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主一愣,浑身瑟瑟发抖。
他都后悔死了,刚才他见丁峰不说话,便示意朱系子弟反对李恒轩,本意是为了讨好丁峰。
却没想到李恒轩当机立断杀了那些朱系子弟。而丁峰却一个屁都不敢反。
现在李恒轩还要追究此事。
朱家主望向身边同样在暗中支持丁峰的人,向他们投去求助的眼神。只可惜,所有人都不说话,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惹怒李恒轩的龙颜!
“呵呵…”
李恒轩轻轻一笑,“都不说话是吧,那朕来告诉你们,按照大夏新制定的法度,造反者诛九族,妇孺不饶。”
“啊!”
众人浑身一颤,皆是骇然。
天剑宗朱系弟子也是天剑宗弟子,诛九族的话,天剑宗一个都逃不了。
“不过朕念在天剑宗众弟子还不熟悉大夏法度,也只有天剑宗朱系弟子造反,朕这次就轻判,只诛朱系子弟全族!”
李恒轩声音逐渐冰冷,望向一旁的丁天剑,沉声道:“丁宗主,这件事情你能做的到么?”
“陛下,宗主,饶命啊,朱系子弟并无反叛之心!朱系子弟愿效忠陛下,愿意效忠宗主啊!”
朱家主连忙上前跪下,求饶道。
“并无反叛之心,呵呵。”
李恒轩笑,直视着这朱家主,道:“如果朕没瞎的话,刚才就是你指使那些朱系子弟,出言侮辱朕的吧。”
“陛下说的对,朱家大逆不道说出那样的话,难道还可以饶恕?宗主如果不忍心出手,就让老身来!”
瑶暮雪冷声一喝,手中拐杖朝着朱家主一指,便见到他人头分离,倒了下去。
“唉!”
丁天剑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知道,李恒轩对朱家发难其实是在帮他铲除丁峰的有生力量。只是他身为天剑宗宗主,却是不想这么做,不想在天剑宗制造杀戮。
了眼下瑶暮雪既然已经出手,他再没有退路了。便道:“朱家造反叛国,罪不可恕,执法堂众长老何在。”
“属下在。”
执法堂余下的七个长老纷纷出列,神色骇然。
丁天剑冷声道:“着你们即刻出手,将天剑宗朱系弟子,全部捉拿,等候发落。”
“这…”
执法堂众长老纷纷望向地上这个大洞里的任平。
这个执法堂的掌权人,他被猴子打的经脉尽断,此刻仍旧躺在洞内动弹不得。
严格说起来,执法堂也是属于丁峰的势力,是支持丁峰的,跟朱家是友军。现在丁天剑叫执法堂众长老去抓朱家人,却是让他们左右为难。
“不用看了,就这么办吧,大小娘子,我们走。”
李恒轩微微一笑,随即也望向了躺在洞内动弹不得的任平,沉声道:“还有他,把他给朕带来剑阁。”
说罢,李恒轩一左一右,抱着傲霜和傲雨走进了城驿,回到了天剑峰剑阁。
后面自有剑阁弟子将动惮不得的任平也带去了剑阁。
留下一众天剑宗弟子。上至宗门长老级别的高层,下至普通弟子,一个个都不知所措。
“不用看了,如陛下所言,陛下来天剑宗只是做客,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丁天剑沉声一喝,又望了瑶暮雪一眼,便也走了。
这边李恒轩带着傲霜傲雨俩人,来到天剑峰剑阁,便与两姐妹分开。
如今李恒轩身份已然展露,行事自然是与前不同,不能再住在傲霜傲雨俩人的小院。
有剑阁弟子替李恒轩安排了一座宫殿,算作是李恒轩在天剑宗的行宫。又有仆役前来布置,帝王行宫自然是要有帝王的威严,这些且不细表。
且说傲霜,她刚一回到自己房间就发现了不对。
看到自己那凌乱的床,还有床上的落红,傲霜不由脸上微微发烫,低声说道:“妹妹,你…你跟陛下!”
“嗯,陛下人很好的。”
傲雨声音细如蚊蝇,又道:“刚刚在执法堂陛下不是也说过,要让姐姐侍寝,难道姐姐要拒绝陛下?”
“我…”
傲霜神情一震,这跟她一开始想的完全不一样了。她一开始虽然说是要嫁给李恒轩,但并没有打算马上这么做。
现在正如傲雨说的,如果李恒轩要求她侍寝,她能拒绝么?
傲霜自己也在问自己。
……
再说这边,李恒轩与傲霜傲雨姐妹分开之后,便来到剑阁弟子为他准备的行宫。
任平,在李恒轩的示意之下,也被带到了这里。
李恒轩坐在高处。
任平则是被两个剑阁弟子,如同是丢死狗一样丢在了地上。经脉尽断的他,甚至连自己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李恒轩微微一笑,沉声道:“老匹夫,朕说过要达到执法堂怕,现在,你怕了吗?”
“哼,到了现在,老朽还有什么好怕的?”
任平冷哼一声,又道:“若非是宗主与丁峰之间的矛盾,若不是宗主向着你。你这个小儿皇帝,我们五人当中任何一人都可以随意杀死你。”
“不,你除外,否则你现在便不会躺在地上了。”
李恒轩微微一笑,天剑宗五大武皇,就只有这个任平是才进阶不久,境界上并不稳固。其余四人都是中级,甚至高级武皇,丁天剑更是巅峰武皇,任平与他们比不了。
“多余的话朕就不说了。”
李恒轩低头望向地上的任平,又道:“朕且问你,你对丁峰有没有怨恨?”
“怨恨,老朽如今经脉尽断,灵丹妙药尚不可治。怨恨又有何用!”
任平沉声一叹。
到了现在,任平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丁峰给摆了一道。在这宗主之争当中,他是被当做了弃子丢了出去。
当时,他与猴子在天空激战的时候,丁峰和余不晈二人本可上去帮忙,但丁峰和余不晈却没有这样做。
显然是要以他,以执法堂的事情作为口实,向丁天剑逼宫。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渐渐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李恒轩的身份居然就是当今大夏的皇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除非你敢造反,不敢造反,皇帝杀人,谁还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