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瓷跪在地上,脸色渐渐发白。她攥着拳头,牙齿打颤:“大人~”
紫上丞正擦拭着架子上花瓶,闻言冷笑:“怎么,都跟了秦岭了还想做太子夫人呢。”
京瓷闻言额头上渗出汗:“大人,我~”
“你~想都不要想了,不管怎么说紫非清也是我侄子,捡个破鞋算什么回事。”紫上丞说着也不管京瓷难堪至极的脸色。
京瓷只觉得喉间梗了一口血:“大人,我和秦岭什么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紫上丞眼睛微挑,把花瓶放下:“哦~是吗?可是现在整个蓬莱都知道了呢,要不你自己去找紫非清,他要是不嫌弃你,我就替你做主。”
他眼里夹着笑意,往深处看就能瞧见深深的嘲讽,可是京瓷现在已经乐疯了,那里还能看的出其他的:“大人,京瓷就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的。”
京瓷说这话却是带着深意。
“你不用这么拐着弯的提醒本主,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本主自然不会亏待你。”紫上丞眼里划过冷意:“退下去吧。”
京瓷连忙点头:“是,是大人。”
京瓷退出了房,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两下,看着匆匆过来的侍卫又立马敛去了。
侍卫匆匆过来,就跟没看到她一样直接敲门:“城主。”
紫上丞已经是把城主的位置顶上了。
“进来。”
京瓷见侍卫进去了心里气的呕血,混账东西,狗仗人势。
房内紫上丞正翻阅着书籍,斜视了一眼侍卫:“有事?”
侍卫连忙开口:“城主,城里最近又多了一些鬼蜮人,再不处理恐怕要生事端了。”
紫上丞把手里的书狠狠的砸到了桌案上:“这种小事还要来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侍卫弯着腰,紫府的规矩即便是再大的事都不能下跪,无论主仆。
紫上丞习惯了自己的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有事没事就下跪的样子,乍一见到侍卫还是站在那里,心里生出了不满:“滚出去。”
侍卫还想说什么,接触到紫上丞的眼神后便噤言了,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侍卫出去后立即往紫非清的住处去了,这个所谓的城主什么都不做,鬼蜮都打到门口来了还是这幅样子。
他心里鼓着气,步伐不禁加快了速度。
此时紫非清正让人把墨七萱的样子画出来,慕容探那家伙居然不会画画真是个蠢货。
他坐在一旁,而府上的一个会绘画的侍卫正在桌案后画着。
“太子。”侍卫在紫非清这里没有在紫上丞那里的那种拘束感,进来打了招呼后就把来一说了一边。
紫非清蹙眉:“城主他不管?”
侍卫重重的点头:“不仅是这次,鬼蜮的人已经几次三番的在城里乱来了,可是城主不但不管,还让我们不去插手。”
侍卫说着不禁面带了怒意。
紫非清敲了两下椅把:“我去找城主,你先退下吧。”说完紫非清起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那位作画的侍卫就开口了:“殿下,画已经好了。”
紫非清停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觉得去见紫上丞比较重要:“就放在那,等我回来再看。”
说完就往紫上丞那里去了,留下两个侍卫在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紫上丞正打算去地牢,迎面就见紫非清走了过来,还有些黑脸的感觉:“非清。”
紫非清拧着眉:“叔叔为什么不管鬼蜮?”
紫上丞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脸色也颓了下来:“非清你有所不知。”
紫非清听这话就知道紫上丞是有隐情的,眉头不但没舒展开来,皱的更紧了:“究竟是什么是比现在的局势还要棘手。”
紫上丞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非清,我前几日才知道原来你那妻子墨七萱根本就不是凰权。”
“什么!?”紫非清虽然不记得墨七萱了,但她是凰权的事却还是从被人口里听到过的:“怎么回事?”
紫上丞脸色相当的差劲:“凰权不是别人正是七宝。”
“七宝?墨七宝?!”紫非清声音微微提高,看着紫上丞眼里划过一丝挣扎:“那你是怎么想的?”
紫上丞眼里流露出挣扎:“蓬莱不能有事,可是七宝也不能有事啊,他是我和迟丹唯一的骨肉啊,我怎么舍得让她出事。”
他说着,那叫一个真情流露,眼角还嗜着泪水。
“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知道墨七萱去了哪。”紫上丞缓缓开口,余光撇到了紫非清的表情。
紫非清诧异的盯着他:“她在哪?”
他不知为何心跳如鼓!
