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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找看到叶问哭道:“叶师傅,我知错了,以前我对不起你!”
抢劫的人也大多认识叶问,此刻异口同声地说:“叶师傅,我们错了!”
叶问惊讶地看着黄超:“你怎么做到的?”黄超尴尬地笑笑,学叶问露出一口白牙:“就是打了一架。”
周光耀看黄超的眼睛简直要冒出小星星:“超哥,不,黄叔,太厉害了。”
金山找带来的一帮人全都幡然悔悟,这让黄超感到一种阴谋的气息。
黄超很有自知之明:“我不可能用嘴炮把一群强盗说服,另外我虽然身材魁梧,也达不到‘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外放’中虎躯的标准。”
但是他也不能把这些认错的人全杀了,只能再说几句场面话,又威胁了一句就放他们走:“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做坏事,绝对不会轻饶。你们走吧。”
金山找走的时候,言辞恳切地留下自己的住处:“黄师傅,今天你骂醒了我,让我发现这些年我都活到了狗身上。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叫我,刀山火海我绝不皱眉头。”
黄超心里却有深深的阴影,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知道了自己游击队的身份?还是说自己真的中了大奖,竟然连打带骂挽救了一个二|逼青年?
这时棉花厂的工人都围上来感谢黄超,然后人群围住叶问喊着:“叶师傅,教教我们吧。”
周清泉也对叶问恳求道:“阿问,教教大家吧,遇到这种事也有自保之力。”
黄超心里只能吐槽:明明是我救了你们,为什么还是找叶师傅?我这绝对不是嫉妒,只是非常蛋疼……
周清泉接下来的话解开了黄超的迷惑:“阿问,黄超跟你学了两年就这么厉害,我们也不想到这种程度,只要不让人欺负,就好了。”
好吧,谁让叶问教的黄超咏春拳,大家直指问题本质,一下就找对了人。
晚上李钊给黄超带来消息:“三浦想跟叶问或者你比武,让我用尽方法找到你们。”
黄超沉吟道:“时机还不到,这时候出动,只能让他在比武场里动手。”
李钊苦着脸说:“超哥,还要到什么时候,他们脸色已经难看了,再这样下去就要打我了!”
“暂时忍下这口气,他们活不多久。”黄超安慰着李钊,把他送走了。
夜里黄超躺在冰冷坚硬的破床上,闭着眼睛思考自己的经历:“从回到佛山开始,我似乎运气变好了。我一下说服了游击队、李钊和金山找,其实叶问可能不愿接受我的援助,他能让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个异常。”
“在淞沪会战刚开始时,我曾经想让部队进行步坦协同作战,那时候他们直接赶走了我,我那时绝对没有这种奇特的说服力……”
“我在一年多的战争里一直在战斗,身体素质没有变化,精神力虽然增加不少,但是念力和冥想都只有8级,没有明显提升。这种说服力,究竟是什么引起的?”
“唯一的变化是我杀死了很多日军,无魔世界,不可能有世界意识奖励我,我也不会因为战功获得气运。”
“杀气。”这个词语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黄超的脑海,让他把一切都贯穿起来。
之前说过,黄超觉得现实里的“杀气”和“上位者气息”都是非常扯淡的东西。在他看来,杀气就是一个人很凶,让别人感到“我|草这个人好凶,看起来就像暴徒,不会突然杀了我吧”,因此大家面对他很虚;而上位者气息是一个人很叼,看起来像是说了算的样子,让别人感到“我|草这个人好有派头,看起来有些身份,得罪了他可能会整我吧”,因此面对他也很虚。
然而黄超此时,已经觉醒了精神力,强大的精神力早已超过无魔世界的极限。杀死一个人,必然会给黄超留下某些影响。
哪怕是一个无魔世界的人,也具有灵魂这种玄幻的东西。它不能作用于现实,但是的确在改变着每个人。毁灭了无数灵魂的黄超,已经沾染了关于杀戮的某种东西。
如果黄超没有修炼冥想法,他的精神会被杀戮改变,由他的精神力散发出来,一直压迫周围的人。
所以黄超已经真正有了所谓的“杀气”,只是被冥想法纯化精炼,成为强大精神的一部分。黄超在外面和常人无异,但是这种压迫一直存在,当黄超向别人灌输自己的想法时,他的精神会在无形中压迫对方的意志。
而结果,就是对方轻易就被黄超“说服”。
黄超为自己的猜想而后怕:“如果这是真的,普通人面对高级精神力者简直没有反抗能力,这种说服再进一步,就是精神控制啊。”
这种现象已经相当常见,什么邪魔外道把普通人控制成傀儡、神祇“感化”人变成狂信徒还有准提接引把“有缘人”度到西方……
“我得多加智力和意志,这两个要作为重点,被人打败还能报仇,被人改变想法那可不好恢复了!”
