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等人胸膛起伏,心有怒气。
少帝如此给他们面子,亲自敬酒,这群人却不领好意,可谓架子十足,让他们如何不气,只是有三娘等人压着,才没有当场翻脸。
“天元君王啊,我看这敬酒就免了吧。”玉书嘴角冷笑。
玉笙没有表示,领头两人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此刻古老又不在,所以众人自然是与这领头两人站在同一条战线。
叶浩轻笑一声,端起酒杯,来到大殿中心,笑着说道:“不管怎样,各位都是来我天元新城建立分部,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的。”
“嘁,要不是古老,谁愿意来啊。”
“就是,不过一个五品帝国而已,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你行了你,看在古老面子上,刚刚才敬你一杯酒,见好就收。”
叶浩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回应,不过全是一些不好的回应。
此时,刚刚离席的古老走到了门口,刚准备进去,听见里面的吵闹声,又停住了脚步,离开了这里。
“叶浩,这可是民意。”玉书开始直呼天元身份最尊贵之人的姓名,笑道。
叶浩嘴角上扬,忽然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酒水四溅,平静道:“我只说三件事,第一,建立分部不是我天元求着你来的,是你们丹宗帝国自己协商后才决定的,这件事怪不到我天元,也怪不到古老,既然你们接了这个任务,就应该负责。”
“第二,请收起你们那份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一套在我们这里没用,而且就在你们高高在上的时候,两大六品帝国合力建造的帝药阁已经在各大帝国建立了总部,下一步他们就会在各地建立分部,你们丹宗不再是独一无二的,请摆正你们自己的位置。”
“第三,我天元是五品帝国,没有灵天帝境强者坐镇,但为何还敢与你们丹宗签订盟约,而不是臣服苍洱,不是因为苍洱条件太苛刻,而是师父告诉我,丹宗帝国与其他六品帝国不一样,在这里没有歧视,众人平等,可见了你们我才发现我老师原来是在放屁!”
叶浩每说一件事,丹宗帝国之人脸色就红一分,渐渐的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
“你们要是不愿意待在这里,尽管离开!”
“但是我不会再拿我天元的灵帝修士的性命去为你们开路!”
“因为这根本不值得,而且没了你们,我们天元只会越来越强盛!”
叶浩转身,愤然离席,留下不知所措的丹宗众人。
紧接着天元帝国的其他人也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三娘一人站在大殿内。
三娘来到玉书身前,面无表情道:“你们只怪我们没有出兵救援,但是没有意识到,峡谷过后为何你们会如此畅通无阻吧。”
“你们真以为,峡谷过后,苍洱帝国就会放你们一马,还是说有古墨在,没人敢阻拦你们?正面对抗人家不敢,偷袭还不会了?你们这群眼高手低的蠢货。”
“可曾知道那是用我天元新晋升的一百六十五位灵帝强者的鲜血换回来的啊。”
玉书怔然,望着扈三娘模糊的身影,深深低下了头。
玉笙起身,走到了大殿门口。
玉书问道:“你去哪?”
玉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平静道:“去分部,教炼丹。”
随后,玉笙便离开了,紧接着其他丹宗帝国的人也起身,跟在了玉笙的身后,他们行进的方向正是天元新城刚刚建成的丹宗分部。
玉书叹了口气,也默默离开了大殿。
此时,御花园中。
古老正优哉游哉的坐在凉亭里喝着凉茶,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来到了他身旁。
古老抿了一口茶,随意问道:“讲完了?”
“嗯。”叶浩淡淡应了一声。
“怎么,没信心将那些人收服?”
“那倒不是。”叶浩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通过您教给我的方法,这些人对我们应该不会再趾高气扬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天天元变成了六品帝国,甚至六品之上,那我的子民出去时对其他帝国的人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呢?”叶浩叹了口气道:“师父,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变成我最讨厌的人呢?”
“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做?”古老放下手中的茶杯。
叶浩面露犹豫,苦笑道:“我不知道,我一直想让众人平等,可是这个梦想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是啊,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不可能众生平等的。”古老嘀咕了一句。
“您说什么?”叶浩有些没听清。
“没什么。”古老摆了摆手,说道:“听说,你已经能够炼制出五品中期的丹药了?来,炼一个我看看。”
“好。”
一个小型的丹炉出现在叶浩手中,一份药材直接被他扔了进去,丹炉快速转动,叶浩双眼微闭,全身心投入。
古老望着自己弟子认真炼丹的模样,忽然暗自嘀咕道:“若是有一天,我变成了手握权势,滥杀无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变成了你最讨厌的人,你会怎么做呢?”
轰!
一股浓郁的灵力从丹炉中传来,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自丹炉中漂浮而出。
“行啊你,居然这么快就可以炼制出完美品质的五品中期的丹药了。”古老眼神中掩饰不住的赞赏。
“那是。”叶浩伸手将丹药握在手中,笑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
三日后。
青落区,宇文府。
宇文牧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房中,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阅读着。
忽然举得有一丝饿,于是大喊道:“木桃,木桃,是不是到开饭时间啦。”
没有人回应,整座宅院静的出奇。
宇文牧放下书卷,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走出房门,朗声道:“木桃?木桃,你在哪?我找你有事!”
如此喊了数十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宇文牧面色苍白的靠在墙壁上,深深的低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