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照顾好霍先生,他受了伤,你要负责才是。”
说完一闪,人就不见了。
芮娆抬手捂住脸,却抵挡不住满脸的燥意。
啊啊啊啊啊啊。
这到底是不是苏江沅啊,这么露骨这么直接的话,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她一定是被自己的阿御哥,给带、坏、了!
......
苏江沅在走廊上跟芮娆喊完话,生怕温先生一不小心真的生气了,又赶紧一溜烟沿着走廊往回快步走去。
温承御还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等她,见她一手拖着肚子,一边近乎小跑的样子,当场吓得站直了身体,“苏江沅,你给老子走慢点!”
苏江沅缩了缩脖子,果真乖乖听话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抬手在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心里忍不住暗自琢磨着。
宁之旋肚子里的孩子比她的大了三个月有余,再过一个多月,马上就要临盆了。她隐约还记得宁之旋五个月时候的孕肚,因为那会儿裴煜城照顾格外好的缘故,她的肚子很大,圆滚滚的像个皮球。
可如今苏江沅看自己的,也是五个月,却明显比当时宁之旋的肚子大了一圈。
这不科学啊。
到了温承御身边,他见她眉头紧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勾勾唇,抬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打趣道,“怎么?才有个苗头的事儿,这会儿就开始关心起别人的房中生活了?”
苏江沅抬手拍掉男人的手,白了他一眼,皱了皱秀气的眉,“别闹!我才没有想别人,而是在想我们的孩子。”她打开门进去,扭头看着跟进来的温承御,忍不住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脸不解地说,“阿御,你说,我肚子里怀的,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
他仍旧是满脸的绷带纱布,看着眼睛,才知道他是在笑,“你是在怀疑现代科学,还是在怀孕阿良?”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苏江沅还是不依不饶,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纠结了半晌,“你也知道的,你出事之后,我一直都营养不良。就算后来营养跟上了,也不可能补的这么快,比阿旋六个月的时候还要大很多呢!阿御,我说的真的呢!”
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显然是被小妻子的话给取悦了,一手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一边抬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宝贝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在间接在承认我的能力,很棒!”
苏江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无耻。”
说完就意识到他已经脱去了她的外套,正在扒她身上的长款连体毛衣,当即脸色一变,抬手就去按他的手,“温承御,你在干嘛?我再跟你说正事!”
“我的也是正事。”他拿开她的手,双手圈住她的腰,趁着她分神推他的时候,将她压在床上,再度开始上下其手。
来电了,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温承御一手将小妻子的双手困在头顶,另一只手将她的长款毛衣从下往上一卷,沿着头顶就脱了下来。
“温承御,你疯了!”
苏江沅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见他来真的,抬腿胡乱地扑腾着,身体在暖气里也泛着丝丝的战栗,“温、承、御!你的脸还在恢复,你的腿还伤着,你是不是疯了!”
“宝贝儿,”温承御附身压下来,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就脱了,这会正跪在她的身体两侧,一颗一颗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低头的片刻,正瞧见自己小妻子耳后的一片灼红色,唇角一勾,抬手扔了衬衫,附身下去,嘴里的热气一下一下喷在苏江沅的脸上,“宝贝儿,我没疯,我说过的,长夜漫漫,我们要做些事情才合适。”
苏江沅瞪着跟前那张还缠着纱布的脸,又好气又好笑,被压住敏感的身体,却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她努力克制着身体的感觉。
“做你个头!”要不是双手还被压制着,她真想抽他,“他脸上还缠着纱布,绷带,”要怎么下嘴,怎么......亲她嘛。
他充耳不闻,一个动作,她顿时感觉到身体唯一的屏障消失了。
“乖苏苏,不能亲你,我也很遗憾。不过别担心,我会用别的方式弥补你的。”
苏江沅将头扭回来,眼见他身体的最后屏幕也要消失,吓得哇哇大叫,“喂喂喂!温承御,你冷静点。就算你的腿已经勉强能走路,可也不能做这么剧烈的活动啊。”
而且她还记得,久别重逢,他们的第一次,明明是她在......上面。
“媳妇儿,你放心,我又不用腿。”
“......”
