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
经过近十个小时手术的任远被推了进去,整张脸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氧气罩下的他安静的好像隔离了这个世界。
隔着玻璃窗,任家的人和丁家的人,包括管家从接到通知一直守到现在。
手术的几个小时里一向开朗大方的任夫人几度哭的不能自己,当医生拿着病危通知的时候甚至昏厥了过去。
就连景田甜怀里的蛋蛋仿佛也感到了大人的悲伤,活泼爱笑的他一直没在笑过一次,待在妈妈的怀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高君泽站在几人身后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生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之说,毕竟谁都不愿意看见悲剧生。
最终还是上前几步拍了拍景田甜,声音低哑的劝慰,“田甜,你带宝宝回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上孩子也会吃不消,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守着呢,一有事就会通知你。”
站在景田甜身边的丁浩难得的跟这个曾经的情敌一条战线,摸了摸儿子的脸,“田甜你跟妈带孩子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景田甜朝病房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刚清醒的任夫人,“妈,我们先回家吧?哥那么爱干净等醒了肯定要换洗的衣服,我们回家帮他拿。”
“你带着蛋蛋先回去吧,”任夫人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人,一晚上哭的嗓子都哑了,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收拾几件衣服让佣人送来就行,我要在这里等着阿远醒过来,他小时候生病最粘我了,等他醒来肯定要找我。”
任夫人一番话说的像是在讲孩子小时的趣事,可是听者心里仿佛被醋浇灌了一样,酸的连喉咙都堵住了。
丁妈妈将头别到一边去,抬手悄悄地抹着眼泪,任远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跟丁浩没什么区别。
景田甜无声的落着泪,想说什么嗓子被呼吸堵了住,连带心口都是窒息的痛。
失去过亲人的那种痛一瞬间排山倒海的袭来,如果不是怕吓着怀里的小家伙她真的也会放声的哭出来。
“好了!”一直未出声的任之航拍了拍两个女人的肩膀,“你们娘俩先回去,阿远不会有事的,他不是还想娶那个小丫头吗,拼了命把人救下来怎么可能舍得撒手让给别人,我任家的儿子没这么孬种,反倒是你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正在流眼泪的几人闻言立马抹了抹脸,任夫人望着满脑袋纱布的任远笑了笑,“他从小就讨厌剃光头,如果醒了知道头被剃的一根不剩肯定跳脚,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在这里,我都很多年没见过他脾气了。”
由于做了开颅手术任远原本乌黑的短被护士剃成了大光头,此刻正用纱布将脑袋全部包了起来,无知觉的昏迷着。
经过劝说,最后由管家开车把景田甜和任夫人送回了家,丁家的人也只留下了丁浩自己。
高君泽打了声招呼回另一个病房去看辛欣。
!--gen3-1-2-110-18502-479668296-14943382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