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晒得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午饭过后,何玥拿着书搬着凳子坐在卧室的阳台上看书。
“嫂子在看书啊?”
郭秀兰端着一盆衣服从窗户下经过,看到何玥便跟她打了一声招呼,“你们可真厉害,认识这么多字。”
“晒衣服啊。”何玥点了点头,翻了一页书继续看着。
“你还有事吗?”
何玥看书看的入神,忽然往窗子外面一看,给吓了一跳,这个郭秀兰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何玥将书合上看着郭秀兰,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两人说话呢?”
正在这个时候,郭秀兰家的对门张营长家的爱人走了过来,看她那样子,也是要洗衣服晾衣服呢。
“没有,嫂子也晾衣服啊?”何玥对着马兰花笑了笑,张营长是当兵一步步上来的,年纪要比王营长还有宋墨城他们大,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张大柱开学就要上高一了,小儿子张小柱刚上小学四年级。
听宋墨城说,张家的两个孩子都被马兰花叫的很好,挺有礼貌的。
何玥没见过老大,但是见过老二张小柱,虎头虎脑的,笑起来有个小虎牙,很讨喜。
这边郭秀兰见马兰花也要晾衣服,害怕她跟自己抢地方,急忙端着衣服就跑了。
被她这么一搅和,何玥却没有了的兴致。
宋墨城在客厅里给她支了一张桌子,说是给何玥以后备课用的,算是她的小书桌。
桌子放在窗户的跟前,光线很好,何玥便拿起前两天跟教务处的老师借过来的书,打算把教案写了。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里老师资源很匮乏,开学之后他们这些支教的老师就要开始代课了。
何玥学的中文系,自然是要教语文的。
会从高一开始教。
这么一下午,何玥就在弄这件事情,等到课备的差不多了,抬起头天已经快黑了。
这边的天气本来就黑的迟,何玥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都快到九点了,赶紧将早晨的粥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锅里热上,这次才得有些饿了。
晚上躺在有着宋墨城味道的床上,答应了说不想他,但是闻着他的味道,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来。
就这样辗转反侧的竟然怎么都睡不着。
‘嘭嘭……’
何玥原本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结果等她静下心来,就听见上午她看书的那块地方,又传来了两声‘嘭嘭……’。
何玥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何玥没有吭声,结果那外面的声音又一次敲响,这一次好像生怕何玥听不到一样,又故意的用大了力气。
这下,何玥就更能确定,外面的声音不像是风声,应该是有人故意想要吓唬她了。
何玥没有吭声,悄悄的从床上起来去了厨房拿了盆子,又特意从空间里弄了一些冰水,温度特别的低。
等到那声音刚敲了第一下之后,何玥啪的一下将窗户打开,哗啦一下,那冰水一下子就给倒了出去。
“再让我听到你在这里装神弄鬼,下一次我就不客气了。”直接给她换成开水,特么的烫死她。
‘啊……’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窗户跟前跑走了,何玥将窗户给关了严实,借着月光,她其实已经看清楚了,那人就是自己的楼上的郭秀兰。
恐怕郭秀兰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何玥竟然会不害怕这种声音,而且还很厉害的采取行动进行反击。
可怜的郭秀兰,被泼了一身的凉水,又不敢现在就这样回家,怕被人瞧见了,只能偷偷的躲在远处的小角落了。
戈壁滩上的夜晚,可不像内地,昼夜温差很大,特别是现在郭秀兰一身凉水,就更加的觉得冷了。
紧紧的抱着胳膊在小角落了蹲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这一片的灯都熄灭了,她才哆哆嗦嗦的爬了回去,结果实在是太冷了,手一哆嗦,钥匙就给掉在地上了。
差点没把郭秀兰给吓死了,急忙趴在地上摸了半天,开门插钥匙的时候又摸索了半天,这才进了房间。
进了屋子也不敢开灯,摸索着将湿哒哒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已经是连着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了。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她的喷嚏声是异常的响亮,偏偏她想要控制,可是这喷嚏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呢。
胡乱的将头发擦了几下,就那样裹着自己的被子躺下了。
等到第二天钢钢醒来,怎么叫都叫不醒她,孩子吓的直哭,还是有人听着不对劲,到团里将王营长给叫了回来。
王营长打开门一看,儿子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已经六七岁大的孩子了,竟然都不会自己去尿尿,床上一大片的尿印。
“我妈妈要死了。”钢钢一边哭一边说道。
而他旁边的郭秀兰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王营长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急忙上前将郭秀兰扶起来。
这么一扶,发现有些不对劲,郭秀兰没有穿衣服。
而跟着王营长一起进来的,还有好几家的邻居,王营长急忙用被子将她裹起来,发现郭秀兰的脸色通红,他伸手摸了摸,好烫!
“马嫂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钢钢,孩子他妈这是发烧了。”王营长哀求道。
“成,你赶紧去吧。”
虽然不是很想把钢钢领回到自己家照看,但是王营长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等到王营长抱着郭秀兰去部队医院的时候,钢钢已经跟马兰花去了对门,并且很不客气的端起他们家的碗吃起饭来。
看着那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马兰花摇了摇头。
“妈,”张大柱拽了拽马兰花的衣襟,两个人进了厨房,“昨天晚上我睡的晚,听见楼下有动静。”
马上要开学了,他最近晚上都在复习功课,所以昨天晚上楼下发生的事情,还有何玥倒水说的那些话,张大柱都听见了。
“活该。”马兰花听了儿子的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等我爸回来了,您也跟他说一声。”
这样的人,他们还是少来往的好。
太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