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经过变态女教师的‘劝说’,大小便都失禁了仍旧死不投降的雷管,众人无奈之下只得先行把他给放了回去,以执行湘云的B计划,期望他能够在强猛的攻势下放弃自己报仇的执念。
“你们就这样把我给放了?”
看到归还给自己的兵甲和战马,雷管这个牲口直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变态女教师折磨的自己出现了幻象,于是很怀疑的询问着众人。
某腐则根本不在乎双方的敌对关系,在众人的心惊胆跳之中走到了手拿大刀的雷管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当然了,你都不愿意投降,难道我们还留你在这包吃包住吗?赶紧骑着你的皮皮虾走吧,省得姐看着你这个不开窍的混蛋心烦!”
“这样啊,可是我们毕竟是在两个阵营,你离的这么近,难道不怕我把你抓起来献给宁王?”
雷管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挠起了脑袋,越发搞不清这位古灵精怪的长公主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一听雷管说出这话来,众人大惊失色,都做好了抢人击杀的准备,唯有战狂朝着众人打了个眼色,充分的信任着自己的兄弟。
某腐倒是不以为意,一脸诡异的笑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雷管,将这个牲口盯的浑身发毛,这才很有深意的说道,
“我相信自己的兄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我交朋友不会眼瞎到这种程度,更何况就算你想抓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要知道姐的恐怖程度可是比大嫂还要大哦!”
“呵呵呵,湘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看凭咱俩的关系,我就是丧心病狂了也不会对你下手的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经过孟大小姐一番热心的提醒,雷管也是想起其每每搞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比变态女教师的刑罚要来的轻,当即也是立马打消了要挟持人质这一丁点的念头,调转马头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东军大营。
“湘云,就这样放他走了吗?他可是代表了整整一支东军的战力啊!”
望着那策马奔出城门的身影,皇甫奇露出可惜的口吻,显然是倾向于即使不杀,也要将其软禁在京城里,以削弱东军战斗力的观念。
许仙和其是同样的观点,闻言点点头,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喜欢的这位长公主,希望她能给出个合理的答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现在我们把他给放了,到了晚上,他也会回到这里的。这就好比是钓鱼,一味的生拉硬拽容易把鱼竿都给折断了,这个时候就要偶尔松一松劲,顺着鱼儿的用力方向拉扯,逐渐降低其挣扎的念头,才能很轻松的收杆!”
孟大小姐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见强哥也不甚了解,于是举了个形象生动的栗子,来说明了对于雷管这个牲口处理方法的正确性。
“虽然仍然不太明白你这么做的作用,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支持你!”
听的满头雾水的许仙并不知道放跑雷管有什么好处,但见湘云信心满满,便选择相信她,什么都不管的支持她的决定。
“强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某腐感动的稀里哗啦,情不自禁的紧抱强哥的臂膀,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蹭来蹭去的,酸的一塌糊涂。
我去,真是日了狗了!你们秀恩爱也最起码换个没人的地方,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让我这个被抢亲的情何以堪啊!
被花式虐了狗的皇甫奇悲愤欲死,准备孤独的离去,却被狄青叫住了步伐,提醒着要去文德殿商议军情。
孟大小姐这才想起决战就在今晚,连忙收起心神,打断秀恩爱程式,开启了最强大脑模式,跟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策马飞奔的雷管自然不知道再过几个时辰,激烈的战斗就要开打,此刻的他一心只想要回到大营,整顿部队,准备来日再与那位涅面将军一决雌雄。
有了仁宗的特赦,雷管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陈留大营的驻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整个东军的最高指挥官现在已经变成了罗晋,这个朝着宁王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哦?雷管那小子回来了啊。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孤还以为这小子死定了,没想到还能回来,既然如此,让他过来见孤。雷豹死了,若是他愿意继续辅佐孤,那东军的整编就不成问题,不过这小子之前一直反对出兵勤王,孤要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
大帐之内,听到雷管完好无损的回来,宁王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决定召见他一下,再考虑是否要借用他的影响力来统治东军。
传令兵很快就出去了,雷管还没走进东军的营帐便被带到了宁王的大帐询问发生的情况。
只是雷管向来就是反战派人士,和宁王生来八字不合,见了面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行了个标准的礼仪,丝毫没有贴上去谄媚的意思。
见自己的王霸之气并没有使得自己臭小子心生仰慕,赵刚心里就有些小情绪了,用着一种睥睨的眼神望向雷管,
“雷管,孤很奇怪你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回来的?那汴京城中确实有许多你的好友,而现在的那个皇帝也是你的同学吧,莫非你已经投靠了对方,跑孤这里来诈降的?”