紫上丞见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期待,心里冷笑:“墨七萱那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紫上丞故意扭曲了事情真相,他告诉紫非清墨七萱为了得到凰权,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长徒墨七玉,为的就是不让墨七玉告诉墨七宝她才是凰权的事实。
而她在杀死墨七玉的时候又被七宝亲眼目睹,师徒决裂。
“他居然是这样的人。”紫非清联合了慕容探所说的,以前据说墨七萱还故意让人误以为一个叫白惊鸿的女子是凰权,那女子死了后又让别人以为她自己是,这一系列的举动确实是有缠住凰权占为己有的嫌疑的。
“那她现在在哪?”紫非清脸色有些黑沉,语气甚是不好。
紫上丞嘴角偷勾起小小的弧度,又立马敛去:“地牢,我得知她有办法能够安全的取出凰权,还能让七宝安全无恙,所以把她关在了地牢里,可惜这么多天来我都没有从她嘴里撬出什么。”
说着紫上丞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管其他事了,此时可是事关七宝的命,还有整个蓬莱的命脉。”
紫非清抿了唇:“我到要去看看她嘴硬到哪种地步。”
在紫非清心里,他既然是选择性的把这个人遗忘了,那就证明这个人对他来说是没有十分重要的。
现在在他心里是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叔叔的。
紫上丞看着紫非清转身往刑罚堂过去,嘴角微勾,又微微的低了头,身后那个听墙角的看来是要更恨墨七萱了。
地牢
地牢里墨七萱还纳闷今个紫上丞居然推迟了来动刑的时辰,她刚纳闷完就有人来把它带出去了。
墨七萱被带到一开始被关的牢房,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侍卫的鞭子毫不留情,虽然不及紫上丞那么厉害可抽打在现在毫无玄力的墨七萱也是够她吃一壶的。
没多久墨七萱身上就再次血淋淋的了,脸上也多了几条伤痕。
墨七萱被吊着手臂,垂着头,她动了动耳朵,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看来紫上丞来了。
她微勾唇角,还真是不肯放弃啊,也是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男子就是禽·兽。
砰!
一声巨响,脑门被狠狠的踹开。
墨七萱以为是紫上丞头都没抬的就开口:“怎么,还不死心啊,我还是那句话你休想得到凰权。”
紫非清踱步到她面前,原先对墨七萱动刑的侍卫恭敬的弯腰:“太子殿下。”
墨七萱只觉得脑中咔嚓一声,猛地抬头,可是她眼里的惊喜之色还没完全暴露出来时却对上了紫非清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
那眸子里有什么?有冷漠,有轻蔑,有嫌恶和恶心。
唯独没有爱意,没有了以往看着她流露出的宠溺,更没有对她的担心。
墨七萱扯开唇露出苦笑,果然如京瓷所言,谁都没忘记,偏偏把她忘记了吗?果然还是没有恢复吗。
紫非清捏起她的下巴:“说不说?”
墨七萱微微启唇:“阿清。”
紫非清狠狠皱起眉头,心口不知为何如同针刺般痛,他触电般甩开墨七萱的脸,接着从侍卫手里躲过鞭子,狠狠的抽向墨七萱。
墨七萱闷哼一声,这么多日子来她受了这么多罪都没有吭过一声,可此时她却痛的要死,伤口不痛,心痛。
“紫非清,你可真是有让人失望的本事。”墨七萱一字一顿的开口,眼泪就这么轻易的滑落。
紫非清看着她都是伤痕的脸和眼泪不知怎么手微微颤抖,鞭子险些落地。
他身后看戏紫上丞这时开口:“非清,没有凰权,蓬莱城恐怕又将陷入战役之中啊。”
紫非清立马就屏去了心里的不适,鞭子再次狠狠的落下。
紫上丞对着墨七萱挑眉一笑,和侍卫转身出了牢房。
墨七萱不再开口,就只是那么死死的盯着紫非清。
紫非清被那眼神看的心神不宁,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了,下手更厉害了。
墨七萱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一片晕眩,眼前的人变得模糊不清,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听得紫非清的心口分外难受,手一抖鞭子落地。
他看着面前面目全非的人,突然控制不住的眼眶刺疼,他退后两步,看着她笑的癫狂,笑出了眼泪。
墨七萱笑着,心口被撕裂般的疼,看着像是落荒而逃的紫非清眼里流落大颗大颗的滚烫。
她体内的玄力顷刻间在身体里爆发出来,噔,噔两声扣住她的铁链被挣开。
216.第二百一十六章 让人失望了
0.1秒记住本站域名 [ixs.cc]
点击下载小刀阅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