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还没回笼的片刻,她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呢喃着说了一句,“点点,不要到床上来,我是有宝宝的人......”
男人细碎的吻,一点点落在苏江沅的唇畔,带着固有的温柔缠绵。
听到她呢喃一般的话,唇边的笑意渐深,湿热的吻渐渐没了沉稳的节奏,乱了,却很是细细地体会着身下女人的美好。
“嗯......”
苏江沅忽然发出不自觉的呢喃声,身体忽然被熟悉的感觉惊醒。几乎是一瞬间,她就醒了过来。抬头就对上了一个男人一双灼灼的视线,她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啊——”唇却忽然被男人堵住,吞咽了他所有的呜咽声。
她抬起手来,下意识就要打人,却被男人瞬间牵制住了身体。
他的手,热情地摩挲着她的身体,一边附身暧昧地说,“苏苏,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感情诚实。承认你和我一样需要你,就这么难吗?”
原本清醒的苏江沅,不知是因为室内的空气开的太足,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手段一向高明,她明显的挣扎,很快就在男人激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嘴里喘息着发出暧昧的声音来。
“温承御,我是个孕妇......”她趁着他换气的空档撇开头,虚弱地抗议。
她总是无比痛恨自己的身体,痛恨自己,每每面对这样的温承御,她总是能轻易地丢盔弃甲,输的格外狼狈。
他一边吻她,咬她,啃着她,一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在热气熏蒸的被窝里,一边品尝她的美好,一边拉扯着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苏苏,阿良是医生,他说过了,过了三个月,这种美好的事情,对你我的身体都有好处。适当运动,又是对你的尊重。”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怀孕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敏感,男人压下来的一瞬间,苏江沅甚至很没出息地颤抖了起来。
即使意识即将沦陷,她也还记得基本的事实,虚虚地抗拒他。
“温承御,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
被子里的温度不断升高,男人一边卖力地让她的意识沦陷,一边将她身体所有的遮蔽物一一褪去。乌黑的发,遮掩着女人半脸绯红色的脸颊,看的男人心动不已,“苏苏,别傻了。不是夫妻,怎么会做着这个世界上,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嗯?”
她感觉到自己在被子里变得赤果的身体,慌不择路,抬手虚弱地推着男人的胸膛,“温承御,你不是要和我谈谈?”
男人的吻,从她漂亮的眼睛,慢慢吻到她的鼻子,脸颊,嘴巴,再往下,渐渐没了方寸,却一声声低声诱惑着她,“苏苏,在床上,我们依然可以谈。”
她被身体的渴望和脑海里的坚持折磨的几乎都快要哭了,一边在他身下发出小兽呜咽般的声音。
“嗯......”
他感觉到她放不开,附身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苏苏,相信我,醒来之后,你会知道一切。而且,不会后悔的。”
他也想将所有的事实真相告诉她。
可眼下,太过美好的触感,和开始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让他早就没了那种心思。
这会儿,他只想把她压在身下,温柔又疯狂地好好爱她一场。
话说完,身下的女人忽然没了抗拒。像是那句话,忽然给她原始的身体反应找到了最合适的借口,让她敞开了全部。
她闭着眼睛,因为些许时候不做的事情,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男人不断移动的大手上。她小声的呜咽着,伴随着无助的哭腔,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温承御,宝宝......”
“别怕,我在,我会很温柔。”
即使已经做过太多太多次,可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因为主导带给她的激烈和震撼,依旧让苏江沅几乎不能承受。哪怕还没到最后一步,她已经在他的卖力取悦下,攀上了无数次的高峰,又无数次地从云端跌落下来。
她被折磨的几乎哭了出来,只能无助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温承御,温承御,温承御......”
