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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刀手,信心满满的过来斩人,不想迎头撞上了大批混混,还被撞破了形迹,结局可想而知。上百号精力过剩,惹事生非的爱好者们,举着自己所能找到的一切武器追打上去,连几位寨主的热情都被调动了。
吃饱了饭的人,把这当成了围猎,由于人数上占据压倒优势,根本没人想过会有风险。是以勇气上是不缺乏的,大家你一记我一记的殴打着倒霉鬼,不多时就有惨叫声传出来。
赵冠侯没心思看这些,他想想也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海底捞印这种事,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一旦摆开,庞家的面子总是不好看。如果事情闹的大一点,让所有人知道,这起冲突的起因,是庞家黑掉了当物,那么整个当铺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或许他们不是很介意在民间的名誉,但是津门的士绅大贾极多,让他们知道了元丰当的品行,也就不会和他们做生意,对于当铺来讲,显然是极为不利。有得选的话,他们肯定是想着把事情消灭在萌芽里,凭心而论,派几个刀客来解决自己,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只可惜,他们选错了人。
即使没有这些混混,赵冠侯自己,也有把握对付这几个人,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孙美瑶。小院里,孙美瑶一手捏剑决,另一手持剑背后,拉个门户,正是演完一路八仙剑。
赵冠侯刚一推开院门,孙美瑶一记白虹贯日,宝剑差点刺到他的鼻子,只是他并没有什么慌乱神色,反倒是用手指轻轻一弹剑脊“孙掌柜的,别捣乱,宝剑那边挪挪,我该睡觉了。”
“哼!我就该一剑捅下去,看你还有没有这么稳当。”孙美瑶恨恨地说了一声,一脚将院门踢上,在他后面跟进屋里。苏寒芝已经为赵冠侯收拾好了地铺,见他进来之后忙问道:“外面这么乱,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庞家派了几个刀手过来,大概是想跟收拾我的。但是命不好,被发现了,外面有好几百人呢,收拾他们不跟玩一样。几路大锅伙都过来表示支持,这次单论江湖上的声势,却是庞家被我们压过去了。”
“可你一样要还是要手探油锅啊。”孙美瑶坐在床上,给自己点了支烟,喷着烟圈说道:“要不是凤芝姑娘哭着过来说这事,连寒芝都不知道,你这嘴也够严的,谁都不告诉。是不是等你自己被炸成了油条,再让家里人知道?你这脑子不是挺好用的么,怎么遇到这事,就糊涂了?那么多手下崽子呢,怎么有当寨主的冲第一个的道理?寒芝偷着哭好几回了,你要是有个好歹,让她怎么活?”
她舒展了一下胳膊“我现在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干脆,今晚上我走一趟庞家,替你把他们办了,不就一了百了,也省得去捞个鬼印。”
苏寒芝一语不发的坐在床头,低着头不发出一点声音,温驯的她,绝对不会拉自己男人的后腿。只是自己的心情如何,外人就难以猜测。
赵冠侯摇摇头“现在庞家那边,肯定也在请人了,就光说他家的护院,就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与其让你在那送死,还不如我把你送衙门去,换点赏钱呢。我不说这事,就是怕她这个样子了。如果我说了的话,寒芝姐肯定担心,都怪姜师姐多嘴……算了,跟你们说句实话吧,这事是做个样子,我肯定是要说从我开始,否则的话,锅伙里怕是就要有人站出来反对我。但是真到了捞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是第一个。我这次,实际就是把事情闹大,把整个津门的锅伙都圈进来。那么多锅伙,那么多寨主,如果从我这开了头,其他的寨主怎么做下去啊。到时候凡是抽死签,都要寨主带头,这个寨主还有谁肯做。所以这事闹的越大,他们越不敢让我去各家大寨只要听到消息,肯定就会出来人阻止我,我顺势退下来,既露了脸,也不伤自己的根本,不会有问题的。”
从定下捞金印的事后,赵冠侯就已经想到用这种方法,逼迫其他锅伙出人,但是这种事,也是捞声望的好机会,场面一定要做足。只有做出自己要慷慨赴死的架式,且把姿态摆足,那些混混才会真正服自己,其他的锅伙,才必须要出人替死。
这种算计,原本是不能对人说的,可是看到苏寒芝的模样,赵冠侯总怕自己不说,她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就只好揭了底。孙美瑶一拍掌“好啊,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戏台上的曹孟德,一肚子缺德心眼。我要把这算计跟外面的寨主说一说,保证他们剥了你的皮。”
苏寒芝听赵冠侯这么说,心里先是一喜,可是听到孙美瑶的话,又担心她真去告发,忙拽住她的胳膊,叫了声“美瑶姐。”
