达了覆灭的命令,于是整个苇北郡立即陷入了一片腥风血雨当中,大量的豪族以及寺庙势力被连根拔起。在这一次征伐当中,高坂昌信与吉川兴经纷纷崭露头角。
高坂昌信主要是以其在作战中的谋略而出名,他往往能够机智地避免与敌人正面对抗,然后趁着对方松懈之时,再发起全力一击,将敌军彻底击溃。
跟高坂昌信相反,吉川兴经采取的却是正面全力一击的办法。由于刚刚投靠罗氏家,吉川兴经自然是希望通过这一战得到大量的功勋,从而在罗氏家立足起来的。所以他此次作战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勇猛,几乎每一战都身先士卒。几战下来,除了受了一点轻伤外,竟然仍然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