他终于让她如愿以偿,低低的叹息出声,“苏苏,我来了。”
再后来,她被一次又一次激烈缠绵又温柔的感觉,折磨的一次次昏过去,又一次次的醒了过来。
她在那个深夜里,像是忽然认知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一般,在男人的攻势下,一遍遍大声地喊着男人的名字,不厌其烦地配合他,像是告别,又像是迎合。
直到最后,她被折磨的彻底没了反应,只能闭着眼睛胡乱地喘息,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疯狂,渐渐稳了节奏,换了方式,给了她异常温柔至极的痴缠。
天快亮的时候,身上一直起伏运动的男人,这才放开了她。
苏江沅昏昏沉沉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进了浴室,简单清洗之后又被抱了出来,放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她想睁开眼睛,狠心地告诉抱着自己的男人,“别太当真,这不过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运动而已。我是个孕妇,有需要而已。”可到底是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似乎听到男人附身在自己的耳边低声说,“我爱你,永远,至死不渝。”
*
晚上十一点。
后觉。
芮娆也是接到了在国内好友宋霓的电话,才偷偷在家人一起吃点心聊天的时候,跑了出来,一路来了这里。
她还没出国的时候,后觉她也常来。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是被阿御哥骄纵惯了的千金小姐,每天就会知道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来这里鬼混。如今时隔很久,她再一次来到这里,却是来逮人的。
某个包厢前,隔着一扇门,芮娆分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可她就是没有勇气推开门走进去。像是从前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芮娆一般,冲进去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狠狠地给那个男人一把巴掌,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她甚至胆怯了,退缩了。
身边的宋霓看出她的迟疑和难过,愤愤然在她耳朵边嚷嚷,“芮娆,你曾经的胆子都到哪里去了?那混蛋一回国就跟着别的妞儿厮混到一起去了,显然就是对你不忠。枉你在国外的时候,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原来他还是这幅德行,狗改不了吃屎!”
宋霓气到不行,说完见芮娆依旧愣在原地没动,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了上去。
砰。
原本就虚掩着的包厢大门被踢开,不算明亮的暧昧光线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怀里抱着一个妖娆性感的女人。因为姿势的原因,那个女人的半边身体都被孟津路按在了自己怀里,男人似乎还在有意无意地拿自己的敏感部位,蹭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娇笑着配合,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芮娆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顿时像是烟花一般,瞬间炸了。
芮娆有时候真是觉得上帝和命运都是很公平的。
你曾经亏欠旁人多少,日后定会有人来对你有所亏欠。就好像有天她借了旁人一百块没还,日后有人来跟她借了一百块,没有还给她是一样的。
在温承御的呵护下,她一路走来都是无忧无虑的,可是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当她想要从丰满的羽翼下挣脱出来,好好成长的时候,命运还是把她曾经安逸时光里未曾遇见过的哀伤和艰辛,赋予了她。
看,这个她第一个爱上,甚至为了他,愿意褪下自己小灰狼外衣,做回干净纯粹的自己的男人,用现实给了她致命的一巴掌。
伴随着大门打开,里头的人当即感受到了冬日里的一丝冷风,抬起头来的时候,当即一愣。
孟津路的笑容僵在脸上,漆黑的视线和芮娆交汇在空中,有惊讶,有狼狈,更多的,慢慢的就变成了平静。当芮娆的视线落在他怀里女人身上的时候,他甚至很平静地抬手拍了拍女人的大腿,邪笑道,“宝贝儿先起来,我正牌女友来了,被她逮住,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女人侧头看了眼芮娆,在看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芮娆时,眼中有鄙夷也有羡慕,转身越过她身边,走了。
“孟大少,回头记得约我!”临走,女人还不忘冲着孟津路飞吻一个。
孟津路收回自己视线,脸上没有一点被芮娆抓包的难堪,低头抽了支烟,点着,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这才抬头看她,“你怎么回来了?”
芮娆盯着那个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
他不是曾经的孟津路。
身边的宋霓一阵风似的冲到孟津路身边,拿过他手边放着的红酒,举起来朝着男人好看的脸就泼了过去。
哗啦。
红色的液体顺着孟津路乌黑的短发,一路蜿蜒过他英俊的五官,一滴滴流进他穿着的白色衬衫里。宋霓扔了红酒杯,指着孟津路的鼻子破口大骂,“孟津路,你特么的就不是人!我们娆娆为了你到底改变了多少,你特么没长眼睛看不到吗?可你对她做了什么?!”
芮娆闭上眼睛,用力洗了一口气,“宋霓,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