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子家的水军最终投降了。
在看到那两艘自杀式的关船因为惧怕那艘巨船而出现变故并且被罗氏家攻占后。后面那些持关注状态的呼子家水军终于投降了。但是也只是投降了一部分,另外有一部分船只离开了。或许他们准备去投靠其他豪强以图复仇,或许他们干脆准备去做海贼了。
最终,十三艘关船以及四十二艘小早投靠了罗氏家,同时罗氏家还在港口内缴获了属于呼子家的三艘荷船,商船却是一艘也没有。加上这些,罗氏家的水军已经有十九艘关船,九十九艘小早,九艘荷船,八艘商船。这样的船只数量正好是一个水上豪强的水军配备。从此宣布,玄界滩上,有罗氏家水军的一席之地了。
“那些新投诚的水军,你们要密切监视,以防出现激ān细”政良这个时候对着前来禀报的孙五郎以及忽那通著说道,“为防万一,所有的水军暂时都集中在呼子家的这个水军基地吧,这段时间你们两个抓紧时间掌握这些新投靠过来的水军。”
“那,那些水手怎么办啊?”孙五郎问道。
“甄别一番后,选取那些战力合格而且可以信任的留下,其余的都由领地统一安排吧”政良说道。
“殿下,这样做恐怕不妥啊,这恐怕会引起这些新加入进来的水手的不满的;更何况,如何甄别啊?”孙五郎为难地说道。
“筛选出来的那些不合格的人,领地会给出优厚的安置待遇。这个东乡平次到时候会协助你的;而人员甄别的问题,黑鹰以及侦番会给出足够的信息给你的”政良说道。这个时候,时间是最宝贵的,为了尽快掌握这些新投靠过来的水军力量。政良也只能够快刀斩乱嘛了。
“殿下高明”孙五郎没有想到自家的家主很早以前就已经安排了本家的忍者以及侦番去打探这些水军的底细。现在有了这些人的信息,甄别起来就方便得多了。再加上家主都开口愿意给那些被刷下来的人丰厚的待遇了,那么以家主的脾xìng,这所谓的“丰厚”的待遇定然是不差的,这最担忧的引发反叛风险就小很多了。完全可以在罗氏家的水军势力的接受范围内。
吩咐好两人任务后。孙五郎以及忽那通著立即下去执行命令了,毕竟家主给出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不赶紧行动是不行啊。
这个时候,港口的营帐中。政良迎来了另一位客人。
“呵呵,这次是多亏朱兄的相助了”政良一边与朱钦烽喝着葡萄酒,一边说道。
“哎,你们的水军的战斗很让在下失望啊”朱钦烽抱怨道。显然他对这一次的海战未能露上一手而感到不满。
“明国有一句名言。‘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知道阁下是否听闻过?”政良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一边喝着酒一边望向对方说道。
“哦?此话何意?”朱钦烽疑惑地问道。显然他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最高明的战斗,不是在正面击破敌人,而是不需要战斗。就让敌人闻风丧胆甚至投降了”政良举起酒杯,微微向朱钦烽一举,算是敬了对方一杯。
“哈哈哈”朱钦烽总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政良是在称赞他啊。
“政良殿下,难道这里的水军都是这样的吗?”跟政良对饮一杯后。朱钦烽又继续问道。
“不,安迪美奥阁下。请相信我,你所看到的只是这个国家实力比较低下的两个领主之间的小规模战斗罢了”政良立即正言道。“在远处的土地上,有比这里强大得多的水军。”
“强大?如何强大?”朱钦烽有点不相信地说道。
“数百艘船,想一想,阁下,有数百艘今天那种稍为大点的船。若是他们同时向你发动攻击,阁下,请告诉我,您的船还可以抵挡多久?”政良微笑着问道。
“真的有那么多船?”
“是的,安迪美奥阁下,就在距离这里上百海里外,就有这么一家强大的领主,他们的船队是可以远航到明国,甚至更远地地方”政良肯定地说道。
“安迪美奥阁下。若是你轻视他们,你会得到他们的教训的”政良笑着说道,“若是你有在这里占据一块领地的打算,罗氏家可以协助你。但是……”
“阁下,请你做好派人管理领地的准备。而且在下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国家比你所了解的南洋的那些土著还要难缠”政良这次郑重其事地看向朱钦烽说道。
“这里有数十个大名,他们的势力相当于你们的一支正规火枪队,而且有源源不断的资源以及生力军。而在这些大名的下面,还有着数千个像本家一样的领主”政良说道,“那么,阁下,请您告诉我,您做好准备了吗?当您在这里占据一块领地后,不但是您的领地,甚至是您的那艘船以及船上的那些人,都会是那些领主想要得到的东西。您准备好迎接他们的各种阴谋以及进犯了吗?”
政良从朱钦烽的眼中看到了yù望,一个能够成为日本之王的yù望。当然,他的这个yù望,是建立在今天看到的那些根本算不上海战的战斗的基础上。现在政良要做的,就是要点醒这位朋友。他太少看这里的人了。
若是单独一次细小的海战,他定然必胜无疑,但是当遇到大规模的海战的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回了,单凭他一艘船只会成为围攻的对象罢了。而到了陆上,就更加不是海战可以比拟的,在陆上的战争将会更为艰苦。当然,若是一支强大的船队,那么他真的至少可以占据一处地方,然后慢慢发展。但是,若是有了这么一支船队,他早就拉着队伍去南洋干架抢天下了,那还用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毕竟他打算在这里占地为王,也不过是为了反攻南洋罢了。
而原本还一副雄心壮志的朱钦烽听到政良的话后,顿时没有了兴致,心中腾起的那股yù望消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