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墨拿过金卡把玩着,又放回来人手里,淡淡道:“知道了。
那人有些犹豫,追上他,“少爷,老爷知道您的资金暂时被警方冻结,所以特地交代了暂时交给您急用。”
杰森一拍丁依依,“看来你们这家里,那个老爷才是最权威的存在啊。”
“说什么呢你。”丁依依小声回应,走到叶念墨身边,“谢谢公公的好意,不过我们这边事情就快要搞定了。”
嫁入叶家那么多年,她也稍微能够摸清公公和念墨之间交往的方式,虽然两人都记挂着对方,但是又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而且还不喜欢接受对方的好意。
虽然知道公公没有恶意,而且念墨也没有生气,只是就事论事,不过这个时候,当然要站在自家老公身旁才对。
“老板!”
一声嘹亮的声音在众人旁边响起,刘强从一辆面包车下来,身后跟着若干保镖,“这里的路弯弯绕绕真是太多了,那破导航他·妈的就一直让我往左边开,再往左边就是江啊。”
“刘强。”叶念墨淡淡道。
“是。”刘强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把各种证件,还有手机都递过去,“老板,都办好了,要不是那破导航,我能来得更快点。”
叶子墨派来的男人知道一切事情少爷自有安排,便欠身点了点头,然后开车走人。
刘强大咧咧的,“老板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杰森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嘲笑的机会,“哈哈哈,就是啊,好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知青下山。”
即便叶念墨现在袖口卷起,因为之前打斗的关系而导致衬衫有些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不过绝对没有杰森所说的如此夸张。
他神色不变,牵着丁依依的手往里面走。
杰森哼着歌走进大堂,看见大厅里老旧的装饰,心里还不太畅快,这酒店也太老了,这些东西都得用上十年了吧。
叶博和酒店前台说了一会话,对方示意客房人员领着他们往客房的方向走。
“我说,叶念墨家产有几个亿?那国际购物中心一个月收入多杀?”
杰森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见对方腰椎挺得笔直,只管走自己的路,暗自觉得没趣。
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客房人员把房卡交给叶博后才离开。
“我不喜欢住在最后一间房子,”杰森摸摸鼻子,“感觉怪怪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最后一间房子曾经闹过鬼,当然我相信从小留学的杰森先生是不会相信这种谣言的。”
叶博笑着将房卡插入卡槽里,似笑非笑的看了对面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的男孩。
杰森回想起在新西兰别墅时看到的可以自己动的游戏人物,忽然觉得背脊一凉。
叶博刚走到电梯门口准备乘坐电梯到自己房间,身后传来杰森哇哇大叫的声音。
将搭载肩膀上的手扫掉,“杰森先生,你这样大吵大闹会打扰到其他客人。”
“那间房子很诡异啊,整个屋子都是镜子,头上是镜子,房间四面墙壁是镜子,我一躺在床上,看见头顶就是自己的样子,差点没把握吓死。”
“是这样的,担心杰森先生住不惯,所以和酒店要了这好的房间。”电梯门开口,叶博走进去,面向对方微微一笑,“所以店家推荐了一间情趣·房间。”
房间里,丁依依疑惑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杰森的喊声?”
