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戌时将过,亥时未至,相对于后世来说,也就是夜生活还为开始。
可是在此世,已经算是夜深,长安城中,早已宵禁,大街小巷中,少有行人,形形色色的府邸中,也大多静悄悄的,多半人已进入梦乡。
严氏听得吕布如此说,黔首垂得更低,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在吕布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好半响,才声音低得如同蚊萤在低吟,对吕布道:“这个,夜,夜深哩,还是,还是妾身,服侍夫君就寝吧……”
吕布哈哈一笑,双手搭上严氏的香肩,微微用力,让她和衣趴伏在床榻上,笑道:“从太原到长安,路途遥远,你们身子娇弱,又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骑马惯了,就算是坐马车,一路颠簸,可也是身子骨疲乏得很,来吧,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何好扭捏的,不就是为你按按么,又不是做什么逾礼之事。”
说话间,吕布的大手,已是抚上严氏的后背,顺着脊椎,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轻轻按捏,只是严氏心里仍在七上八下的,全身僵直,尚未放松下来。
这么做,在后世时,可是相当普遍的事,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此类休闲场所,有正儿八经的,也有借此行那等不正经之事的,就是吕布自己,后世是,可也没少光顾,往往一场酣畅淋漓的球类运动下来,再美美地躺着,任由服务人员按摩酸胀的肌肉,可绝对是一件大美事。
就是他和女朋友小婵之间,可也没少做这样类似的事,虽然按着按着,就往不正经的方向偏离,可在吕布看来,单单这般惬意地躺着,松松紧紧地按着,就已是无比的享受了。
只消片刻,严氏就尝到了此间的妙处,胆气渐壮,全身渐渐松软下来,紧闭着双眼,趴伏在床榻上,任由夫君吕布施为。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万般念头此起彼伏,脸上也是潮红一片,羞怯难当,还好夫君吕布并未做怪,而是很老老实实地为她按摩,**筋骨。
灯花无声地爆裂,灯光忽明忽暗,摇曳不定,严氏依旧紧闭着双眼,如同一叶扁舟,荡漾在无边无际的碧海之中,十分地舒适惬意,室内的灯烛何时熄灭,她概然不知,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惊觉到气氛一变,旋即很快就再次迷失在夫君吕布带给她的无边快意之中。
完事后,严氏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带着满足和陶醉,沉沉睡去,吕布则显然还是意犹未尽,歇息片刻,即穿戴好衣衫,出门而去。
他的心中,此时挂念的,正是何太后那娇俏火辣的身影,况且他与何太后之间,还有不少事要商议,这些事,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说,却有对朝局有着莫大的影响。
两座府邸都是吕布一手安排,其间的布局,他自是熟悉得如同掌上纹路,一应护卫,也都是重点放在府邸外围,故而潜到长信宫中,吕布没有惊动任何人。
长信宫中,吕布所言春天时百花齐放,此时月季争香,倒真不是假话,一株株月季排得整整齐齐,假以时日,这些月季枝蔓相互攀绕,就会形成一道厚实的花墙,花开时节,姹紫嫣红,即具观赏性,又能代替冰冷冷的土墙,可谓是别出心裁。
沁人的花香中,吕布悄然来到何太后所居寝宫后窗,静听片刻,轻轻敲响窗棂,过不多时,窗棂悄然打开,吕布熟门熟路地翻窗入内,再无声无息地关窗,刚刚转身,一股香风扑来,何太后已是如rǔ燕投林,扑到他的怀中来。
未及吭声,何太后已是火热如昔,**封堵上来,热情火辣处,仿若是要在一吻之间,将这一年多的分离相思之苦,尽数给弥补回来。
自从收到天子刘协驾崩于长安乱局之中,吕布就率军离了太原,先是收服黑山贼张燕,然后袭破冀州邺城,而后又得河内太守张扬拱手相让,得到河内郡,再蒙皇甫嵩和杨彪之邀,前往长安和谈,和谈不成,差点身死,他就当即调集大军,一举拿下长安。
此后他就一直亲自坐镇长安,算算时间,从离开太原起,如今已过去了一年半之久,无论是对吕布和貂婵等人,还是与何太后之间,都可谓是分离颇久,相思自是极苦。
入秋不久,二人身上穿的,虽不是单薄的夏衣,却也并**实,彼此身上的热度,完全可切身感受到,火热醉人处,自是不言而喻。
熟门熟路的,分别年许,两人恰如**,有那么一点火花,就熊熊燃烧起来,酣畅淋漓地缠绵过后,何太后犹如慵懒的小猫,舒适写意地趴伏在吕布身上,纤手漫无目的地四处**,恰如俏皮的小猫爪,顽皮地到处挠着,抓着。
吕布和何太后要商议的事情很多,最为重要的一个,即是一直滞留在长安的朝臣,该当如何安置。
从骠骑将军李傕和征东将军郭汜分别劫持圣上与百官退至长安,并将洛阳一把火给烧成了废墟,然后长安各部相互攻伐,圣上驾崩于乱军之中,百官也死伤惨重,滞留在此的,最后都被老将皇甫嵩留在长安。
现在皇甫嵩和朱儁身死,长安落入到吕布手中,拥立的天子刘辩车驾幸临,留在长安的朝臣,还是有不少,隐然以司空杨彪为首,他们这批人该当如何安置,官职如何安排,就是现今迫在眉睫的问题。
吕布与贾诩、徐庶等人商议后,确定的策略很清楚,军队一定要完全掌控在吕布手中,至于其他朝臣,只要是不与他为敌的,都可以保留下来。
当吕布将留在长安的朝臣情况细细叙说一遍,何太后沉吟半响,柔声问道:“好人,你的打算如何哩?”
