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钟茗心跳如擂鼓,身体都僵硬了,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紧张,虽然这绝不是第一次跟许言身体亲密接触,也绝不是第一次被他抱。
甚至第一次见到许言时,她就被他抱住腰,甚至还亲吻耳垂、咬耳朵,可是那时候的感觉跟现在却截然不同,那时候她感觉到的只有羞愤与耻辱,而现在则是紧张僵硬,还有一丝若有若无期待…这种感觉很陌生,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钟茗身体僵硬,双手都不知道往何处安放,推开他抑或是反手抱住他!
放手抱住他,显然是不可能的,而推开他的话,却又有些不忍,或许是因为看到他如此兴奋,她不忍心打断他吧。
呼吸渐渐急促,淡淡的汗水味传入鼻翼,充满了男性的气息。
有人说男人的汗水味,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摧情药,这句话钟茗不知道真假,可是在许言强烈雄性气息的刺激下,她的心脏却跳动的越加急促,脸上越来越烫,身体也越来越无力,竟有几分瘫软到他怀里的趋势。
一阵风吹来,一股猪屎味飘来,钟茗心头一个激灵,脑门骤然一清,心底告诉自己:“钟茗,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他只是你的战友,而且你比他大三岁!”
一念至此,钟茗脑海中的旖旎消散,之前渐渐无力的肢体中,力量又瞬间回归,她一把推开许言,故作不经意道:“走开,又想趁机占我便宜是不是!”
许言尴尬的揉揉鼻子,讪讪解释道:“哪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情难自禁而已。”似乎怕她不相信,许言又急急道:“而且,我们可是好兄弟,不是吗?”
听到许言这么回答,她的心情很是复杂,轻松中还有几分莫名失落。
“算你还记得!”钟茗轻哼一声,把头转到了一旁,这一转头不打紧,忽然一阵风吹来,淬不及防下有飞沙进入眼睛,她不由低呼一声。
“怎么啦?”许言询问。
“没什么,有沙子进入眼睛了!”钟茗不舒服的眨眨眼睛道。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许言神色古怪的审视钟茗,似乎要把她看穿。
“你胡说什么?”钟茗疾口否认。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女的喜欢男的,男的跟女的说,咱们可是好哥们,然后女的心里不舒服想落泪,就会说自己眼睛进沙子了。”许言自顾自的说着,俨然一副看破爱情的教授模样。
被许言这么一说,钟茗没有被窥破心事的慌乱,相反她怒了,没好气瞪着许言道:“你这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点,我的眼睛是真的进沙子了!”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钟茗转身面对许言,让他看自己泛红的眼圈。
“真的是进沙子了,我帮你吹吹吧!”许言一看,连忙说道。
“不用,我揉揉就好了!”钟茗道。
“沙子在眼睛里,会很不舒服的,很容易磨破眼皮,还是我帮你吹出来吧!”许言解释一句,眼见她有些迟疑,故意道:“你该不会是怕我占你便宜吧?”
在许言的坚持下,而且钟茗眼睛也确实不舒服,就答应了下来,两人来到一处背风的所在,钟茗站在原地,许言站在她面前,身体微微弯下一些,配合她的高度,一只手掂起钟茗的眼皮,找寻沙子所在。
两个人相对而立,彼此目光交汇,女的身材挑,相貌出众,脑怕是一身军装,也难以掩饰身体柔美的曲线;男的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就像是一对最般配的情侣。
许言凝目寻找,有心想要专心,可是钟茗精致的容颜,以及颤动的睫毛,充满着无声的诱惑,让得他一阵心笙摇曳,无论如何都难以集中精神。
“你找到了吗?”迟迟不见许言动静,钟茗忍不住询问道。
“马上,马上…”许言忙不迭的应了一声,连忙收起旖念,专心找沙子。
“我看到了,沙子在你上眼皮中间偏左一点,我这就帮你吹掉,你忍耐一下,千万别眨眼睛。”
许言找到沙子,叮嘱了一句,深吸一口气,猛然朝着钟茗眼睛吹去。
呼!
呼出的气体,化作一口疾风,朝着钟茗眼睛吹去,后者眼睛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又眨了几下。
“我现在感觉好像好多了,是不是已经吹掉了!”钟茗感受一下说道。
“我看看!”许言说道,又翻开她的眼皮检查起来,看了看原来位置,又看了看周围,都没看到沙子,不由松一口气,道:“好啦,沙子已经吹出来了!”
“谢谢!”钟茗道谢。
“不客气…”许言摆摆手,刚说了一句,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回头看去,却见骆一飞江大年高仁吴良几人,正伸长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在许言回头的时候,钟茗也注意到异样,她脸色微微泛红,轻轻退后了一步,跟许言拉开了距离。
眼见自己等人偷窥被发现,骆一飞眼珠子一转,指着同样来偷看的江大年高仁几人,呵斥:“你们几个干什么呢,砖头砍好了吗,我一会不注意,你们就到这里偷懒!”
江大年高仁几人目瞪口呆,被骆一飞无耻的嘴脸给打败了,什么是他一会不注意他们就来偷懒,明明是他招呼大家一起来偷看的好不,怎么到他嘴里就反过来了,做人要不要这么无耻呢。
江大年还好点,不太爱说话,可是高仁吴良几人,却也是刺头儿,哪里肯平白背这黑锅,立时分辩道:“骡子,你这么说坏不坏良心,明明是你拉我们来的好不!”
骆一飞一看要穿帮,自然不会让他们继续说下去,呵斥道:“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砍砖。”
说着他一个个把几人揪走,然后冲许言钟茗道:“这几个混账,一眼看不住就偷跑,真不让人省心,你们不用理他们,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你想到哪里去了?钟茗眼睛进了沙子,我刚刚帮她吹了出来,”
“我懂!我懂!”骆一飞摆着手走开,那副别解释我都懂的贱兮兮表情,让得许言恨得牙痒痒的。
“他们就爱胡闹,你别当真。”许言解释。
钟茗微微颔首,告辞道:“消息已经送到,我也要回去了,咱们龙牙特战大队见,选拔之前的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松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