他压了下来,灼热的肌肤像是烙铁一般,一寸寸燃烧着苏江沅的理智。她明明没有喝酒,明明还有理智,可大概真的是因为太久了。当男人小心翼翼地压下来,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划过她敏感的肌肤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里所有被触碰的渴望都被无声放大了似的。
可她没忘记他是个病人,“阿御,不行,你的脸,你的伤......”
身体里忽然而来的异物感,让她陡然间失了声,所有的挣扎和欲拒还迎,都变成了努力压制的申银声和娇喘声。
“温承御,拿开你的手......”
“你别,我难受......”
她努力想要推拒着他,可最后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攀住他的双肩。
苏江沅觉得自己要疯了。
那种在身体里猛烈作祟,时轻时重的感觉,像是流水一般,随着时间和某些越来越重的纠缠,缓缓地在她的身体里流窜开来。
直到最后,随着她的尖叫声,彻底爆炸了。
苏江沅经历了一场从灵魂到身体的洗涤一般,身体像是一团松软的泥巴似的,瘫在床上半晌都没动。
温承御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小妻子脸上嫣红的表情,勾唇一笑,掰开她的腿,再度压了下来。
“苏苏,该我了。”
苏江沅还没反应过来,嘴里一声尖叫已经出口。
“啊......”
*
芮娆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
方睿和霍毅谦一起上楼一个小时之后,方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楼梯上。
芮娆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劈头就问,“怎么样了?”
方睿见小姑娘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当即就笑了,“他很好。额头上的伤口很深,我给他做了缝合手术。也做了检查,有些轻微脑震荡,不过我看他的样子也还好,这几天好好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反映的话,就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伤口不要感染碰水就好。”
芮娆听完,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脑震荡?”
方睿笑着点头,“放心,这对他这样的大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相信我。”
芮娆这才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方睿一脸促狭的笑容,脸颊上当时一红,忍不住低了低头,“方大哥,今晚真是谢谢你了。”
方睿还是笑,人是谁,都能看出这个小姑娘到底又多紧张那个男人的伤口。
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一个三十,一个十九。
一个任性,一个沉稳。
虽然潜在的风险很多,但也不能排除他们很好的一对儿“老牛吃嫩草”的完美互补。
方睿收了笑容,抬手看看时间,跟芮娆告辞,“不早了,我晚上还要赶回辛城,先走了。你照顾好他就是,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芮娆小心记住他又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客客气气地送方睿出了门。
回到客厅,抬头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她朝着楼上霍毅谦的房间,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
房门虚掩着,霍毅谦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不知在低头做些什么。芮娆清了清嗓子,抬手敲门,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嗯。”
芮娆有些拘束地走进去,到了他跟前,才发现他的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他的手正在上面飞快地敲击着什么。
她搓着手,顺嘴就说了句,“你受了伤,头部有轻微脑震荡,应该多休息才是......”说完芮娆就后悔了。
她又不是他的谁。
他受了伤,要干嘛那是他的事情,她只负责看管,又不负责他的生活!
谁知男人连头都没抬,就面无表情沉沉地说了声,“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芮娆瞬间白了脸。
甚至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头上直接浇了下来,直直地落到了心底。
她握住了拳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红了眼眶,咬着唇,低低的对男人说了声,“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霍先生,我不打扰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经过霍毅谦身边的时候,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你该关心的,就是把我想要的策划案,修缮到我满意为止。至于其他的,自会有人去做。我的意思,够明白吗?”
芮娆往前的步子一顿。
这是......
又是几秒钟过后,身边的男人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嗯,暂时就先这样。其他的,等明天的公司会议上再说。”
芮娆这才有些不确定地扭过头,正好看到霍毅谦抬手将戴着的耳麦摘了下来,放在跟前的茶几上,扭头看到芮娆双眼一副红通通的样子,眉头一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