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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乡土观念比较浓,红娘子想为家乡多谋些好处,这是人之常情。
秦牧的内库攒下了不少钱,主要是当初百姓捐款兴建皇宫的折余,以及福建郑家献出的“纳降银”,两者加起来达到一千多万两。
秦牧本来就是打算把这笔钱投到教育上去的,毕竟一个国家要兴盛,人才是根本。
经红娘子这么一闹腾,秦牧倒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打算将这笔钱主要投到北方来,以缩小南北整体的文化差距。
科举上,开南北两榜,照顾一下北方的读书人。财政上,更多地倾斜于北方,加强北方的基础教育。
还有一点也不容忽视,那就是思想的差异。
长期以来,由于南方人更多的接触海外文化,及以其它种种因素,思想上比北方稍为开放。总体上北方民众的思想则相对保守。
从唐代之后,中国的经济文化的重心逐渐南移,这种差异也逐渐突显出来,北宋时期,支持政治革新的多数是南方人,而北方人多数是反对革新的保守派。
秦牧觉得,这次内库的钱投到北方,不能光是为了缩小北方文化的差距,更应该从思想上对北方加以引导。
还是那句话,什么落后不要紧,思想不能落后。
要引导北方读者人的思想更趋于开放,那么光靠四书五经这些教材肯定不行,有必要让北方的孩子从小就接触一些有利于开阔他们视野的教材。
那加入司马凯主持编撰的数学启蒙教材仍远远不够,要增加些什么教材,才能达到自己希望达到的效果呢?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秦牧就独自在后园里思索此事;
皇家投钱办学,那也是私学,朝廷管不着私学,要教些什么内容。有很大的自由度。这可得好好利用才行。
红娘子今天换上了一套白底绣梅花的衣裙,一改往日的红装,让人耳目一新。
昨夜梅开三度,把她滋润得水灵灵的,本已白皙许多的肌肤,更是白里透红,水润细滑;
她眉梢的英气未减。但对秦牧却是越来越温柔,称呼上也不再你呀你的了,都用上了尊称,算是逐渐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替秦牧维护应有的尊严了。
她端着果点先一步在凉亭里等着,秦牧从花径一路行来。口中念念在词。
“秦王,先吃些东西吧。”
“嗯。”秦牧入亭,拿手帕擦了擦手,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道,“莺儿,修个梨子来。”
锵!红娘子应声拔出短剑,将一个雪梨抛起。剑光缭绕,最后一刺,将雪梨刺在剑尖上,皮已修好。
这一招秦牧喜欢看,她表演起来也颇为得意,“秦王,请吃果..........”说到这,红娘子突然发现。秦牧眉心粘着一片果皮,发髻上也是,好好的秦王,变成了准备上台表演的戏子。
“噗哧!”
“你还笑!”
“我,对不起......”红娘子虽然在道歉,但脸上的笑意却止也止不住,巍峨的"shuangfeng"一耸一耸的。
“光说对不起可不行。今晚必须给本王再来几个高难度动作。”
“你.....你这个登徒子!”
