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好像两个破西瓜被重锤敲打,发出了沉闷的爆裂声,两个鬼子军官也神奇地蹦跳起来,朝后面倒撞在墙壁上。
下一刻,林炯的枪口对准了片山里一郎少将的后脑勺:“喂,旅团长阁下,请您老人家转过头来,我们聊聊今天的天气。”
片山旅团长骤然转身,扫视着周围,最后盯着林炯的枪口,瞠目结舌:“你?”
林炯走过去,随便拖过来一张椅子坐了,翘起二郎腿:“将军阁下,你难道不珍惜人生最后的机会?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太短暂了,你们害虫的生命更加短暂,我想问你在被清算的时候,有何感想?”
片山里一郎的眼神,由惊愕,到散乱,到狰狞,到绝望和疯狂,突然挥舞军刀,抡出一圈儿弧面的雪光,朝林炯脑袋上劈来,还能在攻击的时候,身体瞬间挪移。
唰,刀刃劈在椅子上,将椅子的背靠齐刷刷斩断,劈飞过去。
姿势没有使老,片山里一郎少将把握的军刀,又借助猛烈的劈斩趋势,陡然扭转,改为撩的攻击势,追着林炯倒退的身影,刀刃直逼他的腰肋。
那种雷霆万钧的态势,只要挨着林炯,必然将拦腰撩为两段!
片山少将,竟然是个高超的战刀专家。
林炯丝毫没有忽视日本人的刀术,人家白刃战的能力是硬碰硬的训练,甚至拿中国战俘和无辜百姓训练,突破了残忍的心理极限呢!
根据科学原则,在最近距离内,刀术比枪法子弹更快,所以,林炯,不,林炯要进一步戏弄下这个鬼子旅团长,让他嘚瑟一下。
反正,他可不想跟鬼子玉石俱焚。
一颗子弹,毫无悬念地击中了腾挪跳闪的片山少将眉心上,瞬间,就钻了进去,又从后脑勺炸出一大片脑浆和血浆喷溅出来。
片山肥壮英武的军姿,悚然一摇,从脑袋开始,朝着后面坠落下去,死猪一样砸在地上,绊倒了两张椅子,稀里哗啦,连带许多纸张文件。
林炯上前,用脚踩了他一下:“片山将军,你就先行一步,到靖国神厕享受供奉吧,要好好珍惜机会,别等我们中国海狼军团过去,拆了你们的狗窝,你们可就成流浪狗了!”
抄起片山的军刀,翻看刀刃,轻轻吹了一下,林炯满意地收起军刀:“好刀,好刀!”
“旅团长?旅团长?没事儿吧?”外面有鬼子警卫忐忑的质疑声。
“你们进来吧。”林炯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手军刀,一手驳壳枪,走向屋门。
门推开了,第一个鬼子的嘴脸猛然出现在林炯面前,又迅速消失了。接着,他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闷哼声:“哦。”
林炯一个利落的组合动作,下面用脚踹了鬼子的脚踝,强横的力量把他瞬间踢倒在地,第二脚又狠狠踩在他的脖颈上,坚硬的日本分趾塑料军靴,用极限的速度,巨大的力量,瞬间捶断了所有骨骼组织,挤扁了喉管,气管,让鬼子晕厥过去。
林炯的军刀,平端姿势,步枪突刺的动作,几乎在完虐第一个鬼子的同时,戳进了第二个鬼子的咽喉,猛然抖腕反转,将敌人的喉头组织搅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左手,连带着驳壳枪,抓住了鬼子的胸襟衣服,往房间里一带,拖到房间里,顺便,使鬼子的脖颈,向前猛冲,被军刀穿透!
两个鬼子被杀了,也撞进屋子,没有给外面的鬼子任何察觉的机会。
林炯拔出军刀,踢开鬼子的尸体,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噗噗噗噗。
他使用驳壳枪的单发点射模式,近距离凶猛地袭击着执勤的日军岗哨,这些家伙,泥塑木雕,站得笔直,显得特别牛-逼一样,然并卵?
四个日军岗哨,来不及觉察,就被林炯全部射杀。
他朝外面吹了吹口哨,是婉转的夜莺歌声,叽叽叽叽!
他的预料不错,侦察兵猫鼬,狙击手花豹,火力支援手岩浆,已经成功袭击了日军,干掉了周围的敌人,听到呼唤,马上从门口进入,不用指示,朝向各个房间门口冲去。
日军旅团司令部附属的各个部门,电讯,作战,后勤,警卫等等,都遭到了袭击,在五秒钟之内,房间里的日军都永远地消失了。
可能是缩小规模,尽量减小目标,或者是前线激战,后方兵力倾注到战场上,日军旅团司令部仅仅四十余人,太过精干了。
否则,正常情况下,一个日军旅团司令部,最少有一个步兵小队担任警戒,六十多人呢,加上其他人员,不下二百。
“老大,走吧?去弄敌人的师团部!”猫鼬兴奋地说着,残忍地用舌头舔着匕首上的血痕。
林炯略一思索:“别,等待天黑下来,我们的机会更多,现在,还得完成两件工作。”
将日军尸体,都塞进角落,尽量清除当中道路的血迹,林炯已经在片山里一郎的指挥部,找到敌人一些资料,比如,这个旅团的编制,军官名称,电话联络的号码,敌人目前的位置,自然,还找到了桌子上现成的几张电报纸,进一步核实了日军第三师团司令部的位置,主要人员。
“喂?喂,吉冈大佐吗?马上到旅团司令部来,片山将军已经抓住了那几个支那特工,快点儿来,”林炯拨通了电话。
“嗦嘎,嗦嘎!马上就到。”电话里,吉冈兴奋地说。他当然兴奋,是他觉察了这几个人的身份,功劳他最大。
二十分钟以后,两辆日本军车飞快地停滞在旅团司令部门前,两个警卫迅速摆手:“进去,快点儿!”
吉冈大佐带着几名警卫人员,兴冲冲过来,被门岗全部催促,放进了司令部大院。
吉冈很是得意,正常情况下,只有他才有资格及进入大院呢。
进入大院以后,有人喊:“吉冈大佐?”
“哈伊。”吉冈对于旅团司令部,轻车熟路,所以,一溜烟儿屁颠屁颠地冲进了旅团长指挥室。
此时,吉冈的警卫被背后和侧后的驳壳枪子弹无声地打碎了脑袋。
“旅团长?”吉冈兴奋地大叫。
“坐下,”一个陌生人,不,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就是那个伪装皇军的年轻人,正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里,瞧着二郎腿,玩弄着旅团长才有的将级指挥刀。
吉冈一愣,随即抽出战刀。
嗖的一声轻响,他耸然一惊,急忙抬头,正好看见一片震颤的雪光,在自己眼前一闪而没。