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后国菊池郡原肥后联军大营中的军帐中,政良正将向三田井右武叙说着他的要求。
“此次本家将派遣一些军势扮作贵方的士兵护送三田井大人回到中山城,并且协助三田井大人守卫中山城。”
“此外,三田井大人的两个儿子也将送到本家肥前的罗氏学府中学习。至于三田井大人则是暂时需要继续委屈一下,继续留在中山城,一切的行事需要听从本家派往中山城的守将的命令。为此,三田井将在筑后获得一千石的知行。”
政良陆续说出了他放三田井右武一条生路的条件。
三田井右武听后当即大吃一惊。尼玛,这不是要间接夺取他的家业甚至还要以他的儿子作为人质吗?三田井右武一瞬间甚至有直接拒绝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被砍头的痛苦模样,他好不容易提升起来的勇气,很快就从屁股的菊花眼处排泄出去了。
“如此,看来三田井大人是同意本家的条件了,请三田井大人放心,将来你一定会为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庆幸的。”看到三田井右武先是义愤填膺,然后又很快就变得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政良就知道三田井右武已经彻底妥协了,于是笑着说道。
就这样,政良暗中将中山城的三田井家给控制起来了。送走三田井右武后,政良的大帐中很快又迎来了另外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正是肥后国下益城郡甲斐家的家督甲斐亲直,也就是日后的甲斐宗运和尚。此前的一战中,由于甲斐亲直作为肥后联军中军前阵的大将,所以在大战中位置较为靠近战场zhongyāng,在肥后联军溃败时,自然是轻而易举地被罗氏家的军势给包围住了。
甲斐亲直也是一个热血之人,在身边士兵陆续倒下后,他仍然坚持死战,最后甚至准备剖腹自杀。却是被政良使出了一招“碎金破”的四阶弓箭技能将他手上的太刀给shè落了。最终自我了断未遂的甲斐亲直成为了罗氏家的俘虏。
只是即便成为了罗氏家俘虏,甲斐亲直也是表现得相当强硬,不但绝食,甚至还拒绝治疗身上的伤势,更加是一句话也不说。
即便此刻被请到到政良的大帐之中,甲斐亲直也是跪伏在地闭目不言,大有抗争到底的意思。
看到甲斐亲直这个样子。政良知道今天无论他如何劝说,也不会收到太大的效果的了,于是他命人将甲斐亲直再次带了下去看管起来。
甲斐亲直被押解下去不久,随军医师明峰秀正就前来求见了。
“主公,臣下请求饶恕甲斐亲直大人一命。”在见到政良后,明峰秀正就立即求情道。
“嗯?”
“主公。当年臣下在肥后下益城郡的家族被当地另外一个小豪族吞并时,正是甲斐亲直大人出面保下了臣下,才让臣下得以投诚到主公的麾下效命。况且,此后不久,那个吞并本家的小豪族也被甲斐亲直亲自率军覆灭了,所以甲斐亲直大人也算是臣下一家的报仇恩人。臣下恳请主公饶恕甲斐亲直大人一命。”明峰秀正恳切地说道。
当然,明峰秀正也很有分寸。他知道甲斐家现在是罗氏家的敌人,是断无可能被释放回去的,所以他现在也只是恳求政良能够饶恕甲斐亲直一命。毕竟甲斐亲直现在一系列的举动已经处于激怒政良的边缘了。若是政良一怒之下,还真的有可能直接将甲斐亲直咔嚓掉的。
“竟有如此事情?”政良不由得为明峰秀正的遭遇以及与甲斐亲直的缘分而感到惊讶。
“是的,此事千真万确,臣下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明峰秀正立即说道。
“嗯!”政良不由得皱眉沉吟起来。
“恳请主公饶恕甲斐亲直大人一命!”明峰秀正再次请求道。
“既然如此,就暂时软禁在肥前国松浦郡野高山本家的忠孝寺那里吧。若是日后有所闪失,你就提头来见我吧。”政良最后决定将甲斐亲直这块又臭又硬地石头先丢到作为罗氏家宗寺的忠孝寺那里看管起来。
“谢主公。臣下愿意以xìng命担保甲斐亲直大人绝对会一直呆在忠孝寺中。”看到政良终于答应饶恕甲斐亲直一命,明峰秀正立即感激到保证道。
明峰秀正走后,政良又立即召集了大营中的主要将领前来召开临时评定。
“诸位,肥后联军已经被本家驱赶到合志郡了,接下来就要商议一下本家下一步的方略了。”政良坐在行军马扎上望着麾下将领说道。
“主公,臣下以为应当立即重新修复木桥,然后进军合志郡。”大石智久立即说道。
“若是乘胜追击。的确是能够有机会乘势将合志郡也拿下来。”大石智久身旁的圆城寺信胤首先点头说道,“只是,肥后联军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让本家渡河而过的,至少不会让本家轻易在水上搭建木桥。”
“不错。但是在菊池郡的东南面的木野川上游,臣下因为追击肥后联军溃兵至此,发现那里的水位较浅,若是赶在雨季来临之前,完全是可以从此处渡过木野川的,然后就可转道进入合志郡。只是……”矶野员昌也出言道。
“说下去。”政良说道。
“主公,只是此处附近就是菊池家占据着的偎府城,菊池家不可不防。”矶野员昌说道。
“若是此处不可行,本家大军可以往回返回偎部家领地,然后从那里渡过菊池川从而抵达西岸的汤町城,再从那里向南直下山本郡,最后就经由此抵达合志郡。”圆城寺信胤说出了另外一条进军的路径。
“若是如此,本家不可避免地要分兵驻守木野川、迫间川以及菊池川的沿岸了,这必然会影响到本家的战力的,况且很有可能会被对岸合志郡中的肥后联军寻得攻击本家的机会的。还有,不要忘记了,若是本家大军从山本郡经过,那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对此时仍然保持着中立的内空闲家了,虽说本家并不惧怕内空闲家,但是敌人还是越少越好的。”矶野员昌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