红娘子脸上刹时大红,她身材修长,打小练有软骨功,昨夜秦牧让她摆出各种夸张的体态。比如让她双脚绷直,上身弯下、从自己胯下穿过,看着他用力冲击,甚至让她同时用莲舌侍候等等;
那种羞人而又极度的刺激,让她几乎晕眩,个郎也因这样的刺激变得不知疲惫一般,把她弄得魂销欲断,死去活来。
她这且羞且嗔的模样,俏颜潮红,"shuangfeng"起伏,让秦牧几乎忍不住立即又把她推倒。
“咳咳,登徒子什么登徒子,这惩罚就这么定下了。”秦牧别开目光,强迫自己把心思转回到刚才思索的问题上来。
红娘子咬着嘴唇不说话,靠上前来,替他拿下发髻上的果皮。
秦牧坐在凉亭里,一边用点心,一边思索,感觉北方的启蒙教育有必要加入一些世界历史和地理,以及西方的知识。
让孩子们从小就有一个初步的概念,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这对开阔他们的视野应该有不小的用处。
想到了,秦牧立即就做,他到前院找来燕高飞,让他传信司马凯,让司马凯找汤若望,一起负责编撰,小学教育而已,不需要太深渊复杂,只要能让孩子们对世界有个初步的概念就行。
上午,秦牧在府学接见了当地的一些贤才士子。
归德府本是文风鼎盛之地,虽然饱受战乱,但民间散落的人才还是不少的。
满清统治期间,有些读书人虽然不能反抗,但也不屑于接受满清的官职,这种人不在少数,他们往往会选择隐居不出。
现在秦牧发出招贤榜,还派人四处寻访,这些人对大秦政权,不似对异族政权那么抵触,大部份欣然而来。
秦牧走进府学时,松柏院落里坐了将近三十桌,每桌八人。
桌上摆着四个荤菜,四个素菜,一坛酒。
“秦王驾到!”
听到喊声,正坐着低语的两百多人纷纷起身,只见一个男子,头戴梁冠,身着黑底绣金龙的大袖王袍,腰间悬着宝剑,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进府学。其势英姿勃发,其态沉着庄重,众人见了,不禁一齐拜倒:“叩见秦王,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秦牧走到上首,轻轻一展大袖,对下面的读书人说道:“天下攘扰,尚未全定,本王做事,也不喜拖泥带水;如今中原刚刚光复,百废待兴,本王急于招诸位贤才前来,是希望诸位能献计献策,让饱受战乱的中原地区早日得到大治。诸位不弃,前来攘助,本王理应盛情款待,只是如今民生还过于困苦,区区薄酒,怠慢了诸位贤达,还望莫怪。”
秦牧作为一国之君,如此礼贤下士,各人心中欣然,连道不敢;
坐在前头一桌,地位比较尊隆的归德府名士高应龙躬身道:“秦王高举义旗,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救万民于倒悬,浩荡天恩,我等如沐春风,秦王相召,我等受宠若惊,岂敢不来。”
秦牧欣慰地说道:“好,好,诸位能来,本王甚慰,中原各地这些年饱受战乱,赤地千里,民不聊生,急需治世贤才前去治理,不瞒诸位,本王是求才若渴啊。”
一听秦牧这么说,下面的读书人更是满脸喜色,有些人是确实是想为百姓做些事,有些人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晋身机会,总之,各人想法,自是不尽相同。
秦牧端起酒杯,请大家同饮了一杯,含笑说道:“本王记得,天宝四年李锡调任虞城县令时,唐玄宗写了一篇赦文赐他,在坐的诸位都是归德府一时之选,应该都记得这篇赐文吧?”
“秦王在上,不才献丑了。”一个叫吴连英的年轻士子,起身一揖,朗吟道:“我求令长,保刈下人。人之不安,必有所因。侵渔浸广,赋役不均。使之离散,莫保其身。片兹善理,寄而良臣。与之革故,政在维新。讽风变俗,背伪存真。教先于富,惠恤于贫。无大无小,以躬以亲。青旌劝农,其惟在勤。墨绶令行,孰不攸遵。曷云效之,我泽如春。”
“曷云效之,我泽如春。”秦牧慨然说道,“本王欲使天下大治,还须良臣辅佐,如今天下未定,本王诸事繁杂,实难以面面兼顾。诸位若愿辅佐本王,还须谨记这篇赦文,将来为官一方,当无大无小,以躬以亲,青旌劝农,其惟在勤。”
秦牧的话,让大家心中痒痒的,似乎官职已经垂手可得,其实,秦牧只是把自己求才若渴姿态摆出来,收拢人心;
但到底谁能做官,还得由随行的吏部侍郎岑岭南主持考核过才行。
否则胡乱派送官职,得到的全是些庸碌无能之辈的话,那岂不是坑害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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