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主子!”
悠儿慌乱的跑过来,禀告她,因为害怕,她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见若子没有反应,她又提高了声音继续提醒道。
“主子,好多好多刺客在楼下!”
若子抬头望一眼,不知不觉中,天都开始微亮了。
只是,她感觉好累,她好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可是,刺客就在门外,她怎能休息呢?!
悠儿焦急万分,她不懂武功,主子现如今又如此的疲劳,而刚刚妞儿又出去收集月光了。
如果她在就好了,可是,她若不去别处为修灵子收集月光,修灵子便只能烟消云散了。
悠儿转来转去,她想不到任何办法了。眼看刺客已经把阁楼包围了,她也只能着急的跺着脚。
若子站起来,又重重的跌回了椅子上,悠儿跑过去,扶住她,担心的问:“主子,您”
若子摆摆手,示意悠儿不用担心,又无奈的看了窗边银发男子一眼。
银色的发在男子周围飘扬,天亮了,若子才看清男子的面容,虽然是一个侧脸。
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子比修灵子还要漂亮些,不,比她的奉上舅舅还漂亮,应该说是妩媚些。
男子临窗,冷冷的似乎看着与他毫无关联的一幕,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若子硬撑着站起身,手撑在桌上,悠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若子吃力的迈动双腿。
男子走过来,却突然把手搭在若子肩上,若子吃惊的看着他,悠儿更是张大嘴的看着离她很近很近惊世绝俗的男子。
刚刚烛火太暗,现在看看,真是一美男子呢!比修灵子还要美,剑眉星目,冷漠的眼只会衬得他更加高傲,冷酷中带了几分倔强,悠儿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若子惊怔着,被他压在椅子上,仿佛被施了定神术,动弹不得,但是
白扇突然出现在空空如也的右手,打开,轻轻一扇,若子感觉一阵清风拂来,香甜,有种催眠的功效。
她感觉眼睛很重,身子却很轻,静静的若子万分不愿的闭上了眼。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男子说出话来,轻得仿若不存在,唇角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似冷漠,又似柔情。
风似的,不见了人影。
悠儿愣在那里,“他,他,他那么冷漠的人还对我笑哎!”
直到若子倒在悠儿怀里,她才手忙脚乱的清醒过来,又手忙脚乱的扶着若子躺在不远的床榻。
一切安排好之后她便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不争气的骂自己不争气,但是,她从未看到过如此漂亮的男子呢!
窗外似乎没有声音,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又轻轻的立在了若子的床榻边,冷冷的说:“还不给你家的主子擦擦汗,不然会着凉的!”
“哦,哦!”
悠儿站起来,只怪自己想太多了,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走到门口,悠儿回眸,只见那人轻轻的为若子把脉,用手绢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他们,好像一对恋人,不,更像父女。
切,她真恨自己,又想多了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楼下,什么都没有,连一个人的尸体都没有见到,只有院子里的东西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他的手下正在收拾着。
经过照顾,若子在太阳刚刚落下时苏醒了过来。
若子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忽明忽暗的屋子,还有些不太适应,眼睛有些疼。
那人一挥袖,窗全部关上。悠儿起身点亮了屋子里的每一盏灯,顿时,屋子通亮。
若子惊怔的看着那人,还在疑问着他为何还未离开,正欲问刚才发生了何事,悠儿却回到她床榻边上,行礼,道:“主子,这位公子照顾了您一天一夜呢!”
悠儿全然看着眼里,虽然时时提防着他,但她能感觉到他对主子没有任何恶意,但让她最想不明白的是如此翩翩浊世的佳公子为什么会杀修灵子。
他在照顾主子的一天一夜里滴米未进,茶倒是喝得不少。
若子撑起身,悠儿慌忙扶她起来,让她的身子靠在枕上,弄好后又立在床榻一旁。
“多谢公子相救,只是”
若子不苟言笑,微微皱起了眉,那人却看在了眼里。
“我只是想弄明白姑娘你是如何轻易的破除了我的九煞毒!”
那人站起来,行礼,笑起来,一张俊脸,更加美丽,连若子都看呆了,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加上这人的问话又打乱了她的思绪。
若子苦笑,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道:“凭感觉而已,只是误打误撞罢了,只是,您为何要杀了我朋友,他”
若子欲言又止,只是觉得对一个陌生男子不该问那么多,刚刚他又舍手救了他,应该算是两不相欠了。
“那位公子,知道了九煞毒太多的秘密,所以,留他不得,因此才下毒手,现在想想,是我多心了些!”
白扇轻轻摇,银白的发,无风自动,一种逍遥自由的感觉。。
他站起来,背对着她们,自言自语道。
“姑娘,你倒是像我一位故人,不知你是否识得她,唉”
叹息很轻,却让人划过心底,生生的疼,她们都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眼神的悲伤,语气的哀怨,让人心疼。
“故人?何人?请问,我又认得么?”
若子倒感兴趣,按理说她的内伤十天半月都未必能好,但经过他的调息,竟能在一天一夜醒过来。
她在怀疑,他是否又是除奉上舅舅外的另一位世外高人
“收为己用,岂不美哉?!”
若子在心里偷偷的想,虽然她对天庭的事情不太关注,但是她也知道母亲和月儿娘娘的恩怨,虽然还是不清楚,但是却知道这月儿娘娘一直在做伤害她母亲的事情。
所以她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人去保护母亲,那么母亲就不会被月儿娘娘伤害了。
“唉,罢了,罢了!”
他独自叹息着,仿佛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分外地不愿向别人提及。
“但说无妨,说不定我还真知道呢!”
若子轻笑,放松了警惕,如果她不知道她也可以吩咐鸢儿那几位姐姐查啊!在她从小到大的思维里,鸢儿和她的母亲是无所不能的!
很安静,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