叶问开始教棉花厂的工人咏春拳,黄超却知道,这种条件他们根本练不出来。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各种器械药材的辅助,专业老师的指导……
他们只是掌握了动作,身体素质差还是没用,就像后来周光耀可以出其不意打到对方脸部,但是既没有打晕对方,自己的胳膊也痛得要命。这根本没有战斗力。
游击队员分批进城,而周清泉出动运输棉花的车,在棉花里夹杂了不少枪支弹药,全部运进城中。
几天之后,三浦已经不耐烦,痛打了李钊一顿,告诉他必须找到叶问或者黄超中的一个,否则就让他好看。
李钊按照黄超的计策,去了叶问家,佐藤果然带人跟在后面,让叶问和黄超一顿暴揍,全都打昏过去。
李钊要在昏过去的佐藤身上发泄了心中愤懑,黄超拉住他说:“你如果打残了佐藤,肯定会被狠狠打一顿。佐藤也会特别想杀掉问哥,让接下来的事风险更大。”
“现在情势还可以控制,之后我们躲到棉花厂,你尽量拖延一点时间,然后报告有不确定的线索,带人来棉花厂搜查。三浦找人心切,就不会让佐藤打你。”
其实打完佐藤,李钊就有点后悔了。叶问他们可以跑掉,李钊可是要回去交差的,他已经做好了吃皮肉之苦的准备,没想到黄超连这都帮他考虑到了。
“多谢超哥,我一定办好。”
叶问一家已经没有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可以跑路。
来到棉花厂,周清泉已经提前遣散了工人,只留下自己和一辆卡车。
叶问深情地对老婆说:“永成,现在情势紧张,你和阿准先去香港。我接下来要对付日本人,你们留下可能有危险。”
张永成满脸苍白,紧紧地搂住叶准,用含泪的眼睛紧紧看着叶问。她已经能猜到叶问要做的事情,眼泪扑簌地掉了下来。
“阿问,我知道不能阻止你,我只想和你一起留下来。从前,我希望你每天都陪着我,所以经常责怪你练功,你每次跟人比武,我都会发脾气。我从来没有真真正正支持过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现在,可能是你,可能是,”张永成面对叶问,不想说出自己不祥的预测,她紧靠在叶问怀里哭着说,“我害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叶问搂着老婆孩子久久说不出话来,黄超走到跟前凝重地说:“嫂子,日本人快来了,你和阿准一定要马上离开,不要被日本人抓到。嫂子,问哥的事情很有危险,你在这里也会让他担心。如果真的不幸,你和叶准在香港,至少给他留了骨血。”
张永成暴打了黄超一顿,拳头巴掌劈头盖脸地落在黄超身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阿问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黄超默默承受着张永成的暴打,心里也有些愧疚。虽然一切都和电影差不多,但是黄超的存在让叶问是主动选择出手,而且还配合了游击队的袭击,风险更大。
叶问抱住了自己老婆,歉意地看了黄超一眼:“永成,不要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我不想做一个懦夫!”
黄超默默地离开了叶问一家人,发现自己的“说服”技能没有起效,之前他说服的人,游击队已经崇拜黄超,李钊本身就很动摇,又面对黄超的恐吓,金山找简直要被黄超打死。
这三次说服对象已经被黄超压制,即使没有精神力的作用,可能也会听黄超的话。
“看来我疑似说服的技能还很弱小,不能违背人的原本意志。”
黄超走到厂区的外面,看着空旷的甬道心情相当沉重,感觉自己就像推叶问去送死。
他知道,李钊回去不久,就会带着三浦和佐藤到棉花厂抓人,叶问就会被他们带走……等一等,到棉花厂抓人,三浦和佐藤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