“宁王说的这是什么话,杀父之仇不报我枉为人子,又岂会投降对方,和他们共事!”
雷管听到这话怒目圆瞪,很是为宁王的怀疑所怨怼,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没有当场发作,不过话语中却是多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赵刚岂会听不出来对方的怨恨,当下心中冷笑一声,坚定了要除掉此人的想法,于是略一思索道,
“虽然你这样说,但孤确实是放心不下。要不这样吧,东军先交给罗晋掌管,你就留在孤的中军做一员偏将如何?”
“恕末将不能遵命!东军是我父亲的心血,我不可能将其交给别人来率领,等我报了父仇,宁王若是想要东军,我自然双手奉上,到时候我会自动辞去东军的职务选择退隐,决不让宁王为难便是!”
雷管则完全没有给他面子,此时这个骚年的脑海中除了报仇还是报仇,自然不会深究其他的事,于是断然拒绝下,只是给了个远期承诺,却是跟个空头支票也差不多。
“雷管,你居然敢跟孤如此说话,真当孤不敢杀你吗?”
这显然不是赵刚想要的结果,这位宁王殿下顺手拔出大宝剑指向雷管,大有一怒之下将其斩杀的冲动。
“王爷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鲁莽行事!”
正此时,一旁轻摇羽扇的袁泽却是出言阻止,随即打了个眼色给宁王,让其稍缓动手。
“宁王要是想要我这条命,我就在这大营之内,随时奉上。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感受到宁王那澎湃的杀机,雷管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见其被阻止了行动,便告了个退,匆匆逃出了宁王大帐,准备赶去令他稍微安心一些的东军那片营帐。
“天明,为何要阻止孤杀他?孤要杀的人,难道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人已经走了,宁王也收回了大宝剑,只是他不明白旁边的军师叫住自己的目的,于是重新坐回了原位,等着这位智囊的解释。
袁泽没有任何的慌乱,就是这份淡定和从容赢得了宁王的赞许和钦佩,他自然不会改变自己的风格,当下也是压下鹅毛羽扇,微微笑道,
“在王爷的大计之中,可是要收编东军为己用的。虽然您已经任命了罗晋,初步掌控了东军,但那雷豹刚刚战死,您就拔剑杀了他的儿子,这会让东军将士们怎么想?万一再有几个挑事的,不要说收心,哗变都是有可能的。就算那个雷管要死,我们也可以借刀杀人,罗晋做那个东军主帅可还没有没有多长时间,瘾都还没过,他又怎么舍得放弃,我们只要稍加暗示,想必他会很乐意当这把刀的!”
“啊,原来如此!要不是天明提醒,孤险些误了大事啊!既然如此,那这事便交给天明去办,只是如今局势糜烂至此,不知天明有何办法能够助我扭转颓势,一举奠定胜局呢?”
有了首席军师的拨云现雾,赵刚也是恍然大悟,对袁泽越发的依仗,此时也知局势严峻,不禁向其求教起了反败为胜的方法。
傻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亏我这些年费尽心思帮你,你却仍然成不了大事,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战争变成拉锯战,也好为我们所用,哼!
“王爷不必忧心,如今汴京城援军已到,能攻则攻,不能攻则转道南方,只要稳固了自己的后方,我们依然可以划江而治,更何况大宋西北两地还有蒙兀和西夏人在虎视眈眈,我们即便不能速胜,一统大宋也是大势所趋,王爷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袁泽心中对这个宁王一顿臭骂,脸上则笑容不变,开始了一通论持久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关键性讲话,听的赵刚连连点头,一副很是受教的样子,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天明这番高论实在是妙,如此一来,我军可攻可守,当先立于不败之地,赵斌那小子根本没有和我们死拼到底的资本,哈哈哈哈!”
宁王终于放下了心,在大帐之中狂笑不已,不过雷管却不管这些,只是径直走进了东军的大营,直奔帅帐而去。
“是,是少将军!”
“少将军回来了!”
“这下我们东军终于有了主心骨了!”
“别乱说话,被罗将军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罗晋算个什么东西,只是宁王帐前的一条狗而已,背信弃义的畜生,老子瞧不起他!”
“喂,你不要命了,瞧不起就瞧不起,你特么干嘛说出来连累我们啊!”
“老子是气不过嘛!”
只不过东军的将士们反应不一,有兴奋的,有激动的,有羞愧的,还有暗藏杀机的,看得雷管这个牲口直皱眉头。
虽然脑袋里的线条比较粗,但这位东军少将军也是察觉出气氛的微妙,不禁眉头微皱,掀开了帅帐的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