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说他知道有一营军士可为当世第一军。
“哦?”杨怀玉一扬眉角,“哪一营兵士?”
杨二哥有点不服了。
在他看来,他的神威营要是能到战场上见见血,绝对是不输西军的存在。大宋第一军的名头要是有,也得扣在神威营头上。
唐奕嘿嘿一笑,“驻邓州厢防营!”
“”
杨怀玉一阵无语。
一伍乡勇,唐奕就敢说是当世第一军?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唐奕也不多说,“日后杨二哥要是有机会,可以去邓州看看这一营厢兵,别的不敢说,论军容,可着大宋也找不出第二支。”
“大郎何以如果笃定?”
“因为那是我帮着练出来的!”
“”
好吧,杨怀玉心说,我信你个鬼啊!
不过,他却记住了邓州有一营厢兵这个事儿。
在新城驿馆歇息一晚,第二天使团继续上路。
一路行来,虽然辽人尽量的保持着克制,但是,燕云之地给宋人的感观,却是让一千人的使团大队无一人得见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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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从立国开始,就从来没得到过它。
反倒是辽人,不但把燕云十六州变成了辽朝的大粮仓,养活了九百万辽人,而且还以此为要挟,压了大宋百年之久。
二十出头儿就整天心事重重的,也不怕老得快。”
“”
杨怀玉灌了足足有半坛子,也就是一斤的烈酒,才颓然地萎在马厩边上坐下。
过了半晌,沉着嗓子道:“信不?其实我是不想来的,是我爹亲自去求了官家好几回,非要让我走这一趟。”
唐奕陪着他坐下,“信”
“以你的性格,应该是堂堂正正地打到杨公祠下,而不是以仇人朋友的身份屈辱地来见杨老将军。”
杨怀玉愣住了,没想到唐奕一句就说到了他的心里。
“就凭你这句话,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值得干一大口!”
唐奕苦笑着和他‘砰坛’。
“去的时候叫上我,也去给老将军上柱香。”
“”
“其实你爹很清楚,想打回来不太可能了,所以才趁着还有机会,让你来见见曾祖。”
“错了”
杨怀玉冷然摇头。
“我爹是怕我忘了杨家祖宗死在哪了,让我来认认路!”
三人正嗨,却见君欣卓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别喝了!出事了!”
唐奕腾的站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现在可是在辽人的地面,出事儿就不是小事儿。
“有人回来报信儿,说是潘越和人在街上起了争执,让人扣下了。”
唐奕一哆嗦,这位祖宗不会把这儿当开封了吧?
可是,哪容他多想,一边往出蹿,一边嚷道:“叫人去通知辽使,咱们先过去看看!”
杨怀玉紧随其后、黑子把酒坛子一摔,瞪着眼睛也冲了出去。
三人随着报信的一边往出赶,一边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下午一到幽州城,潘越就闲不住地跟着使团的人一起到城中去溜达。
幽城虽不比开封繁盛,但怎么说也是辽朝五京之中仅次于大定的大城,且异域风情十足。
潘越还算长心了,自己溜达的同时,还没忘给老爹、老娘买点辽朝名货带回去。而辽人的东西对南朝来说,最出名的,当然是各色皮货。
潘越给老爹挑了一衣狐皮大氅,又给母亲选了两条围领,一共才三十来贯宋钱。小子还挺高兴,这要是在开封,这些东西没个百十贯想都别想。
可是刚付了钱,边上就来了个华裘锦袍的契丹少年。这少年极是蛮横,张嘴就说潘越没给钱,让他再付一次。
潘越心说,你瞎啊?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但这里不是开封,潘老四还算沉得住气,没动手,而是找店家为其作证。
没想到,那店家一看那少年,不敢忤逆,顺着少年的说辞,也说潘越没给钱。
这潘大少哪忍得了?
直接开骂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