“听错了。”叶念墨很笃定的说,洗好澡后,他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
门铃响,他去开门,门外刘强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老板,因为您没交代买什么样的,我就随便搭了一身。”
说完还扫了老板身上6块腹肌一眼,心里暗自叹息着,他这种曾经刀口舔血的有6块腹肌不难,老板这天天坐办公室的还有6块腹肌,那就牛了。
“辛苦了。”叶念墨把衣服递过来,关门拉开浴巾,现场换起衣服来。
从包装袋里掏出一件粉色衬衫的时候他愣了愣,接着又从袋子里抽出一条腰围明显小了很多的西装裤。
丁依依忍笑忍得痛苦,“我觉得,或许可以试试。”
叶念墨给叶博挂了电话,让他重新带一份过来,挂下电话后也不急着把衣服丢了,而是拿着靠近床边。
五分钟后,丁依依换上了那件粉色衬衫。衬衫刚刚好遮住大腿根部,还不能动,一栋中间部分就能看得十分清楚。
叶念墨从下而上慢慢将刚扣上的扣子又一个个解开,“既然一时半会出不了门,那就做些别的吧。”
隔天,刘强就传来了消息,当初在叶念墨三人逃走后,确实有人看到韩警官被送进了一家医院,而之后便了无音讯。
“可能真的和那小鬼说的一样,没死呢,我查过了,韩警官已经结婚了,最近老婆带着孩子去济州岛玩了,老公死了还能去济州岛?这心也太大了。”
对方话锋一转,“不过医院人多嘴杂,我暂时没办法查到还有他的病房位置,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刘强很能干呢。”丁依依始终有些好奇,这么能干的人以前似乎不见被重用。
叶念墨道:“他在黑暗中行走,叶博在白道走,之前我不愿意再接触叶家灰色边缘地带,所以连带着对手段剑走偏锋的刘强及后面的力量刻意压制。”
还有一些话他没说有,叶家洗白之路漫漫,总有一天,当白天盖过黎明,这些灰色边缘地带的人和事物,也将重新埋入地下。
还没等刘强传回来消息,冬青已经带来了新的消息:偷字帖的人被抓住了,是翻译,而这边的处理方式,是将翻译转交给韩方。
叶念墨把剥好的虾粘了点蘸料放在她碗里,然后又拿了一只。
“说不定这也是那老头让人做的。”杰森吃得不亦乐乎,又加了一句,“中国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丁依依的思绪暂时转移到他身边,总感觉杰森这几天对尤里不闻不问,甚至根本就不记挂对方。
明明为她千里迢迢跑回来,现在却不完全放在心上,她这是怎么想也想不通了。
“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冬青语气不禁放柔,见她想去夹花甲,筷子立刻一动,本来放在杰森面前的花甲立刻就挪了个位置。
同样筷子伸到半路的杰森刚想说什么,两道不同方向的视线齐齐打过来。收回筷子,老实吃放在自己面前的虾。
之前只是嘲笑了叶念墨就被安排大情趣·房间,这次和丁依依抢花甲吃,可能会睡厕所吧,他才不愿意呢!
“那翻译是怎么偷到手的,当时不是很多人都在场吗?”她还记得那个买戒指的长发女孩,长得很漂亮啊,一点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女孩。
叶念墨给她讲解了一遍展厅里放置字帖的机关,“就是这样,点进去后那本字帖就放在丝绒的下方,我想当时电源被干脆利落的切掉,就是想避免别人发现这机关。”
丁依依听得很专心,“可是那翻译动作怎么会那么快呢?虽然说当时电源被切掉了很黑,但人的视力很快就能够恢复到可以夜视的程度,而且每一个人恢复的速度又不一样,又怎么能够保证呢?”
冬青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花甲,“事实上,翻译并不是真正偷字帖的人,但她又是最适合当犯人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丁依依糊涂了,什么叫不是真正偷字帖的人,但又是最合适当犯人的人?“那这样不是冤枉了人家。”
叶念墨和冬青对视一眼,前者道:“翻译是韩国人,之前她在购买戒指的时候对4有很强的排斥感,韩国人非常讨厌数字4,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打算将当时在场的人背景都调查一遍,最终才查到她身上。策划这件事的人正是韩方,即便翻译并不是真的犯人,他们也不会计较。”
“原来是这样。”丁依依唏嘘不已,低头一看,碗里和碟子里已经堆满了剥好皮的虾仁和去掉壳子的花甲。
兴许是这几天事情变故太多,晚上丁依依失眠了,再第四次看手机后,还是认命的爬起来。
将空调温度调高,又拿了条外套,这才轻手轻脚的出门。
原本只想到酒店大堂转悠一圈,却没想到碰见正在打电话的冬青。
冬青的口气冷硬,雷厉风行,倒是很难得见到,丁依依想着,难道是生气了?
打完电话,冬青坐回沙发上,察觉身旁有人,一抬眼,“怎么醒了?睡不着?”
“对啊。”丁依依做得对面,“很少见你口气那么冷硬的,是下属惹你生气了吗?”
冬青勾勾手指头,示意她站起来,“坐到这边来。”
她疑惑不见的和对方换了个座位,冬青坐在她之前的座位上,解释了一下,“这个位置风大,怕你吹了头疼。”
“谢谢。”
他摆手示意小事,“我让前台去厨房给你拿瓶牛奶喝。”
丁依依往前台位置看了一眼,“算了,看起来她也很累的样子,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我坐一会就会困了。”
“好,我陪你。”冬青忽然皱眉,“你怎么越来越瘦了,之前还有点肉,现在怎么一点肉都没有了?”
“不可能吧,我的手腕明明因为长肉都粗了,不信你看。”
豪门盛婚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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