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抬眼看着不远处的蛋蛋,小家伙正露着几颗小乳牙冲着他们笑,挥着两只小手似乎也想让加入他们拥抱中。
侧头在景田甜的脖颈处亲了亲,松开手推着她往餐桌方向走,“走,陪儿子吃饭去。”
吃饭间,景田甜看着蛋蛋吃饭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起刚才丁浩说的话,最终没忍住还是问了,
“那孩子有多大了?”
“嗯?”丁浩从碗里抬起脸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景田甜抿了抿唇,“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想不追究对方的赔偿责任?”
丁浩默了会儿,点了点头,“如果对方家庭条件确实很拮据…我们也不能把人家往死里逼不是吗?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最终的决定权还要看爸妈他们怎么决定。”
毕竟他作为一个女婿不能替人家决定这种事情,就算景田甜也不能做这种决定。
景田甜喂小宝贝吃完饭,而后帮他擦了擦嘴,抬了抬眼,“等明天我去跟妈说说,问问她的意见吧。”
任家的人都是心善之人,如果对方实时情况确实不好,他们应该也不会硬追究赔偿问题,但是法律责任他们左右不了,对方该负的还要负。
……
……
第二天,景田甜去医院的时候苏黎和左翼辰也来了。
再怎么说他们也同学了七年,恋人没做成到情分还摆在那里。
看见景田甜苏黎嗔怪的瞪了她一眼,“生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知道任远出事还是早上从丁浩口中得知的,而后她家一向大醋缸老公二话没说带她来了医院。
景田甜朝她旁边的人努了努嘴,表示很无辜,“不是怕姐夫吃醋么。”
被点名的人桃花眼一瞪,“我有这么小气?吃醋也得分时候吧,你现在让他站起来我保证不让苏黎见他。”
人都快死了他还吃什么醋,吃醋也得他活蹦乱跳的再说。
景田甜,“……”
出了名的醋坛子,还不承认自己小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今天来主要的任务是跟任夫人商量赔偿的事。
因为任夫人不愿意离开医院,只能在里面开了间病房供她休息。
景田甜把昨晚丁浩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等着任夫人做决定。
任夫人听完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决定不追究赔偿问题,这样即使那个人坐牢他家里的人不必替他背着巨额的债务。
这边做了决定,就让律师通过法律途径告知了对方,当事人在看守所里当时就泪流满面,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酒开车,还说等他出去愿意为任家做牛做马来还这份恩情。
下午的时候律师带着一个妇人和一个约七八岁的孩子来了医院,直接领到任夫人面前,
“夫人,这是肇事者的妻儿,他们说有很重的话要当面跟您说,所以我就带他们来了。”
任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对方拉着孩子屈下双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并连连向她磕头。
律师和任夫人被他们的举动一时惊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