赵冠侯哈哈一笑“寒芝姐,你别拉她,让她去。我的皮被剥了,谁送孙掌柜的出城?等到摆油锅那天,庞家所有的人马,都得盯着元丰当,城门那里,没有庞家人坐镇,孙掌柜那时候,就可以离开了。”
孙美瑶也知,自己用不了两天,就可以离开津门。按说这里是险地,早一天离开,早一天安全。可是一想到就这么走了,与这些人从此再难相见,心里却觉得莫名的伤感。
绿林中人,原本是极为爽利的性子,离别见的多了,也不至于多难过。可是一想到赵冠侯的故事,和他与自己贴身缠打时的情景,孙美瑶却觉得,这种感觉,与以往的江湖朋友都不相同。
这与身体的接触无关,相打无好手,在江湖上搏命时,各种身体接触都有过。对方未必知道她是女人,就算知道,也不会回避那些重要部位,而她,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这个男人,与他们都不同,她可以确信,即使自己今日一别,再无相会之日,心里却也忘不掉他。心里莫名的愁苦,让这位洒脱的女当家,一时也没了话,只在那里抽烟,直到香烟燃尽,她才将烟头一丢,将自己的那柄匕首抽出来,递到赵冠侯面前。
“这刀你带着吧,如果有朝一日,你到沂蒙山,只要亮出这把匕首,各路绿林朋友都会给你几分面子,你只要提孙美瑶的名字,大家都会帮你。你和寒芝成亲,我是赶不上了,这刀,就是我的贺礼。等俺啥时候在山东做笔大买卖,再送份大礼给你们补上。”
“我也不客气了。”赵冠侯接过匕首,郑重的带在身上,又拿了些银两出来,递到她手里。
“按说,我是该去送送孙掌柜的,不过没办法啊,当时我要在那边顶着,就来不及送人了。好在我委托的那几个人都不够聪明,自然是想不到带的是孙掌柜的,不至于出什么问题。金条和银票,都不好花,我就给你备点现银,至于马匹,李秀山会为你准备好。还有药,虽然你枪伤差不多好了,但是准备些药,总不是坏事。这次虽然你没买到快枪,但是好歹也弄了两万银子,跟你的部下也算有个交代。今后告诉他们学聪明点,津门这地方水深,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来踩一脚的,今后在你们自己那片做生意就好了,不要往我们这里扩展业务。”
孙美瑶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放下帘子“爷今天还不走呢,说这么早干什么?先睡觉!”
夜色渐渐深了,外面的喧闹并没有停息,混混们大概要闹个通宵才算完。一个人影悄悄的从帘子下面钻出来,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向赵冠侯的地铺走过去,堪堪到了附近,刚一蹲下身子,一只男人的手就如闪电般的探出来,搭住了那人的脖子,但是随后就松了劲。
“姐……你怎么不出声啊。”
“别闹,留神吵醒了孙掌柜。”苏寒芝乖巧的如同一只猫,贴着赵冠侯躺下,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共就三人,要是她,我这一动手,她那边准是一拳头过来,好认的很。怎么了,你今天胆子变大了。”
“恩,我不怕了。”夜间看不到苏寒芝的脸色,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其实我都知道,你做这一切,全是为了我,否则犯不上和庞家闹到这一步。我一直想着,要坐花轿到你家,图的不是自己体面,而是你脸上有光。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是拐带良家妇女的下贱才。其实你想的什么,我心里清楚,也不是不肯答应你,唯一怕的,就是太随便就许了你,将来就不拿我当回事了。这是姐的一点私心,怕你跟那些男人一样,吃到了甜头,就跑了。可是今天听凤芝一说海底捞印,我却明白了,体面啊,名声啊,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想,姐就给你。就算……就算孙掌柜在这,我也不在乎。”
苏寒芝属于典型的传统女性,把自己的贞洁看的比生命更重要,无媒苟合的事,断然难以接受。于她而言,这一步走出来所需要的勇气,实在难以估计。
赵冠侯只觉得一股邪火升腾着,忍不住就真的将她就此吃掉。但是想想外面喧闹的人群,以及躺在帘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孙美瑶,他最终还是只在苏寒芝头上亲了一口。
“姐,我是真想要你,就现在,就想要。但是……不是时候,孙掌柜是练功夫的,我们动静一大,她准醒,不合适。等到捞完了印,我们两个就办喜事,谁要是敢来坏咱的事,我就给他一枪!”
帘笼后,孙美瑶的眼睛大睁着,有犬守夜功夫的她,早在苏寒芝一动,就已经醒了。这时却只能装做熟睡。一边装出轻微的酣声,一边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月光如洗,泪水如珠,任是吹毛利刃,也难斩这一缕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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