吕布的双手,其实也没有闲着,同样在何太后光滑柔腻的背**间**,低声笑答道:“我就是为这事来与太后商议的……”
何太后低哼一声,柔腻的声音似是带着无限的娇柔和不满,答道:“哼,奴家还道你是与奴家一样,相思甚哭哩,原来却只是为了这事。”
吕布双手用力一捏,嘿嘿笑道:“这是小事,方才那才是大事,怎么,可是还要再办一办大事?”
何太后一声低呼,将头埋在吕布胸膛间,良久之后才低声告饶:“好人,还是,还是先歇歇吧。”
调笑归调笑,该商议的事,还是得一一商议,何太后其实也很懂得其间的分寸,商议下来,最后二人还是觉得,留在长安的朝臣,还是留用为宜,现今朝堂百事待兴,即使这些朝臣尽数留用,朝堂仍旧空得很,至于官职,多以沿用为主,比如杨彪,仍旧为司空,法衍,仍旧为廷尉。
如此一来,就连三公,亦只有司空杨彪,司徒蔡邕,太尉一职,仍旧没有很合适的人选,按照吕布原本的期望,如若与皇甫嵩之间的和谈能否实现,太尉之职,皇甫嵩可谓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了。
如今再谈这个,当然毫无意义,可是数遍长安城内的一众朝臣,吕布和何太后还是找不出来一个太尉的人选出来,最终只能就此搁置,转而论及其他。
正事商议完,子时将过的更漏声透出紧闭的窗棂,传了进来,不知不觉间,吕布在何太后这里,已经逗留了将近两个时辰,他正欲起身辞别离去,不曾想听到何太后悠悠来了句:“好人,要不要奴家为你做个媒?”
吕布一惊,愕然半响,方才低声问道:“不会吧,太后怎会有这么个想法呢?”
何太后对吕布的问题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低声道:“蔡翁如今贵为司徒,其女蔡琰昭姬一直寡居,以她之出身,与好人这个车骑将军,岂不般配?”
吕布再一惊,半响说不出话来,心里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何太后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何太后见吕布默然不语,伸手在他胸膛上狠狠地揪了一把,痛得吕布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地在倒吸着凉气。
“哼,如今在太原,无人不知你对蔡翁之女的心思,为了她,可是连南匈奴于夫罗都给杀了,故而这么长时间,可是无人敢上门找蔡翁说亲,如若你不娶了蔡琰,蔡翁可是要找上你的门了。”
听何太后如此一说,吕布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事,还是蔡翁找何太后开的头,不过想想也是,他对蔡琰的心思,可是连一众部属都看得出来,的确是没人敢上门说亲。
只是这样一来,他娶蔡琰,倒像是变成了他是被逼的,如此反差,令得吕布心里颇有些啼笑皆非。
见吕布仍旧没有吭声,何太后再揪了他一把,柔声中带着恨意,低声道:“你们男人哩,一个接一个地娶,怎么啦,可是心里不愿意?昭姬虽是寡居,可才情容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嗯,可是担心家中已有妻室?”
何太后自顾自地在那里为吕布分析劝说,可是将吕布的一点顾虑都给打消,看得出来,蔡翁为了蔡琰,可是也让了不少步,不但认可吕布已有妻室的事实,还考虑到吕布妻室严氏与蔡琰之间的关系地位的问题。
话说到这个份上,吕布如何能再保持淡定,心里更是喜滋滋的,只是嘴里说出话来时,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唉,最难消受是美人恩呐……”(未完待续。)
251 太后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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